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因為那蛇,他們才被困在了這里。”洪開元打了個呵欠,“不過這蛇也特么太長壽了,七八十年過去了,它居然還活得好好的!”
“長那么大,絕對不止幾十年!”溫菁接了一句。“不過很奇怪啊,我們一路過來,除了那蛇根本就沒有碰到其他的生物,它靠吃什么為生的?”
其實,我心里也有些疑惑,這鬼地方還真沒看到其他的生物,而且,這蛇塊頭如此之大,老鼠之類的小東西塞牙縫都不夠!要想吃飽,那得多少只老鼠?
但如果真有別的生物,但我們怎么連一點痕跡都沒發現?雖然我也知道人類對地球上的生物沒有完全了解清楚,也聽說過一些在各種極端條件生活得很愜意的生物,但那其中有一個非常必要的條件,那就是在那種極端條件的環境里存在著一個微型生物圈,它們之間正好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食物鏈!
但在這里,一路走來卻沒有絲毫的發現,那蛇靠什么為生啊?難道這鬼東西不用進食就能活下去?!
“老祁,別瞎想了,走吧,這里呆久了太壓抑!”估計洪開元見我在發呆,就扯了我一把。
“把蠟燭點上吧,保險點好!”一旁的溫菁叮囑道。
往前又走了大概十來分鐘,舉著蠟燭走在前面的洪開元忽然將背包往地上一扔,道:“不走了,先休息一下,太他媽累了,這肚子開始造反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看來我們在洞穴里呆了將近八個小時了!
因為一路被那蛇追著,加上緊張的緣故,我幾乎忘記了饑餓,現在聽洪開元一說,這才感覺到既餓又渴。而且早在進廟之前洪開元就抗議過一次的了,以他的秉性,能扛到現在也是難得了。
十多分鐘后,三個人終于填飽了肚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靠在甬道壁上休息。
閑扯了幾句后,我們決定就此好好休息一下,以便養精蓄銳,畢竟這一路下來大家也都是硬著頭皮撐到現在的。
估計我和溫菁二人離得比較近,洪開元覺得不太好意思,就離得我們稍遠一點,最后他還干脆就用背包當枕頭直接躺地上了。
“老祁,你說那董舒藏在這里面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東西?”洪開元翹著二郎腿望著甬道的頂部悠悠道。
“我又不是他,怎么會知道。”我邊說又邊掏出了香煙,自顧自點上,吐了個煙圈后繼續道:“不過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就對了!”
“艸,這特麼不是廢話嘛?!”洪開元又開始爆粗口,但這次溫菁卻并未阻止他。“按照你以前的推論,它應該是一個無法帶走的東西對吧?!”他又補充了一句。
“當初我確實這么推測過,但實際是不是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彈了彈手里的香煙,繼續道:“按道理,那東西若能帶走,董家就沒必要在如此費勁心機來弄這么一大套東西出來!”
“已經近在眼前了,還瞎猜個什么勁?!”溫菁閉著眼睛隨口插了一句。“現在相對比較安全,咱們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后再說后面的事了!”
聞言,我和洪開元都沒再多說什么。
看著蠟燭燃得很好,我干脆讓洪開元先滅了它,然后將兩把已經換了電池的手電在那段我們休息的通道兩頭各放了一支,電筒的頭都朝向外側的一端。離我們休息地大約十來米的樣子,然后又打開了那把還沒換電池的手電,走回了溫菁的身邊坐了下來。
“呆瓜,你干嘛呢?”溫菁對我的舉動感到非常意外。
“很簡單,這里雖然沒什么危險,但總有個萬一,這樣做我們不但能看到這通道兩頭的動靜,而且,即便有人過來,因為看不到我們的位置,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的。敵明我暗的道理你該知道吧!”我微笑道。
“哦,呆瓜你還真的不笨啊!”溫菁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圖,嘻嘻笑道。
躺在一旁的洪開元卻沒再出聲,竟然好似已經睡著了!
“不是吧,這死胖子睡著了?”溫菁用腳輕輕地碰了洪開元一下,還是沒什么反應。
這一點,我非常佩服洪開元,就是再有天大的事,只要給他機會,他總能沒心沒肺地睡得像頭豬!這也許是他能長這么胖的原因之一了,像我這種人就算天天山珍海味估計都長不胖!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洪開元的鼾聲。
大抵是受到了洪開元的影響,也確實太累了,還沒和我說上幾句話,溫菁居然也睡了過去。
說實在的,折騰了這么久確實也是夠累的,不說別的,光背著背包在平坦的大路上走個小時,只要是個人也會精疲力盡了,更何況是在那樣一種環境條件下!
聽著溫菁平穩的呼吸聲,再加上地上躺著的洪開元那很有節奏的鼾聲,我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間,我忽然覺得身邊好像有什么動靜,睜眼一看,卻發現自己已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里應該是一處山洞之中,我右側的不遠處就是洞口,還可以隱隱聽到外面一些很奇怪的嘈雜之聲。
我很是詫異,心道怎么忽然之間自己就到這里,這是什么地方?難道在我睡著的時候有人把我移到了這里?
這不太可能啊,就算是睡著了,也不至于被人搬動都不知道吧,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經意間,我掃了一眼四周。借著微光,我發現身邊除了一堆篝火,哪里還有溫菁和洪開元的蹤跡!
