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十年前的一個夏天。那時村支書還沒上任。因為家里很久沒沾肉腥子了,他便想上山弄點野味。他也知道,這附近的山林里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抓的東西了,而且很多動物是不能抓的,于是他就想著到更里面的地方碰碰運氣。
這天,他上午十點多就出發了,一路上基本沒有可以下手的東西,不是東西太小,就是碰上一些不能獵殺的東西。
當他到了小夾巖后,這才發現了一只碩大的野兔,估摸著得有七八斤。機會難得,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這讓他非常高興。
就在他準備返回去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兔子洞,而且還看到至少有兩只很大的兔子鉆進鉆出。他欣喜若狂,就想著這次家人可以飽餐一頓了。
但一看兔子洞,他又犯愁了,因為雖然發現了一個兔子洞,但兔子的洞穴通常都是四通八達的,一個人找起來非常的費勁,而且,也很難將它們抓住。看看天色已晚,于是他就在那附近做了個標識,準備第二天帶著家里人一起來抓。
為了防止標識被別的野生動物弄掉,他又特地選了一個參照物。
在兔子洞的正對面的一座小山上有個非常明顯的山洞。山洞座落在那座小山的半山腰上。這小山也很奇怪,猶如一支巨大的石筍從地面破土而出,直指藍天!
他默默地記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自家的兩個兄弟再一次回到了那里。
但奇怪的是,在四周轉了很久,他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山洞。失去了參照物,他們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那個兔子洞,而兔子洞邊記號依然還在。
他非常的疑惑,不自覺地朝對面的小山上看了一眼,那小山倒是還在,但那里半山腰上除了濃密的樹木和藤蔓,那里來的什么山洞?!可他昨天明明看得很清楚的,而且還是用它來作為參照物的,怎么可能過了一天就不見了,或者被樹木藤蔓給遮蓋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這并不是他們來這里的目的。三個人將所有的洞口都找到了以后,先用一些大石塊堵住幾個洞口,留下了幾個出口,并在出口套上帶有黑布套的竹籠,然后又找來干草,幾個人開始在其中一個洞口開始用煙來熏趕洞里的野兔。
沒多久,他們終于獲得了大豐收,抓了七只碩大的野兔,還有好幾只小兔。但他們并未將這些兔子全部帶走,放走了一公一母兩只大兔子,小兔一只也沒留,都給放了。
正在準備回家的時候,天公不作美,忽然就下起了暴雨!而且電閃雷鳴的,非常的嚇人。
沒辦法,三個人只好就近躲進了山邊一塊懸出去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面避雨。
這時,雨下得更急了,明明才是中午時分,天幾乎就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中銀蛇亂舞,雷聲隆隆。幾個人根本就不敢在這種天氣里趕路,也只好繼續龜縮在那懸石的下方,準備等雨停了再走。
正當他們等得百無聊賴之時,天空忽然就掉下來一個巨大的白得耀眼的光球,足有三個簸箕那么大,直接就落在了對面的那座小山上。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那聲音整耳欲聾,比以前的雷聲嚇人多了,而且也大了不知多少倍,同時,他們就感到地都在抖動。
就在大家驚魂未定的時候,對面山腰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山洞。隨著密集的閃電在空中亂竄,整個山里的環境也是一明一暗的,村支書看得明白,忙指給兩個兄弟看,說自己真的沒記錯。二人大異,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但接下來,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個山洞在閃了幾閃后就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山里人迷信,村支書三個人以為碰上鬼了,都嚇了個半死,但又不敢亂跑,都戰戰兢兢地縮在那里。
雨足足下了兩個小時,最后總算是停了。
天空也很快就云開霧散,世界再一次露出了她的真容。
三人被前面那一幕嚇得不輕,個個都是驚魂未定。等他們再一次看向那個位置時,一切都沒有發生,也沒有異樣。
但對于這幾個沒有什么自然科學概念的山民而言,出現那種現象的唯一解釋就是鬼神之說了——他們以為是惡鬼下凡了。
于是,雨一停,他們就拼了老命一路逃回了村子。
由于三個人親眼得見,故事便逐漸被放大,神化,到最后,這周邊很多的村寨都沒人再敢前往小夾巖那個地方了。
聽完村支書的描述,我并不以為然,球形閃電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出現,所以它和什么神鬼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至于村支書說那個山洞的問題,我覺得他很可能是編出來的。因此也就將它當成了一個趣聞而已。但一旁的溫菁卻聽得津津有味。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村支書請我們早點休息,說明天我們還得趕路。這幾天下來,我和溫菁不太習慣這里的生活,睡眠也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環境的原因。經他這么一說,二人覺得確實也累了,這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溫菁向張哲他們告別,乘中巴去了縣城后再改大巴回昆明趕晚班飛機。
剛下飛機,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水庫那邊發現了一具尸體,和你有沒有關系?
