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四個千山郡的兵卒畏畏縮縮,探頭探腦袋的四下打探著。
“他們人在哪里?為什么一夜之間我們的人都變成那樣了?”
“誰知道,難不成他們是從地下冒出來的嗎?”
“別胡說,地下能冒出什么人,別自己嚇唬自己!”
四人邊議論著,邊四處翻著,想找到所謂能藏人的地方。
突然,在巷子的另一頭冒出了十來個人。
那十來個人全部穿著千山郡兵卒的衣服。
四人本來就已經嚇破膽了,看到自己人,立刻大喜過望,急急招手道:“兄弟們,快來,我們大家一起找。”
那十來個人只是點了點頭,快速靠近四人,然后很自然的將四人圍在了中間。
千山郡四人中有一個人感覺他們很奇怪,不禁問道:“你們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當然!”
其中一個人冷笑一聲,猛然間抽出長刀,一下子插進了那個千山郡兵卒的腹中。
剩余的那些人也紛紛抽出長刀,根本不等千山郡另外三人反應過來,那長刀已經完全沒入了他們的體內。
這一日,隨處可見新增的千山郡兵卒尸體。
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敵人的蹤跡。
千山郡這幫人心中達到了空前的恐懼,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什么鬼祟的東西在暗中作祟。
四鼠更是暴跳如雷,可卻想不出半點兒辦法,只是強行督促著自己的手下去找敵人的藏匿之所。
然而,找的結果只有一個,死更多的人。
此時,距離城八百里外,一個身影猶如孤獨的旅者一般,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朝著城的方向走去。
“應該不遠了,相信很快就能見到劉浪那小子了吧?”
人影淡淡一笑,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臉上的疤痕微微一動,顯得猙獰無比。
“真是沒想到啊,這一路走來,幾乎耳朵都快被塞滿了,竟然到處都是他的傳奇。”
“牛逼,真是牛逼啊,搶了天荒不老城不說,竟然還以一城之力力敵八城聯軍?”
“呵呵,這么久沒見了,我倒要看看,現在這小子長了三頭六臂不成?”
人影慢慢抬起頭來,看著遠處那片荒蕪的沙地,眉頭不由得輕輕皺了起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來城找劉浪的朱涯。
只不過,此時的朱涯看起來跟乞丐差不多,身上的道袍又破了幾分,幾乎到了千瘡百孔的地步。
朱涯自從離開千山郡后,一路邊走邊打聽,倒是也不著急,仿佛旅游一般,足足走了近兩個月,才來到了城八百里之外。
朱涯不急,可悄悄跟蹤朱涯的那個千山郡的探子都快瘋了。
那個探子本來還信心十足,想看看朱涯要去哪里,可越跟,卻發現朱涯根本不是去萬界山,反而來到了風靈郡,目的所指之地正是城。
探子心中氣憤,幾次想要出手將朱涯斬殺,可又怕被火元公怪罪,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
朱涯自然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可是,他就是要消耗對方的耐性。
朱涯知道,一旦進入城的地界,那個探子就會成為甕中之鱉,到時候誰殺誰就不一定了。
找了一塊石頭,慢慢坐了下來,朱涯又是捏腿,又是錘肩,一陣長吁短嘆。
“快了,先休息了一下吧,再一股作氣就能到了。”
朱涯嘀咕著。
跟在朱涯身后幾里地的探子,看著朱涯又坐了下來,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媽的,那小子肯定已經發現老子了,竟然敢耍老子!”
探子再也忍不住了,“就算是郡守怪罪,今天老子也要將那小子給宰了,方解心頭之恨!”
探子使勁攥了攥手里的長刀,眼中迸出殺機,提著刀正想急沖兩步,將朱涯給殺了。
可是,正在此時,探子身后忽然間傳來了疾步飛馳的聲音。
探子一愣神,扭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穿黑色斗篷之人猶如草上飛一般急速朝著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那速度,竟然絲毫不弱于兇獸級別的野獸。
探子目瞪口呆,大腦不禁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一時間有些發愣。
那個斗篷人速度太快,眨眼間就來到探子面前。
只看了探子一眼,斗篷人不禁陰笑一聲:“又是廢物一個!”
一抬手,輕輕在探子的面前一揮。
那探子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一半腦袋已經飛了起來。
斗篷人只是略作停留,見探子已死,卻是搖了搖頭:“哼,一路上殺了這么多廢物,真不知道昆侖界經過千年的洗禮,為何都變得這般弱小了!”
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朱涯身上。
“呵呵,還有一個等死的人。”
斗篷人發出一道沙啞的笑聲,雙腳一點,身影如電般竄出,瞬息間就到了朱涯的面前。
二話不說,斗篷人抬起一只手就要將朱涯斬殺。
朱涯反應極快,心念一動,仿佛有所感應一般,根本來不及動彈,卻是大喝一聲:“前輩手下留人!”
“留人?”
斗篷人停下了手,饒有興趣的看著朱涯:“呵呵,你反應倒是不慢,怎么,給老夫一個留你的理由?”
朱涯感覺到斗篷人散發出的壓迫性氣勢,甚至連喘息都有些困難,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
一只手不斷掐算著,朱涯面色沉冷,慢慢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斗篷人的身上。
斗篷人看起來只有一米六的個頭,而且后背有些弓。
斗篷很大,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其中,但很明顯,斗篷下面應該是個老頭。
朱涯這一路走來,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氣勢之人,額頭上不自覺的滾下汗來。
但越是危機時刻,朱涯反而也越冷靜,腦海中更是急速旋轉,幾乎眨眼間就將吳半仙教的卜算之術轉了一遍。
驀然間眼前一亮,朱涯手指微顫,連忙說道:“前輩,看您的樣子,似乎是急著去一個地方,如果前輩能饒晚輩一命,晚輩或許可以助前輩一臂之力呢!”
斗篷人聞言,卻是微微一愣,“怎么,你竟然知道我要去一個地方?”
朱涯知道眼前之人絕非善類,但剛才掐算之中卻已感知這次前去有驚無險,反而有著一次大機緣,略一猶豫,當下說道:“前輩明鑒,晚輩粗通卜算之術,自然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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