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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七章:血夜(下)

更新時間:2021-04-06  作者:新兵扛老槍
(女生文學)

聽到屋外傳來的聲音,福生下意識地轉身,緊走兩步手搭窗沿準備翻窗而出,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當他左腳離地,忽然又停頓下來,低頭、側耳、挑眉,陰柔的眼睛里戾氣緩生。

“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睡袍青年第二次召喚,聲音中除了仇恨,還有一絲壓制不住的快意。顯然他弄錯了女子身份老實講,這樣的推斷很貼合當前實際情況。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把扣在女人脖子上的手指松開一線,讓福生聽到女人的驚叫。

“不要殺我!你,你不能殺我。我懷著孩子reads();!”

就是這句話讓福生停下來,攀住窗沿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身體微顫。

剛剛做父親的男人,對懷孕兩個字有著格外清晰的理解,女人的話就好像一把鑰匙,喊出來的瞬間給福生打開一扇門,里面裝滿各種回憶,各種辛酸、艱難、喜悅、焦灼、等待、祈禱,等等如是。

他沒見過那個女人,不知她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貴是賤,是善良還是奸詐,還有她是不是在說謊。然而福生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走了,最終一定會后悔。

不逃可能會死在這里。

小美正在等自己回家。

還有剛出生的女兒

這樣逃,未必能逃掉。

外面的女人一定會死。

自己一定忘不了這件事,與這次決定。

把腳輕輕放回地面,把手從窗沿上拿回,福生低頭先看看那把槍,再看看那團火、那碗水、和那塊沾有血跡的抹布、以及自己身上的衣物,半響不語。

能怎么做呢?

“哈?”

睡袍青年同樣感覺意外,一面笑著用左手捏住女人的脖子,右手在她的肚子上揉摸。

雪地微光,一身大紅的男人右手輕輕用力,指間刀片慢慢割破女人的衣物,很仔細地讓她體會到鋼鐵的冰冷與犀利。

“叫你的男人出來,殺了他,我就放過你,和你肚子里的種。”

淡淡的血腥氣息沖入腦海,女人的氣管時松時緊,因缺氧泛起想嘔吐的感覺;但她只能大張著嘴巴,雙拳在那條鋼鐵般的手臂上捶打,兩只腳奮力而無助地蹬著地面,姿態、神情都好像快要吊死的人。

“唔”

遭受無妄之災的女人很聰明,并且有著很好的應變能力。她沒有試圖威脅兇手,也沒有瘋狂大喊大叫求饒,因為她知道,那些舉動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那句“懷孕”更是及時而且果斷,只要不是鐵石心腸,對孕婦下手總會有些猶豫。現在的她已經意識到躲在屋內的不是自己的男人,即便是,那個男人也不可能和自己換命。而且她知道,即使屋內的人出來并且——那種可能連萬分之一都沒有,即使他那樣做了,這個穿著紅袍如惡鬼般的兇手也不會放過自己。

她甚至不敢說實話,假如她告訴紅袍惡鬼說自己與屋里的人完全沒關系,連拖延的機會都沒有了。

女兒祈禱周圍有人聽到這里的動靜,引來軍人將屋內屋外的人全都嚇退,然而今夜到處仿佛戰場,四周居民非但沒人露頭,反而個個關門閉戶,有幾家甚至連燈都關掉。

還能做什么呢?

這一刻,女人對那個躲在屋里的人的恨意一點不比挾持自己的人少,如果可以,她希望親手將其殺死。

就在這個時候,屋里的燈忽然滅了,女人心里一沉,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聽到一個有些陰柔的聲音,下一刻,院子的門被打開。

“放了她。”

怎么可能?

女人驟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腦子里急速回憶與自己有過交集的男人沒有誰能與之對上號reads();。

如今這世道,還有這樣的人?

“把槍扔掉。”

紅袍惡鬼冷冷下令:“退后,再退。”

紅袍男人謹慎地把自己藏在女人身后,橋頭那種目空一切的狂妄被刻意收斂。短暫追殺,他對目標的看法發生很大改變,同時也忌憚這里的環境。在橋上他們是兩個人,而且能看到福生的一舉一動,這里漆黑狀況不明,打黑槍就讓人防不勝防。

啪嗒一聲,黑暗中的那個人依言而行,扔掉手槍,并且一步步后退。女人看著他的舉動,心里突然變得無比憤怒,恨不得能夠開口大罵對方是個蠢貨。

怎么可以扔槍?

怎么可以仍槍!

