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點了點頭:“嗯,這名字聽起來就挺霸氣的。”
劉浪拍了拍龍冥夜的肩膀,笑道:“龍二少,活著有時候就得辛苦,就算你現在感覺疲憊,但至少還有命在。呵呵,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恐怕你現在早就死了呢。”
龍冥夜戰戰兢兢,連連稱是,連忙又討好道:“城主大人,多謝活命之恩,多謝活命之恩。”
劉浪擺了擺手,瞇起眼睛看著沼澤道:“行了,這種話一路上我都聽膩了,還是給我講講這血吻沼澤吧。”
“是是是。”
龍冥夜連忙指著沼澤解釋道:“城主大人您看,這片沼澤雖然一眼望不到盡頭,可如果飛到高處去看的話,你就會發現,在這片沼澤的中央有一片紅色的花。”
“那些花全部是血紅色,而且環繞成一個嘴唇的形狀,所以這個沼澤就叫血吻沼澤。”
“當初我們九龍城也曾來過這里,想獵捕一些高階一點兒的兇獸。那時領隊的是一個鬼帥,帶著十幾個鬼將級別的人。可是,后來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劉浪聞言,不住點頭,又問道:“那這里面究竟有什么厲害的兇獸?”
龍冥夜連忙道:“城主大人,我也不太確定,只是聽父親說起過,似乎都是些水生兇獸。這些兇獸地域觀念非常強,如果你不進入沼澤之中,他們就不會攻擊你。可一旦你進入它們的地盤,在沼澤里面,就是九死一生。”
沼澤之中泥水混合,越動越會往下陷,就算是鬼帥,恐怕也根本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來,更別提跟兇獸相斗了。
所以,想在這里抓頭兇獸,簡直是天方夜譚。
龍冥夜說完,兩只手握在一起,鼓起勇氣忐忑道:“城……城主大人,這里根本不可能過去的,我……我們還是繞過這片沼澤,找個坐騎……”
“屁話!”
跑到前面的花生突然跑了回來,當頭打了龍冥夜一下:“你這個龍二少怎么這么膽小啊?哼,我花生小和尚都不怕,你一個鬼帥級別的家伙怕什么?”
龍冥夜縮了縮腦袋,心中卻是苦不堪言。
鬼帥早就是過去式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恢復鬼帥的級別呢。
可也就是在心里想想,龍冥夜嘴上還是說道:“是是是,我……我不怕,只是擔心城主大人跟花生師父。”
“切!”
花生撇了撇嘴,湊到劉浪面前,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討好道:“師父,我看這里有戲,你說咱們怎么動手啊?”
花生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
劉浪瞥了花生一眼:“當然是先試探一下嘍。”
說著,又轉頭對龍冥夜道:“龍二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下沼澤的。如果我們死在沼澤里,你完全可以自己回九龍城。當然,如果我們能活著從沼澤里出來,以后也絕對不會再為難你。”
輕笑一聲又補充道:“呵呵,就算老子將九龍城鏟平了,也會留你一命的。”
拍了拍龍冥夜的肩膀,劉浪也不再聽他的聒噪,抬腳朝著沼澤走去。
沼澤太大,里面也生著很多枯草,光從外面來看,不但看不出深淺,就連里面有什么東西都看不到。
從劉浪這個角度來看,甚至就連里面那個所謂的紅嘴唇都看不到。
來到沼澤的邊緣,黑泥已經非常明顯。
這里的泥水比陽間的還要粘稠厚重,劉浪踩下去一腳都感覺跟被粘住了一般,得費好大的力氣才能把腳抬起。
“果然是個兇險之地吶。”
劉浪感慨不已,深深皺著眉頭,思索著解決的方法。
花生則在一旁無聊的等著,不時抓些枯草石頭扔進去,卻是同樣沉入沼澤,甚至連個水花都打不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偶爾會有風聲之外,竟然連一頭野獸都沒看到。
“難辦吶。”
劉浪長長嘆了一口氣,環顧著四周。
周圍倒是有一些山丘,可并不大,還有一些枯樹,同樣不多。
放眼望去,四周顯得極其空曠。
最終,劉浪將目光落在那些枯樹上。
“花生,走,既然這里不太好進,我們去看看用那些枯樹行不行。”
當先帶路,朝著那些枯樹走了過去。
選擇了一棵比較粗壯的枯樹,劉浪拍了拍樹干。
樹干發出空洞的聲音,顯然里面已經干枯,甚至一拍之下,里面還有無數的鳥蟲竄了出來。
“哎,在昆侖界這個破地方,找一棵枝繁葉茂的樹都不容易呢。”
劉浪又是一番感慨,摸出仙人斬,將枯樹外面的枝椏全部砍掉,然后對準中間的位置,一刀切下,將整個棵大樹劈成了兩半。
一下劈開之后,枯樹瞬間朝著兩側歪去。
果然跟劉浪猜得沒錯,里面竟然全部是中空的,還有無數的蟲子爬來爬去。
花生卻是連連咋舌:“我靠,這什么玩意啊,里面全部都爛掉了呢!”
劉浪跟花生看著那些讓人惡心的蟲子,雙雙后退了幾步,想等著那些蟲子都跑掉之后再上前處理枯樹。
突然,一道翅膀震動的聲音從枯樹中傳了出來。
然后,一只巴掌大小、渾身血紅色的小鳥忽的一下從枯樹根部飛了出來,朝著花生這邊就撲了過來。
花生大驚,揮手就去拍打,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叫道:“靠,他娘的,什么玩意,看著我腦袋光就隨便來啄嗎?”
一巴掌打在那只紅鳥的身上,竟然發出一道撞擊在金屬上的聲音。
花生疼得大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靠,這紅鳥怎么這么硬?”
接連退后了好幾步,花生一把抓起八骨念珠,就要去打紅鳥。
那只紅鳥撲閃了兩下翅膀,似乎感受到八骨念珠的霸道,啾啾沖著花生尖叫了兩聲,轉身朝著沼澤的方向飛了進去。
整個過程中,劉浪一直用意識鎖定著。
看著那只紅鳥飛走之后,劉浪連連稱奇:“嘖嘖,這鳥感覺不比一流鬼器的硬度差呢。”
“靠,師父,我……我的手!”
劉浪正目送著紅鳥離開,突然聽到花生大叫了起來,扭頭一看,卻見花生的手竟然腫了起來。
最為詭異的是,花生的手心處,形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紅色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