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醒來就發現溫菁早不在床上了。
等我洗簌完走進客廳的時候,她正在看那些照片。
“呆瓜,你說這張照片上的圖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并未抬頭,眼睛一直盯著手里的照片。
她手里拿的正是那張巖畫的照片。
“天知道!”我嘆了口氣,走到冰箱邊拿出牛奶,倒了兩杯,走了回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可我怎么覺得這是在描述人們在做一件事。”溫菁接過我遞給她的牛奶,說了聲謝謝。
“說說看。”
“你看啊,右邊畫的好像是一個巖洞之類的東西,巖洞應該分兩層,左下角的六個人看樣子像是在洞外,那幾個虛線的人像是在洞中。”溫菁指著照片道。“這些人應該是要取其中的那個紅色的東西。”
“取東西可以說得通,但那上面畫的絕對不是巖洞,就算是,也不會出現這種畫法,因為很明顯,這不像是剖面圖,只有剖面圖才會將第二層巖洞畫在那個大的巖洞之中。”我拿起來一塊面包片遞給了她,自己也咬了一塊。
吃完一片面包又喝了一口牛奶后,我繼續道:“如果是剖面圖,那中間的幾個人為什么要畫成虛線?難道他們是從巖洞的背面穿過去?這是一個重合在一起的并排的巖洞?”
“可從這畫上的比例來看,好像就只有巖洞才有這么大的比例差!也許就像你說的一樣,那是兩個一模一樣完全一致的巖洞在圖上重合到一起了!”
“理由呢?”
“因為人總不能從巖石中穿過去吧?!”溫菁白了我一眼。
從巖石中穿過去?我心里一動,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隨即,一把扯過溫菁,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笑道:“丫頭,你真聰明!!”
說著,我立刻拿過手機撥通了熊鷹的電話,只剩溫菁坐在那兒發呆。
直到我打完電話,她還沒反應過來,一臉呆萌地望著我。
“你發現什么了?給熊鷹打電話做什么?”她一口氣連問了兩個問題。
“馬上去公司,車上我再和你解釋。”
上午十點,辦公室內,我和熊鷹相對而坐。
“祁老弟,你確定是這個意思?”熊鷹把五張照片放回了茶幾上。
“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我笑道。
“你的推斷目前看起來確實是有道理的,但我還是擔心,日記中提到的巨石是不是巖畫中的那個還真不好說。畢竟,這兩者不能單純地靠猜測來聯系到一起的。”熊鷹道。
“我之前在白城就已經遇到過這種情況了,那塊‘補天之石’就是藏在石頭當中的!”
說罷,我把自己當年取得‘補天之石’的經過又給熊鷹說了一遍。
“還有這種事?”熊鷹有些不太相信,詫異道。
“你都能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空間里來去自如,這種事對你而言應該不算稀奇吧。”我笑道。
“這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
“不錯,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人能從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里取出一件東西!”
“照你這么說,現在的那些隧道就都挖不出來了。”熊鷹哈哈一笑。
“如果那么被人輕易地取出來,把東西藏在那里面就沒必要了。”我心里早想好了說辭,淡然道:“我幾乎可以肯定,使用開鑿隧道的辦法應該是行不通的!不然,那里面的東西早就被人取走了,而給我送資料的那個人就不會把資料送過來給我了!”
熊鷹沉默了半晌,終于又笑了:“好,你想讓我們怎么做?”
“先弄清那地方的具體地址,之后我會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那幫龜孫先去開路!”我很不厚道地笑了。“我們最后再出發。”
“但眼下就這么點線索,要想找到其中的線索,實在是高難度啊。”熊鷹將眉頭皺成了山。
“老哥放心,很快,就會有人把答案告訴我們的。”我笑道。
“那你之前說的那個視頻應該如何解釋?”熊鷹又道。
“不好說。”我遞給熊鷹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視頻有兩個內容,是有人錄下來后合成到一起的。而且,兩個視頻中事發的時間應該是不同的。”
“為什么?”
“雖然只看了一遍,但還是發現了兩個明顯不同的地方。”
熊鷹沒接話,將煙灰彈了一下。
“首先,這兩個視頻的攝像機應該不同的,一個是黑白,一個是彩色的,而且,彩色的畫面要比黑白的清晰很多。”
“其次,我仔細回想過,視頻中那些軍人的著裝也不同。第一個視頻中的軍裝很像七十年代的軍服,而第二個視頻中,那些軍人的軍裝更像是新中國成立后五六十年代的。”
“這就表明,這兩個視頻拍攝在不同的時間段,至少相差了十來年!”
熊鷹點了點頭,又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發現嗎?”
“那就只剩下疑問了。”我苦笑道。
“什么疑問?”
“這兩個視頻被放在一起肯定是有著特別的意義的,否則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稍頓了一下,我繼續道;“第二個疑問是,日記中提到有人被植物給殺死了,而這事的發生正是因為有人偷偷地動了那種植物。”
“之后就發生了詭異的事件,這人瘋了以后還致使其他人也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日記中說,那些發了瘋的人根本就打不死,這和我在第二個視頻中看到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東西有些相像!當時,很多戰士在朝它們開火,但那些東西根本就沒任何的反應!”
聽我說完,熊鷹拿起了茶幾上的照片,看了一眼后又放下了:“日記上說的是1963年5月,我沒親眼看過那些視頻,從他們進入那個地方的情形來看,你有什么發現沒?”
“這個我也發現了,視頻中發生的事應該在日記上發生的事之前!”我深吸了一口煙,答道。
“初步判斷,這兩次應該都是國家組織的科考活動,也是因為發生了第一次的事情后,才有了第二次。很明顯,這兩次都是非常秘密的科考活動。”
“之所以說日記事件發生在視頻事件之后,因為有個很明顯的證據,第二次他們去的時候,目的地相當明確。”
“那個戰士在日記中說‘我們終于到了’。這幾個字其實就告訴了我們,當時他們的目的地是早已確定好了的。而且,他還說三班的戰友發現了一些東西,但連長不讓他們靠近,我估計那些很可能是前一支科考隊留下的東西或者說遺骸!”
“更何況,第二個視頻中,那些戰士和科考隊當時是駐扎在野外,并沒有進山洞。”
“而寫日記的這個戰士,卻跟著科考隊往山洞里走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