因為激動,女人忍不住掙扎起來,紅袍惡鬼推著她進到院子里,反手將大門關閉。

“手雷。”

“沒有了。”福生上下拍打衣物,示意自己沒有藏私。

“嘖你咳”

紅袍惡鬼心情復雜,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他用腳踩住地上的槍,仔細看后踢到一邊,這才抬頭重新打量對面的人,心里的感覺和女人一樣驚奇。

“我該用什么法子殺你?”

“遵守你的諾言。”對面的人重復一遍。聽到這句話,被制住的女人差點又哭出來,心里想這么蠢的人怎么會讓紅袍惡鬼這么難辦,簡直不可思議。

對面的人沒意識到這點,接著說道:“放開她,你才能活捉我回去。”

“啊,對對,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得把你活著帶回去。”紅袍惡鬼先是一愣,神情慢慢變得殘忍:“我可以割了你的手筋腳筋,放心,不會死的。至于她”

語調輕轉,看得出來紅袍青年是在尋找一切機會發泄恨與怒,可以慢吞吞說道:“看好了。”

右手輕輕一拉,女人喉管被刺穿,鮮血飛濺的同時身體被大力甩出。

“不會死的,我試過,嘿嘿。”

言罷,紅袍青年飛撲而上,速度快如閃電。

同一時間,福生抓起身后的一件東西,猛砸過來。

“是手雷我也不怕!”紅袍青年怒喝揮拳。

砰!的一聲,什么東西碎了,千萬道水花激射。

沸水如油,滾燙。

“啊!該死的。”

紅袍青年本能地用手捂住臉。

福生猛沖到其懷中,兩個人如野獸般擁抱在一起,倒在地上。

之后是廝殺,翻滾,狂叫。

血然雪地,團團殷紅。

“你認識我們?”

凄寒的風從天臺掠過,老婦與中年人看著牛犇走過來,有些難以置信reads();。

“早有耳聞。”

牛犇徑直來到老婦與中年人中間,仿佛不知道這樣做多么危險。

“聯邦既然要統一好望角,事先不能不做功課。說實話,我們查到的東西不多,只知道三巨頭之間敵意甚弄,關系卻極為穩固,縱發生沖突也很快被壓制。這種事情當然很奇怪,在星盜圈子里尤為罕見,可惜國安局的人很難滲透到索沃爾,更不要說接近三巨頭,直到這次進城之前,才聽說三巨頭身邊各有高人,有很大可能在榜上、或者曾經登榜。”

人是高人,榜是黑榜,黑榜中人難得一見,然而很多人都知道,榜單上的那些人有不少隱藏在藍色海,而不是外面更加繁華的世界。武道圈子有條不靠譜的傳聞,說是云潮覆蓋的地方環境惡劣,雖然不適合普通人生活,但卻包含某些能夠激發潛能、甚至能促進身體進化的元素,對那些癡迷武道、但有無法煉至頂尖的人來說,當一切手段被證明無效,去藍色海成為最后的選擇。

關于這點,科學界歷來表示反對,并且采集樣本做過大量試驗,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云潮中的物質具有這類功效。當然有人反駁說這很正常,潛能、進化屬于未知范疇,證明不了只能說明科技水平不夠,另外,假如有人發現有效,肯定會當成寶貝一樣藏起來,而不是傻乎乎貢獻給全人類。

真假與否暫且不論,公認的事實,藍色海的確隱藏著許多高手,他們當中,也許真的有人為了尋找“進化”機緣,更多的其實是為了躲避通緝。

牛犇并不確定眼前這兩位在不在榜上,但已經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強大,其中老婦像一團顫動的陰影,無論怎樣注目都難以鎖定,另一側的中年人看著較為普通,然而牛犇走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左腳的位置不斷微調,身形隨著距離的改變而變換姿態。細微調整,足以保證他在必要時能夠用最快而且最方便的方式發力。

單此一條,足以讓人側目。

這邊牛犇心里默默評估,老夫與中年人正對他做著同樣的事,暗暗吃驚。臉上的平靜可以偽裝,舉止間的從容絕對無法模仿,看著牛犇坦然走到中間,兩人都體會到一種“難以下手”和“受辱”的感覺,不禁有些憤怒。

牛犇左右看看,繼續道:“現在我明白了,正因為有你們,三巨頭才能維持平衡。”

即使對黑榜中人來說,這番話也是極高的贊譽,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師座為何確定我們就是你知道的人?”

