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歸笑,但洪開元從來不是那種二到無窮大的人,立刻又問魂秋道:“你說的魅族是怎么回事?當年的諸神之戰到底是為了啥?”
自從上次和西瓜碰面后,我已經知道了當年那所謂的諸神之戰其實就是幾方勢力在角逐,只不過洪開元還不知道而已。
但此刻,我依然還不敢和盤托出。這么做其實心里很苦逼,自己明明知道,卻不敢說出來,這是何等的臥槽!
但為了核實情況,我也很想核實一下西瓜所說的那些東西是否存在水分。
所以洪開元這么一問,我就立馬閉嘴了。
在接下來的敘述中,魂秋所說的內容和西瓜大致一致,實在是乏善可陳,除了一臉興致勃勃的洪開元,我早就失去了耐心。
對我而言,眼下最想知道的是李鴻福和他的藏修會,再讓洪開元這么糾纏下去,就真的是沒完沒了了,所以我馬上又換了個話題。
“亡月是魅族留在地球的負責人?”
魂秋搖搖頭,苦笑道:“當年大家伙都是各懷心事,留守的各族負責人和留守人數當然都是秘密。更何況,自從我被驅逐之后,所有人都在刻意躲著我,都是怕因此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畢竟沒到最后關頭,誰也不肯亮出底牌的!”說完,魂秋還嘆了口氣。
“那你是如何找到亡月的?”洪開元忽然古怪地笑了。
“沒留守之前,我們在聯盟里還是比較熟的,我們并不知道對方被留了下來,找到他也純屬運氣。”魂秋淡然一笑,好像并沒覺得洪開元是在懷疑他。
不過,他看似這么隨口一說,其實也算是滴水不漏了,還真就很輕易地就化解了洪開元這一招。
見魂秋說話很謹慎,我只好跟他繞彎子:“你們虺族都有異能,可以控制金屬,魅族呢。”
“魅族可以瞬間移動,還有控心的能力。”
“控心?很拗口的趕腳!”洪開元翻了個白眼。
“我們虺族有控制金屬和熱敏探索的能力,而魅族卻可以將自己的意識強加給別人,我們稱之為控心。”
“可以控制別人的意識?”我皺了皺眉。
“不能這么理解,也不好描述。如果非得要形容的話,我就只能打個比方。”魂秋像是在沉思,“我也只是知道一點,那就是魅族人使用這個能力時,那個被施力的對象就會像你們說的鬼上身一樣,無法控制自己。除非被施力的對象有著強大的意志力!”
“鬼上身?!這尼瑪也太逗了。”洪開元又開始笑。
但我卻笑不出來,因為我忽然想起了當年的于有光和顧新老娘的死因。
“不過,這種能力不能堅持太久,而且距離也不能相隔太遠,否則就容易失效。就像我們控制金屬一樣,需要消耗巨大的體能。”
“這也是你們經常在使用現場出現那種粘稠液體的根本原因。”我道。
“可以這么說。”魂秋竟然絲毫也不隱瞞,又繼續道:“其實,你們想多了,在你們眼里所謂的異能,不過就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一種生存本能!就像蝙蝠能使用超聲波定位,鴿子能利用地磁一樣,并不是什么很特別的東西。”
“其他幾個族群也一樣嗎?”洪開元地興致好像上來了。
“都差不多。”魂秋點點頭。
“你找了這么就才找到亡月,其他幾個族群的人都找不到嗎?”我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想借此查出一些關于其他幾個族群的信息。
“要是那么好找的話,我早回家了。”魂秋望著車窗外,長嘆了一聲,緩緩道:“我找了好幾百年才碰到一個!”
“我勒個去。”洪開元有些郁悶地看了魂秋一眼。
我心里也有些失望,又白費一場心機。不過我不是那種碰壁就撤的性格,隨即又換了個話題:“亡月有沒有跟你提過一些關于星際毀滅者的事。”
“他躲我都來不及,怎么會跟我說這些?!”魂秋的眼里是對我的無語之色。
“那你下一步又準備干嘛?”我笑笑,表示并不在意他的話,裝出了一副關心的樣子。
“既然已經知道亡月有我想要的東西了,我肯定不會放棄的。當然得設法求他,實在不行我就來硬的!”魂秋好似下定了決心。
“好吧,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我淡然一笑。
回去的路上,洪開元憂心忡忡,連話都不怎么說。
“怎么,李熙不理你了?”我斜眼看著他。
“老祁,難為你心這么大,這他媽火都燒到眉毛了,你竟然一點都不急?”洪開元有些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如果沒有滅火的辦法,就算被燒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我嘆了口氣。
“那你覺得魂秋這家伙的話可信么?”
“不好說,天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是什么。”我繼續道,“他說了那么一大堆的人出來,我們根本就沒法判斷其中的真假,他那么隨口一說,我們也只好權且這么一聽罷了。”
“你剛才說的那一套我怎么就覺得有點假?”洪開元嘿嘿一笑,有點不懷好意。
“你指的是什么?”
“你說他不是假的董建軍,還那么言之鑿鑿,這可不像你的一貫作風啊。”
“如果你永遠讓人提防著的話,今后在想做點什么就很難了。難得糊涂啊!”說完我又笑了。
“日,老子現在發現你越來越偽善了!”洪開元又開始掏鼻孔,就好像那是一種很過癮的運動。
又開了半小時后,估計洪開元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就大叫道:“老祁,這是要去哪里?”
“找喬一凡啊,我放在他那里的道具總得拿回來吧。”
“握草,越有錢越他媽摳門!”
“我想,那些人很想知道我到底在干嘛,現在該去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你要是再這么下去,我估計你晚上睡覺都有些懸了!”洪開元白了我一眼,“萬一真的惹火了他們,直接將你干掉,到時你還得瑟個屁啊!”
“既然他們想知道我的行蹤,還想知道我到底干了寫什么,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他們豈非很失望?!”我奸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