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靈鼠一族的人,以花生以中心,形成了一個無形中的圓,全部朝著花生跪拜了下來。
劉浪跟花生看到這副模樣,也驚奇無比:“你們這是干什么?”
灰毛顫巍巍抬起頭來,一臉敬畏地盯著花生:“前輩,之前我看到您背后生出一對翅膀,還當是什么法術,可此時您竟然能幻化成靈鼠本體的模樣,您……您絕對是我們靈鼠一族血脈最為純正的翼妖王族啊!”
“啊?”
刺溜!
花生聞言,身體猛得打了一個轉,再次變成了小和尚的模樣:“什么是翼妖王族?”
灰毛此時根本不敢有半點兒不恭敬,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老老實實說道:“我們雖然大部分都是靈鼠一族,可靈鼠之間也彼此血脈不同。”
“至于當初我們祖先如何來到萬鬼森林,又為何在這里生存下來的,我們這些人已經完全不知道了。可是,在我們部族大殿之中卻供奉著一尊神像,那就是我們靈鼠一族最為巔峰的血脈,曾經帶領我們靈鼠一族踏上巔峰的皇族吶!”
“雖然我們對很多歷史都不知道了,甚至在我們很多人的心里,翼妖王族只是傳說中的存在。萬萬沒想到,您竟然真的是翼妖王族的人吶!”
灰毛又感慨又敬畏,不斷贊嘆著。
在劉浪跟花生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話中,也問清了灰毛所說的翼妖王族。
傳說中翼妖王族是靈鼠一脈王者般的存在,能夠背是生雙翼,而且一旦修成靈識,就具有化形的能力。
無論是天賦還是能力,在靈鼠一脈中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只不過后來所有的妖族都被打壓,而翼妖王族拼死保護自己的族人逃跑,最終近乎全軍覆沒,無一幸免。
說到這里,灰毛卻是一陣唏噓:“族長說翼妖王族再也不可能出現了,而我們這些靈鼠一脈就是最后剩下的那些血脈了,哪里都不能去,都必須要藏匿在萬鬼森林中,守著翼妖王族拼死留下來的血脈,茍且度日。”
花生愣住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呵呵,不可能吧?”
對于花生來說,打小就生活在陽間,跟著自己的爺爺在寺廟的墻洞里聽禪,修成靈性,化身為妖。
在花生的記憶里,除了自己的爺爺之外,哪里還有什么其它的老鼠精?
更別提什么翼妖王族了,這簡直就是跟天方夜譚一般。
可是,劉浪卻擰著眉頭,腦海中急速思索著關于花生的一切。
當初在陽間的時候,劉浪的爺爺也曾說過,花生是撿來的。
這一點兒,劉浪就對花生的身份有些懷疑了。
后來在陷空湖里找到了藍玉血蝠翼與金剛伏魔叉后,除了花生的血液能夠激活之外,其它人根本不行。
當時劉浪就懷疑花生可能跟陷空洞那具尸體可能有什么關系。
如今聽到灰毛這般說起,劉浪甚至有理由相信,當初那具尸體可能就是翼妖王族的什么人,拼死保護著靈鼠一族來到昆侖界,自己卻最終被人殺死。
“難道又跟仙界有關?”
劉浪深吸一口氣。
據普渡所說,萬鬼森林里藏匿著妖族人,而這些妖族人極有可能就是來自仙界中。
既然如此,難道仙界對妖族人就如此不待見嗎?
想到這里,劉浪不由得一陣唏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拍了拍一臉驚愕完全不相信自己是翼妖王族的花生,安慰道:“花生,無論你的身份是什么,如今已不再重要了,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徒弟,而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生聞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突然知道自己是翼妖王族的人,而且還有可能是唯一一個剩下的翼妖王族之人,換作誰都受不了啊。
此時一切都只是猜測,劉浪知道說再多也沒用,便轉頭想讓灰毛帶路,先去靈鼠一族藏匿的地方看看能否從族長口里多打探點兒消息。
可是,還沒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喊叫:“灰毛,灰毛,快……快點跑啊!”
遠處,一陣喊殺之聲,一個高大的身影眨眼間沖到了灰毛近前,撲通一下跌倒在地。
劉浪眾人都是吃了一驚,低頭一看,頓時面色大變。
灰毛更是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倒地之人,大聲叫道:“金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跌倒之人正是之前回族里找族長的金巖。
只不過此時金巖渾身是血,傷痕累累,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了。
更讓人感覺恐怖的是,在金巖的腦袋上還扎著一根骨劍,也幸虧那根骨劍沒有插在關鍵部位,否則金巖早就死了。
金巖顯然也只剩下半口氣了,看到灰毛之后,一把抓住灰毛的手,顫聲叫道:“快……快跑,找地方藏起來,為我們靈鼠一族留下最后的血脈,快……快跑啊!”
金巖不斷催促著,用勁力氣想要去推灰毛。
可是,因為受傷太重,卻是根本推不動灰毛了。
那些之前被劉浪打倒在地的靈鼠一族的人此時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之前劉浪根本沒有下死手,只是讓他們使去了戰斗力。
此時看到金巖只剩下半條命了,也一個個圍了過來,一臉驚愕地盯著金巖。
灰毛瞪著一雙不大的眼睛,卻是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大聲叫道:“金大哥,究竟怎么了?你快說啊!我們族人怎么樣了?是什么人將你打成這個樣子的?快點告訴我啊!”
灰毛邊喊著,不斷晃動著金巖。
可誰成想,金巖受傷太重,被灰毛晃動了兩下,卻是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花生一直站在一旁怔怔地盯著金巖,本來大大咧咧的模樣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
聽到自己是翼妖王族人后,花生雖然持有懷疑的態度,可心中還是信了幾分。
尤其是看到這些同族人,無論自己身份是否那般顯赫,但畢竟都是鼠類。
雖然這些妖族人還沒有修煉到化形的地步,可與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見有人竟然將金巖打成這樣,花生心中也不由得憤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