牛犇平靜回答道:“如果三巨頭手下還有人和你們一樣強,算我來錯了。”

這番話是夸獎,同時表現出極其強烈的自信,暗含著的意思:你們很強,但若只有你們,還奈何不了我。

老婦聽著這番話刺耳,冷哼說道:“師座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但應該想一想身邊的人是否可靠。”

“你說他?”牛犇轉頭看一眼屠夫,平靜說道:“樊斌做了正確的事,不會重蹈覆轍。況且我抱著善意而來,相信兩位不會與我為難。”

“樊斌?”老婦楞了一下,另一側的中年人神情微異,詫異的目光投向屠夫。

屠夫默默低頭,什么話也沒說。

真名實姓,對別人來說不算什么,對屠夫的意義卻十分重大。

老婦意識到突破點選擇錯誤,冷笑道:“正確的事?難道指的是投降?”

中年人旁邊淺笑說道:“師座的善意,莫非指的也是這個?”

牛犇輕輕搖頭,說道:“當然不是reads();。我這次來,是代表聯邦政府與三巨頭商談,官方的說法應該叫回歸。”

這句話講出來,老婦兩人神情震動,幾乎同時看向對方。

但卻看不到。

牛犇帶人站在中間,阻擋了他們的視線。

“呵呵”

有那么一瞬間,中年人差點想移動身體從側面與老婦取得“聯絡”,隨后意識到這樣的舉動過于示弱,忙干笑幾聲掩飾尷尬。

“師座在和我們開玩笑。”

“不是玩笑。”

牛犇認真的語氣說道:“我有聯邦政府的正式授權,有元帥的聲頻文件為證。兩位如果想聽,現在就可以。”

說說示意得福準備播放,兩側老婦與中年人看到他的舉動,同時開口。

“等一等!”

“呃?”牛犇故意一愣,問道:“有什么不方便嗎?”

“明知故問。”老婦冷笑,中年人苦笑,順口解釋道:“三方勢力只有兩方在場,師座想借此離間我們,手段未免太直接。”

“呃,那就先等等。”牛犇神色不變,繼續說道:“總之我這次進城,包括冒險到這里來這里,都是為了這件事。”

“難道不是為了劫獄。”老婦插了一句,聲音激蕩,微微有些發顫。

牛犇平靜說道:“解救戰俘的確是我的任務之一。所以我想,如果與兩位談的好,戰俘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這就是高度。與其冒險劫獄,不如從更高層面解決問題,當然這會冒別的風險,比如三巨頭會把戰俘看得更重,看管更嚴。但從某種意義上講,嚴格看管意味著生命有了保障,利弊皆半。

突如其來的消息過于重大,兩人一時都難以消化,又看不到對方的如何,只能暫時沉默;牛犇沒有催促的意思,靜靜看著下方擴散的喧囂,神色一直從容。過了一會兒,老婦首先忍耐不住,沉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猜的。帶點運氣。”牛犇毫不猶豫說道:“今晚發生這么大的事,三巨頭一定想了解狀況。軍營現由姬鵬人指揮,雖說骨干還是自己人,但保不準會以上是我自己想的。”

挑撥的話不宜過多,牛犇及時收口,接下去說道:“要想了解最準確的狀況,唯有讓最信任的人到現場來看,既要保證安全,又不能被人察覺,免得生出猜疑忌諱。福滿樓是這里最高的建筑,視野開闊能夠俯瞰全局,所以我到這里來看看,剛好遇見。”

稍頓,牛犇遺憾說道:“可惜,只見到你們兩位。”

屠夫忽然開口道:“鐵騎與姬鵬早有接觸,關系非同尋常。”

字字誅心。

若是讓外面的人來評價,索沃爾這個地方環境惡劣,空氣長年潮濕陰冷,除了地熱、資源也不怎么豐富,還有無數強盜橫行,當真可以說是人間地獄,然而對星盜而言,地面根基是他們永遠繞不過的心結,能在這樣的地方落腳、扎根,已經算得上幸事。以往,這里可謂是城頭變幻大王旗,三年兩載換人,直到三巨頭先后降臨,統治之所以維持多年,根本原因就在于之前提到的平衡reads();。

即使在藍色海,黑榜中人也不是隨便就能遇到,某種角度講,老婦等人的存在對三巨頭而言既是彼此的麻煩,同時也是很幸運的事情。試想一下,假如其中一方沒有這種強者坐鎮,其余兩方勢必如餓狼般猛撲過來,將其連皮帶骨一起吞下。