此刻,饒是我膽子再大,如今忽然失去了兩人的蹤跡,心里也不由慌亂了起來。
正想開口叫喚二人,我卻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這差點讓我魂飛魄散,因為我壓根就沒想站起來!所以,大腦根本就沒發出這個指令,可我確實已經站了起來!!
我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狂跳,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雖然有些詭異,但我的腦子卻在飛速轉動,于是,我試著將手舉起來,誰知,我的手根本就不聽大腦的使喚,而且,人也開始往洞口方向走去。
這怎么可能?!太不合常理了吧這個?!
這特麼是幾個意思?接著,我又想轉頭看看洞里的情形,但同樣是徒勞,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人還是繼續往前走著,絲毫沒有要轉頭的跡象!
頃刻間,我心里就開始抓狂,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但好在我的秉性馬上就發揮了作用,而且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心道,難道自己已經靈魂出竅了,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
正想著,我人已到了洞口,迎面還走進來幾個人,確切地說是幾個中年壯漢,我一看不由就有些好笑。
因為這幾個人都是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還泛著油油的的汗水,頭發亂得像蓬草,更為可樂的是他們的下半身居然都是清一色的樹皮!我日,特麼這是在拍電影嗎?
幾個人手里都握著一根兒臂粗的木棍,木棍的一端削得很是尖銳!
見我正往外走,那幾個人慌忙下跪,還都匍匐了下去。見狀,我極為錯愕,正要開口,卻聽當中一人已經說話了,嘰里呱啦的,居然是河南腔,但可以肯定是,這不是現代人的話語!
更為離譜的是,雖然我知道他說的不是現代的河南話,但那人說的話我居然能聽懂。
“至高無上的孔維(發音,應該是叫我的名字),我們剛才遭到璣環的偷襲,他們已經殺到山下,請您帶領大家全力反擊!”說這話時,那人始終面朝地面,沒敢抬頭。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正想開口問,但卻發現自己居然說出了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說的話:“看我怎么消滅他!”
我的聲音非常的冷,而且還透露著一絲瘋狂!說完,我還從身后抽出了一根東西,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了自己的裝扮,一看清情形,差點下巴沒掉地上:我居然和這幾個人一樣,非常的壯實,渾身都是肌肉,也是赤裸著上身,腰下也是樹皮!
真特么是日了狗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抽出來的這根東西是好像一根鐵棍,長約一米,前端有個類似于荷花花苞一樣的東西,棍子的外表布滿了各種無法描述的紋路,還沒來得及細看,我人已經當先走出了山洞。
這山洞應該位于一個山坡的半山腰上,此刻,太陽已經當頂,隨著那幾個人的指點,我發現山腳下的一塊洼地里大約了有百十來號人正在鏖戰,場面相當混亂。
我什么都沒說,在幾個人擁簇之下朝山腳飛奔而去。
不一刻,我已經趕到戰場。
剛一出現,正在纏斗的雙方有如潮水一般,一下子就分了開來,一半的人全都聚攏到了我的身后,而且場上瞬間就安靜下來。
隨即,我就聽到無數的呼號,響徹山谷:“孔維…孔維…孔維…”,幾聲過后,隨著我手里的鐵棍往前一揮,現場就響起了一片震天的喊殺聲!
在眾人的呼號聲中,我一馬當先,舞動手里的鐵棍一路沖殺了過去,手里的鐵棍猶如一柄短矛,上下翻飛,左劈右刺,擋者披靡。
場面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混戰之中。
隨著不停地打斗,我發現手里鐵棍頭上的那個花苞一樣的東西居然和矛頭不相上下,中者必定見血,看得我心驚肉跳!畢竟,上百人的群架我是從來都沒打過的。
幾經拼殺,或許是因為我的出現,我方士氣大振,而對方卻逐漸不敵,同時,我好像發現了對方為首之人,那人見我已經殺到跟前,明顯有了怯意。
我二話不說,反手刺翻一人,迅速朝那人逼了過去,口里大喊:“璣環,你我竟然敢前來偷襲,找死!”說話間我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那璣環比我幾乎高出一頭,一身的虬肌,手里也是一根金屬長棍,見我近前,立刻也迎了上來。
兵鐵交加,但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沖擊力。在我看來,那璣環有先天的身高優勢,而且看樣子也不是易與之輩,但不知為何,那璣環對我好像極為忌諱,始終都在躲避我手里的鐵棍。
幾次下來,我找了個空檔,忽然就將手里的鐵棍直接對準了璣環。那璣環一見,臉色立刻露出了驚恐之色,并連忙后退。
隨即,在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我就扭動了手里鐵棍的尾端。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這鐵棍應該還有其他的作用,因為它的尾端居然是活動的。
還沒等我多想,電光火石之間,只見鐵棍前端的花苞猛然張開,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并隨即射出了一束白光,直接射中了璣環。
隨即,我就看到那璣環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癱了下去。見璣環倒地,他那些還在拼殺的手下立刻就都做了鳥獸散,頃刻之間就逃了個干干凈凈!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陣歡呼,猶如雷動,響徹云霄!
我慢慢地走了過去,發現璣環滿面通紅,臉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里發出了一種動物般的哀嚎。
不一刻,他身上的皮膚也變得通紅了起來,接著,璣環就開始滿地打滾,而旁邊人們的歡呼也越來越大。
璣環在地上哀嚎了很久,最后,就見他身子一挺,便再也不動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璣環整個身軀好似煙花一般,猛然就炸了開來,星星點點,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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