刺啦!
獅虎獸的爪子帶起一片碎布,卻沒有傷到何柏海的身體。
何柏海畢竟已經進入了鬼帥的級別,跟李大牛這個鬼將差別還很大。
尤其是他手中的鑌鐵戟也是一件頂級的鬼器,與倚山劍更是不相上下。
眼見獅虎獸的爪子抓來的同時,何柏海急忙往后一閃,然后快速凌空一懸,急速繞開了李大牛的倚山劍,大喝一聲:“戟樂天下!”
一戟下去,狠狠抽在了獅虎獸的腰部。
“嗷……”
一聲慘叫。
獅虎獸吃痛,猛然間往上一竄,直接竄起了十幾米。
李大牛坐立不住,瞬間被獅虎獸掀翻了下來。
“削腦仁啊!”
李大牛在被掀下來的同時,舉起倚山劍,對準何柏海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哼,一個鬼將而已,竟然敢在我面前張狂,簡直是自取其辱!”
何柏海連動都沒動,反而舉起鑌鐵戟,再次應了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獅虎獸重重的跌落在地,有些畏首畏尾,顯然受傷很重,竟然不敢再上前。
獅虎獸有求生的本能,跟鬼傀也有著本質的區別,自然不可能見了危險還往上沖
因為之前被劉浪馴服,獅虎獸才會臣服于李大牛,供他當坐騎。
可是,畢竟它是一頭八階鬼獸,在整個獸駝山占山時都是王者般的存在。
如今不但被馴服了,還差點兒死于非命,這種買賣怎么能做?
獅虎獸似乎感覺到了何柏海的可怕之處,嗷嗷叫了兩聲,轉身就往回逃。
一劍一戟撞在一起之后,李大牛身形往下一定,正站在了何柏海的對面。
何柏海根本不給李大牛喘息的機會,見獅虎獸竟然逃走了,心下大定,再次將鑌鐵戟往回一撤,急速往前一掃。
“呼!”
一聲疾風。
李大牛大驚,慌亂的招架,大喝一聲:“削腦仁啊!”
沒想到,何柏海這一招是虛招,往上掃的時候突然變了方向,竟然凌空往上挑了起來。
待李大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李大牛瞬間面色蒼白,大聲叫道:“老大,完啦,老大……我李大牛今天……”
李大牛畢竟跟何柏海差了一個大的等級,能招架這么長時間已實屬不易。
如今沒有獅虎獸的幫助,李大牛根本無法在何柏海的手下走過三招。
眼見就要被何柏海的鑌鐵戟劈成兩半,李大牛躲無可躲,索性將眼一閉,就待等死。
“噗!”
可是,想象中被劈成兩半的情形并沒有發生,李大牛反而聽到一聲刺破皮肉的悶響。
李大牛疑惑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何柏海背后站的人,頓時大喜過望,驚喜的叫道:“老大,你……你沒事了啊?”
站在何柏海的身后,正是劉浪。
劉浪手中握著仙人斬,此時已將仙人斬深深的插進了何柏海的后心。
何柏海慢慢轉過頭,一臉的難以置信,顫聲叫道:“你……你究竟……”
劉浪冷冷的笑了笑:“沒錯,剛才我的確對付不了你,可是,現在殺你綽綽有余。”
說著,抓住仙人斬的刀柄,用力一扭。
噗嗤噗嗤!
仿佛開腸破肚一般。
劉浪直接用仙人斬在何柏海的胸口旋轉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劇痛!
鉆心的劇痛刺激著何柏海的神經。
“臭小子,你……你不得好死!”
“你……”
“哼!”
劉浪一把抽出仙人斬,冷哼一聲,“你該死!”
當機立斷,刷的一下,直接將何柏海的腦袋斬了下來
沒有任何拖沓猶豫。
骨碌!
何柏海滿臉的不甘,甚至連咒罵也只罵了一半。
一腳將何柏海的尸體踹倒,劉浪輕聲道:“白起,把那只獅虎獸抓回來!”
“嗖!”
一道白影快速一閃,急追獅虎獸逃離的方向而去。
就在剛才李大牛跟獅虎獸耽擱的這七八分鐘,讓劉浪慢慢恢復了體力。
陰陽二氣的流轉速度簡直超出了想象,就連劉浪都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恢復的這么快。
何柏海試探出劉浪受傷之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卻是萬萬沒想到,連十分鐘都不到,那個本來可以任自己宰割的劉浪竟然滿血復活,還殺了自己。
何柏海到死都沒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白起回來了。
只不過,白起并沒有將獅虎獸帶回來,卻是直接拎著獅虎獸巨大的腦袋回來了。
劉浪見此,動了動嘴,卻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獅虎獸自己逃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死就死了吧。”
看了白起一眼,劉浪喃喃的笑道:“呵呵,白起,你呀,倒是比我要狠辣果敢得多啊!”
劉浪自然知道白起的意思。
獅虎獸既然敢逃,那就是叛徒,對于叛徒,根本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必要。
劉浪不知道,做為鬼傀的白起,竟然有了自己的思維,這在整個鬼傀術中,都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奇聞。
劉浪也不再廢話,走到白起面前,一刀將獅虎獸的腦袋劈成了兩半,摸出那顆八階獸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后扔給了李大牛:“去,給姜維服下,他替我擋了一戟,這顆獸核是他應得的。”
李大牛眼中雖然帶著熾熱,但還是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接過獸核,吧嗒了兩下嘴,討好道:“老大,大嫂好厲害啊,她說感覺你有危險,非要讓我帶著獅虎獸來,竟然真的碰到你有危險了呢。”
劉浪聞言,心神一動,看了吳暖暖一眼,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行了,既然來了,那就不用回去了,跟我一起進天荒不老城吧。”
回過頭,看了天荒不老城一眼,劉浪雙目中露出一絲熾熱:“風靈郡,呵呵,好啊,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我就將你的枝枝葉葉全部斬斷,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郡守有什么本事阻止我!”
“哼,穴槐師,你有幸成為了第一個……”
“快,快圍起來,全部給我圍起來,圍起來。”
天荒不老城中,穴槐師好不容易逃了回去,把自己鎖在了一間布滿陣法的屋子里。
在他的面前,是那條打神鞭。
而在屋里屋外,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幾乎不透風,全是天荒不老城的兵卒。
穴槐師真是嚇破膽子了,蜷縮在打神鞭的旁邊,不停的念叨著:“郡守,你還沒來嗎?你快來啊,再來晚了,我……我穴槐師恐怕再也見不到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