毫無疑問,姬鵬帝國的參與足以改變三者間的平衡,屠夫的話看似隨口而出,但卻擊中最大軟肋,尤其要提到的是,屠夫原本就是鐵騎邀請來,以他的實力雖不足以登榜,但也不容忽視。由此可以想象,他或許了解鐵騎的一些想法,甚至接到過某些暗示。現如今,屠夫叛逃華龍聯邦,三巨頭面臨傾覆之危,偏偏姬鵬帝國的教官在鐵騎的幫助下把持軍營,這種情況,要說其余兩方一點都不擔心,無疑是自欺欺人。

然而這畢竟是內部的事情,至少現在,老婦與中年人必須維護三巨頭的團結,當即向牛犇發動反攻。

中年人先開口說道:“我只是個聽人使喚,照理不該隨便發表意見,更談不上做主,但說實話,回歸這個詞聽起來漂亮,與投降有何區別?”

這番話帶有試探的味道,牛犇轉身看了他一眼,說道:“兩個字的區別。”

中年人目光微閃:“是什么?”

“自治。”

“”中年人眨了眨眼,像是不明白意思。

牛犇不再往下解釋,回頭看著老婦。

老婦身影更加朦朧,問道:“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們幾個都在,你還會不會現身?”

這是威懾,牛犇只是平靜點了點頭。

老婦寒聲道:“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可要是過于自負,就是狂妄。”

牛犇神色不變,淡淡說道:“老人家別忘了,我也不是一個人。”

老婦的視線轉向屠夫,忽略掉得福的存在冷冷說道:“憑他?也許他沒有告訴你,我們是四個人。”

“四個?”

牛犇一愣,屠夫神情詫異,茫然想了片刻,才大悟道:“我以為他們是”

“以為他們是男寵?”中年人旁邊嘲弄道:“紅刃雙星,聽過沒有?排名前五十呃。”

黑榜殺手排名,公認的看法,前五十比后面的人高出一截,此外還有更多傳聞,譬如八王,三尊等等。但需提到的是,黑榜本身就極為神秘,諸如這些信息更是隱秘中的隱秘,根本無從考證。

“我真的沒想到”

“沒關系的。”

屠夫忙著對牛犇解釋,旁邊一直靜悄悄的得福一最快的速度“自檢”資料,站出來輕蔑說道:“雙子星,很變態的一對家伙,其實和小馬兄弟倆類似,聯手大于二,分開小于一,只要干掉一個,剩下那個不比小屠強。”

這番話何其狂妄!

起初聽到得福開口,老婦與中年人很是詫異,無法想象這個孩子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聽到這里,老婦實在忍不住反駁,譏諷道:“先干掉一個?說的輕巧,得能做到才行。”

聽了這番話,牛犇接過去淡淡說道:“想干掉,自然能夠干掉。”

“呵呵”中年人失笑,想要說點什么reads();。

“請看那里。”牛犇忽然用手一指。

“什么?”中年人看其所指,只不過是欄桿上的一處把手,自己剛才扶手時摸過,哪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地方。

此時,牛犇忽然舉起右手,逐個伸出手指道:“五,四,三,”

看他這樣,中年人下意識緊張起來,神情戒備,另一側的老婦也側過神觀看,目光灼灼。

“二,一,到了。”

牛犇伸出第五根手指,中年人看著他,突然一陣足以致命的危機感浮現心頭,狂吼著倒退,揮手,甩臂,松散披在身后的大氅如黑云展開。與此同時,黑暗中一道紅芒閃爍,爆裂的氣息驟然釋放,炸聲突起。

光芒與亂石一同飛濺,如千萬道利箭射向八方,密集如鼓點般的撞擊聲中,中年人連退五步,厚厚的大氅上出現幾個窟窿。距離更遠的地方,老婦的身體急劇搖晃,飛射過來的亂石仿佛被黑海吞噬掉一樣,渾然不見蹤影。

“你!”

“狙擊手!”

兩人同時大喝,隨后都把身體伏低,轉頭看著牛犇的目光既驚且怒,更有一絲掩藏不住的懼意。

來的是師長,麾下當然有狙擊手,之前老婦兩個依然無懼,不是沒有考慮到這點,而是因為他們知道,福滿樓是周圍最高的建筑,兩人站位靠后不可能被鎖定。而要做到這點,那名狙擊手要么近在咫尺,要么遠在幾公里之外的更高處。

樓上顯然不可能,兩人早已仔細看過,天臺就只有五個人。

那么就是

現在可是黑夜啊!幾個人的距離這么近,槍手于幾公里之外如此精準,如同神話。

更讓兩人震驚的是,牛犇舉手發出號令的時候,屠夫便從身后取下一面盾牌,牛犇與那個小孩卻只是側了側身,任憑擊打。

叮叮當當的聲音,如子彈般的碎石打在身上,宛如擊中鋼鐵。牛犇也就算了,那個孩子不僅沒事,還用手抓了抓頭發,仿佛在撓癢癢。

這還是人嗎?