信息是喬一凡發來的。
我一頭霧水,難道楊晨他們有人出事了?!
于是,連忙就給喬一凡打了一個電話,想了解一下情況。
喬一凡這時已經睡了,說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省心。我說那你給我發什么信息?
他懶洋洋地說兩小時前發的,因為擔心這事和我有牽連,所以想了解一下情況。我說又不是你的轄區,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喬一凡立馬怒了,說那是為我好。
我奸笑著問他是否有機會跟他去看看現場。喬一凡懶得理我,只道天再說了。
到停車場取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事,連忙給楊晨打電話,但已經是空號了。不由得就有些郁悶起來。
見我悶悶不樂,溫菁就問出什么事了。
嘆了口氣,答道:“我可能害死了一個人!”忽然間,我的心情就掉到了最低谷!
聞言,溫菁大驚失色,連忙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在交待楊晨找那個牽線人的時候,忘了告訴他怎么處理這人!”
“那個人現在死了嗎?”
“喬一凡給了我一個短信,說水庫那邊死了一個人!”
“那會不會是我們審問的那個?”
“不會!”我搖搖頭。“最可能是那個牽線人!”
溫菁沉默了。
“算了,明天設法拉著喬一凡帶我去看看現場!”我有些沮喪地發動了車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將溫菁送到公司,然后就給喬一凡打了個電話,說想去看看現場。
喬一凡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他先是給水庫那個轄區的同仁打了個電話,說也想去關心一下,看是否和上次的案件有關等等,無非是找個借口。
十點不到,我們就到了事發地點,與喬一凡同來的還有水庫轄區的一名刑警。
現場早已沒了尸首,除了還殘留在那兒的警示帶還能提示那兒曾是個案發現場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那是一處偏僻的樹林空地,地上除了落葉,還有個白色的人形印記外,什么都沒剩下。
喬一凡領著我在四周轉了一圈,卻什么收獲都沒有,不由得我就有些失望。
這時,那個陪同前來的刑警不小心忽然摔了一腳,來了個大馬趴。他爬起來的時候就罵了一句:“臥槽,真他媽晦氣,抓到狗屎了!”
聞言,我和喬一凡幾乎同時就轉過了身去。
那刑警也沒理會我倆,徑自向水庫邊跑去了。
喬一凡一笑,也沒在意,就繼續四下搜索。我心里卻動了一下:這么偏僻的地方,哪里來的野狗?
心里想著,便朝那刑警剛才摔跤的地方走了過去。
大概判斷了一下位置,我就在那刑警倒地后手落地的地方蹲了下去。
那里有一小塊地面被落葉遮住了,我用手撥弄了一下,忽然就發現枯葉間好像有一小灘粘液,顏色和枯葉差不多,不仔細還看不清楚,還有個明顯被手抓過的痕跡,應該是那個刑警留下的。
我皺了皺眉,伸手就撿起了一片沾了那粘液的枯樹葉,伸到鼻子下一聞,立刻就罵了一句:“我日————!”
聽我忽然罵娘,喬一凡就回頭看了我一眼:“怎么了,有發現?”
我連忙擺手,將樹葉一扔,罵道:“臥槽,還以為有發現呢,還真的是狗屎!”
喬一凡一聽就樂了,笑道:“人家都說是狗屎了,你還去湊什么熱鬧?!”
我心下電轉,站起身來就對喬一凡道:“能不能帶我看看那死者的尸體?”
聞言,喬一凡撓了撓頭,面露難色地道:“帶你來這里已經是違規了,還想看尸體?”
一聽這話,我心里就苦笑了一下,這確實有點難為他了,只好笑道:“那就算了,反正也不關我什么事!”
喬一凡走了過來,沖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這看也看完了,實在沒有多余的發現了。還是先回去吧。”
路上,我心里有事,一直都沒出聲。喬一凡以為自己沒幫到我,就笑道:“也別太得寸進尺了啊!”
我沒有接話,繼續想著自己的心事。
頓了頓,喬一凡忽然道:“雖然看不到尸體,但我可以弄到現場當時的照片!”
我一聽,心里猛然一動,就笑了:“那就多謝了!”
喬一凡白了我一眼:“真是六月的天氣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啊。”說罷還嘆了口氣。“攤上你這種朋友也是我倒八輩子大霉了!”
我笑笑,沒接話。
“這樣吧,你先回去,回頭把照片發微信給你!”
“好,別太引人注意了,畢竟你的同事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放心!這點事還難不倒我。”
二人分手后,我就直接回了公司。
剛進辦公室,手機就響了一下,一看,果然,喬一凡給我發了微信,屏幕上提示是照片!看樣子這小子辦事效率還真的很高。
想著,我就打開了手機,點開微信一看,我不由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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