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三變以前雖然怕事,可自從跟了劉浪之后,卻變得囂張無比,天不怕地不怕了。
在饒三變的眼中,劉浪可是要統御昆侖界甚至陰冥之地的男人,而他自然水漲船高,怎么可能看得上這么一個小小的萬界山?
而且,眼前這個長得半禿的男人僅僅是萬界山上的一個長老。
一時間,劍拔弩張。
何鐵衣跟李慕容都想阻攔,但見饒三變根本沒有退縮的意思,只得勸說道:“大家稍安勿躁……”
饒三變被軟禁了這么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此時又有哭喪棒在手,哪里還能忍得下?
一擺手:“何長老,你也不必為難。這個禿子既然想栽贓嫁禍,那老子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禿子?”
一聽到饒三變竟然叫云滄風為禿子,何鐵衣跟李慕容差點兒沒笑噴了。
可又礙于情面,卻是強忍著要笑的沖動,別過頭去,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云滄風聞言,頓時臉成了豬肝色,怒聲吼道:“我艸你大爺的,你一個小小的城副城主竟然敢跟如此囂張,好哇,那今天老夫就跟你試試!如果你有本事勝了老夫,就可以將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帶走,否則的話別怪老夫不客氣!”
云滄風真是被氣瘋了,完全沒想到一個副城主竟然會說臟話,而且還罵自己為禿子。
不就是禿了半邊腦袋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這是成熟的表現。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可是,饒三變不熊,而且跟了劉浪之后,不但不熊,嘴上也是不饒人,繼承了劉浪揭短的本事。
結果這一揭,還真是觸到了云滄風的霉頭,徹底把云滄風給激怒了。
不過,饒三變現今還真不怕惹事。
“好!”
饒三變大聲答應著,一個箭步竄出了房間,來到院落當中,扯著嗓子吆喝了起來:“大家伙兒都來看看,都給我城饒三變做個見證,今天老子要跟那個禿子比武啦。”
這一吆喝,那些演武堂的弟子一個個都湊了過來。
他們本來對云滄風就有怨念,此時聽見有人竟然敢跟云滄風比武,不禁都吃了一驚。
“竟然有人敢跟云滄風比武?我們萬界山有這號人物嗎?”
“是啊,沒聽說過啊,似乎就連我們的何長老都很難贏得過云滄風吧?”
有人似乎認出了饒三變,驚呼道:“快看,那不是城來接那個昏迷的人那個人嗎?他怎么出來了?”
“對啊對啊,何長老把他軟禁了,似乎派人去城查過了,難道有結果了嗎?”
“嘖嘖,此人看起來雖然有些兇煞,但來到萬界山以后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出來,究竟行不行啊,有沒有跟云長老斗的本事啊?”
一幫人竊竊私語,根本不相信饒三變能贏得過云滄風。
整個萬界山都知道云滄風盛氣凌人,而且修為幾乎在萬界山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是,這么多年來,萬界山幾乎成了與世隔絕的存在,很多人的視線都受了局限,還以為云滄風就是天了。
當然,除了云滄風之外,還有那個傳聞中閉關修煉的老祖。
不一會兒工夫,整個院落中已圍困了上百人,大都是聞訊而來的演武堂弟子,而在那些弟子當中還有一個穿著破爛,拿著掃把,頭發凌亂的老頭。
老頭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弓著腰,一看就是演武堂打掃衛生的。
不過,目前的焦點都在饒三變跟云滄風身上,根本沒有人會去留意這個老家伙。
而且,在演武堂中,這個老家伙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啞巴,自從來演武堂打雜之后,就沒有人見他說過一句話。
云滄風看到饒三變如此有恃無恐,不禁有些遲疑了起來,心中更是狐疑不定了:“奇怪,這個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如此囂張?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怕事大啊!”
饒三變當然不怕事大。
可是,他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這里畢竟是萬界山的地盤,雖然饒三變已經看出云滄風跟何鐵衣似乎有些不對付,但如果想帶著饒萬春平安離開這里,必須要保證不能被人暗算。
正因如此,饒三變才要讓所有人知道他跟云滄風的賭約。
只要贏了,有這么多人見證,他帶走饒萬春自然沒有人能說什么。
而且如果云滄風要是敢帶來阻攔的話,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饒三變晃著自己手里的哭喪棒,笑瞇瞇盯著云滄風道:“禿子,咱們既然有賭約,那就應該說到做到,如果我贏了你,你們就讓老子帶人走,沒問題吧?”
邊說著,眼神在何鐵衣跟李慕容身上掃了兩眼,那意思非常明顯:你們能做這個主吧?
何鐵衣跟李慕容本來就是想饒三變盡快將人帶走,免得饒萬春一不小心被云滄風給殺了。
雖然說饒萬春此時還是半昏迷的狀態,但至少還沒有死掉,只要活著就有醒過來的希望,可如果真被云滄風借機殺了,那他們萬界山就是不仁不義之輩,以后還怎么招攬天下豪杰?
倆人對視了兩眼,同時點頭道:“饒副城主,沒有問題,其實我們不應該為難你,只不過……”
“沒有什么只不過,說這么說定了!”
云滄風直接搶話,惡狠狠地盯著饒三變喝道:“老東西,你自己想死,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哼,想在我們萬界山逞英雄,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著,將手腕一抖,胳膊同時往外一甩,袖袍之中竟然刷刷兩聲甩出了兩把鐵鉤。
鐵鉤放著白光,透著森寒之氣,顯然是兩件極為厲害霸道的兵器。
云滄風獰笑地盯著饒三變,皮笑肉不笑道:“老家伙,你們昆侖界的人一直試圖吞并我們萬界山,哼,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卻沒有人能得逞!今天,老夫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萬界山的厲害,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們萬界山也不是好惹的!”
有意無意地瞟了何鐵衣兩眼,冷笑道:“哼哼,等老夫把他打趴下,帶回天罰堂好生拷問,看他這次來意究竟是什么!”
云滄風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輸,而是鐵了心要栽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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