無法想象這種事情如何發生,老婦晃動的樣子依舊,但是看著怎么覺得與之前不同,原本充滿威懾的莫測感盡去,代以驚懼和遲疑,中年雖然強做鎮定,但從其蹲在欄桿后不敢露頭的樣子便可知道,他絕不希望聽到第二聲槍響。

“強調一下,我沒有惡意。”

死一般的寂靜中,牛犇緩緩開口:“我也知道兩位的難處,所以想麻煩兩位兩件事。一是帶話,大軍渡河已成定局,不要等到不可收拾的時候才后悔。其二是今晚,兩位想看看我們能做什么,盡可放心觀看,但我希望兩位別做多余的事情。”

直到這時,牛犇才道出來這里的另外一重目的,也算是防范。

不要插手今晚的事。

仿佛為了印證,樓下周圍陡然傳來幾聲槍響,隨即有驚恐的叫喊聲傳來;只需聽到,兩人便知道情況變得不同。

之前也有零星槍響,不過是亡命之徒絕地反擊,現在做的是定點狙殺,隨著各處軍官紛紛倒下,本就混亂不可收拾的局面趨于大亂,不可收拾。

今夜注定血色漫天。

感受到情形異動,老婦忍不住寒聲道:“師座真要劫獄?難道就不怕”

牛犇知道她的意思,淡淡說道:“監獄那邊有人負責,相信他們會根據情況做出最合適的選擇reads();。我同樣相信,兩位與兩位代表的人,都會做出合適選擇。最后我想提醒兩位,別把希望放在孤山。”

猛然聽到孤山兩個字,老婦與中年人神情劇變。

牛犇繼續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在這里陪兩位多聊。所以”

“等一下!”

看到牛犇想離開,中年人惶然叫道:“師座說孤山是什么意思?”

牛犇轉過身朝他伸出三根手指:“城外三百機甲,這會兒正在去往孤山的路上,通訊應該已經被截斷。如果你們還有秘密渠道保持聯絡,很快就能接到消息。”

“你”中年人大驚失色,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牛犇淡淡說道:“這一仗,我們的局勢看起來惡劣,但說實話你們早有敗了。只有幾百人在城外,你們都不敢出兵清剿,對西區也是不管不問,內部更是分崩離析,一心等待上天降臨奇跡阻擋聯邦軍隊。用兵懦弱到這種地步,我實在想象不出你們怎么打贏,現在有什么理由拒絕我的提議。不妨和你們直說,姬鵬帝國自身難保,鐵木堡即將被踏平,我現在擔心的根本不是戰斗輸贏,而是三巨頭走投無路的時候會不會發瘋,把索沃爾毀滅。”

言罷轉身,牛犇抬腿朝樓梯口而去。

“除了這個,他們還能做什么。”

“等一等!”

身后再次傳來呼喊,老婦慢慢站起來,身形變得清晰。

“師座剛才說別的事情,是不是和酒吧殺人的那個年輕人有關?”

猛然聽到這句話,牛犇豁然轉身,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你見過他!”

“見過,還算了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義。”老婦的神情有些復雜,懊悔有之,慶幸有之,似乎還有些無奈與悲哀。

“他朝清水橋去了,我發現雙子星在那里等著,就回到這里。師座要去恐怕要快些。”

話說到一半,牛犇已經不見蹤影,原地留下屠夫與得福、老婦與中年人兩兩相望,面面相覷。

半響,得福第一個清醒過來,望著老婦幽幽嘆了口氣。

“祈禱吧,祈禱福生別出什么事,至少不能死掉。”

聽他這么講,老婦臉色微寒,待想開口,忽然皺眉,與同有所感的中年人看向夜空。

遠處,厲嘯聲再度傳來,內里包含的憤怒與仇恨如血漿般濃稠。

“還是。聽著好像吃了大虧的樣子?”中年人回頭看著老婦,似在詢問什么。

“怎么會呢?”

老婦心里何嘗不是疑惑重重,深深皺眉。

“完全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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