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接過哭喪棒,在常西行面前晃了晃,微笑著問道:“常西行,這個東西你還認識吧?”
龍風嘯不知道劉浪用哭喪棒干什么,常西行看到哭喪棒同樣也狐疑不定。
看著劉浪拿著哭喪棒在自己面前晃,常西行雙眼微瞇,聲音沉悶道:“哼,你想如何?”
劉浪拿著哭喪棒左右兩只手擺弄了兩下,不緊不慢道:“傳說這哭喪棒自從有了陰間就存在了,其中匯集了萬千魂靈,其力量比死靈鳥只強不弱,也是黑白無常最為厲害的本命法寶,對吧?”
常西行驚異不定,雖然盯著劉浪,但目光卻已經開始閃爍。
劉浪繼續說道:“死靈鳥厲害我們有目共睹,可是,我卻老是感覺這哭喪棒并沒有想象中的厲害,甚至給我一種贗品的感覺,你說是吧?”
劉浪邊說著,忽然間將哭喪棒往前一捅,直接插在了常西行的肩頭。
“啊……!”
常西行慘叫一聲,臉上的表情立刻扭曲無比,額頭上更是大汗淋淋,痛聲咒罵了起來:“小子,你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劉浪嘴角同樣掛著陰笑,冷哼一聲:“想死?哼哼,哪里有那么容易!”
將哭喪棒往外一抽,再次朝著另外一個肩頭捅了下去。
慘叫!
四周全部回蕩著常西行的慘叫,聲音凄厲,聽得人毛骨悚然。
龍風嘯就站在劉浪身后七八步之外,看著劉浪的舉動,卻是越來越迷惑。
終于,在捅了十余下后,常西行似乎堅持不住了,聲音也變得虛弱無比,顫聲叫道:“你……你想知道什么?我……我說,我全說。”
撲通!
根本支撐不住,一下子撲倒在地。
劉浪對著龍風嘯招了招手。
龍風嘯連忙上前,恭敬道:“少主,有何吩咐?”
“龍城主,關于哭喪棒,你可聽聞過什么嗎?”
龍風嘯不解,但還是說道:“少主,我只知道這哭喪棒為陰冥一大殺器,共分為陰陽兩根,分屬黑白無常所有,是靈器中的精品,但具體的品階卻沒人知道,恐怕已是超越三流靈器的存在。”
劉浪歪著腦袋看了龍風嘯一眼:“還有嗎?”
龍風嘯搖了搖頭:“少主,其他屬下就不知道了?”
劉浪道:“很簡單,據我所知,這哭喪棒雖然匯集了萬千魂魄,但與黑白無常卻是本命法寶,一旦被煉化,可隨心操控,千里之內取人首級恐怕也是不在話下吧?”
龍風嘯聞言,瞳孔猛得一縮:“這般厲害?”
劉浪輕笑一聲,將哭喪棒扔給了龍風嘯:“你再仔細看看,這哭喪棒究竟是否是真的。”
然后一把拎起常西行,抓住常西行的耳根,用力一扯。
刺啦!
眾目睽睽之下,常西行那張臉立刻變了模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而在劉浪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張人皮面具。
龍風嘯見此,頓時吃了一驚:“這……這是怎么回事?”
劉浪微微點頭,也愈發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抓著常西行問道:“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我……我……”
常西行打著哆嗦,盯著劉浪,慢慢低下了頭,似乎根本不敢看劉浪。
劉浪笑道:“呵呵,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想知道,之前跟你在一起的常風嬰,是不是真的白無常?”
常西行見已被劉浪看穿,又看劉浪那殺氣騰騰的眼神,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肯交待的話,恐怕還得受他的折磨,只得無奈地坦白道:“你……你果然有些本事,不錯,我……我不是真的常西行,我妹妹也不是白無常常鳳嬰。那根哭喪棒,也……也只是一個仿造的贗品而已。”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驚駭無比,紛紛張大了嘴巴。
龍風嘯更是滿臉的不信,低頭仔細檢查著手里的哭喪棒。
可是,看了半天,龍風嘯卻根本沒有看出任何瑕疵。
常西行面如死灰,盯了龍鳳嘯一眼,幽幽道:“看不出來的,沒有見過真正哭喪棒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出真偽的。”
劉浪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可是,我曾經見過哭喪棒,見過范無救他們兄弟二人使過哭喪棒,知道這哭喪棒的真正威力,遠非你使的那般不堪。”
劉浪說著,將手一揮,喝道:“龍城主,那五千兵卒準備好了嗎?我現在就出發,給我找一頭鬼獸,馱著這個假冒的常西行,我要在去棺宗的路上慢慢拷問他。”
龍風嘯臉上盡是驚駭,雖然不知道劉浪為何突然懷疑起了常西行跟哭喪棒,但還是點頭答應著:“是,少主,我這就回去辦。”
說著,轉身就欲走。
劉浪又道:“對了,這哭喪棒雖然是贗品,但品階也超過了鬼器的范疇,你看看能否煉化一下,應該可以當成自己的一大殺器的。”
龍風嘯連連點頭:“是是是,少主,我知道了。”
龍風嘯滿臉的狐疑,一時間竟然無法看透眼前這個少主了。
他自然不知道劉浪為何突然懷疑起常西行跟哭喪棒。
其實,劉浪在此之前也沒怎么懷疑過,可是,在將拓跋烈救醒之后,劉浪的腦海中卻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刺激了一下般,想通了一些事情。
以前的時候,劉浪再怎么著說也是陰冥少子,雖然不諳世事,平日里游手好閑,但對陰冥之地的一些情況也是有所了解的。
陰冥皇族的強大遠非想象,而且,培育出來的死靈鳥更是無比強大。
之前的時候,死靈鳥從常西行體內離體飛出,劉浪也并沒有懷疑。
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無常再菜,也不至于淪落到連自己的鬼傀都會背叛的地步。
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常氏兄妹只知道給九龍城施壓,卻很少自己出手,這更讓劉浪懷疑。
仔細想來想去,劉浪終于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哭喪棒是極品靈器,在黑白無常的手中是可以被隔空駕馭的。
可是,常西行在關鍵時刻,只知道吸納死靈鳥的力量,卻偏偏沒有使出御器的手段。
可疑,太過可疑!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劉浪使拿著哭喪棒來重創常西行。
如果哭喪棒真是常西行的本命靈器的話,就算是再鋒利,也會有自主的護主行為。
可是,劉浪用哭喪棒重創常西行的時候,那哭喪棒不但沒有護主,竟然還隱隱有種要奪取常西行魂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