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人沒長大，這嘴皮子功夫倒是見漲了，人家說你還不服氣是吧？”
說罷，那王鐵匠手一加勁，少年立刻就大叫了起來：“你個死不要臉的，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
“你到底認不認錯？”王鐵匠繼續道。
“我又沒錯，為什么要認錯？”少年繼續大叫。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群中立刻又出一陣爆笑。
“這小家伙還挺有意思的。”
“鐵匠，既然他說沒錯，你就給他個機會，如果他能說個道道來，可以饒他一次，否則就扭送到衙門里去。”一個八卦男笑道。“大家伙都在，他也跑不了。”
真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旁邊立刻就有人跟著附和起哄。
我有些無語。
“小子，聽見了沒，給你個機會。”王鐵匠問那少年。
“好，你們大人說話，可要算數啊！”少年連忙點頭。
王鐵匠咧嘴一笑，立刻就松開了那少年。
重獲自由后，那少年連忙就活動了一下胳膊，看那樣子，根本就沒腳底抹油的打算，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他先是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然后就大大咧咧地在路邊那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接著，他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在我開場之前，想請問各位一個問題。”
眾人立刻就附和了一聲：“問吧！”
“請問世上的人為啥要分男女？”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轉，掃了眾人一眼。
“記住，別跟我提什么天分日夜地分陰陽人分男女之類的屁話，我問的是原因。”他隨即又補充了一句，生怕人家找他的漏子。
估計眾人都沒料到，他會提出來個這么古怪的問題，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我覺得好笑，心說這個問題估計沒人能答得上來——如果這里的人們還沒開化的話。
“天生就是這樣，沒有原因。”人群中有人答道。
“我呸，這也叫原因？”少年朝那人啐了一口，隨即又道：“能說個靠譜點兒的嗎？”
大約也是怕開口又錯，再加上很少有人去考慮這個問題，一時間竟然沒人再搭話了。
“我就知道，你們答不上來的。”少年神氣十足地挺了挺胸，繼續道道：“還是聽我給大伙說道說道吧。”
“人之所以分男女，當然是出于繁衍的需要。如果這個世界只有男人，或者只有女人，不出百年，咱們就全死光光啦！”
“你們誰見過男人生孩子嗎。但如果沒有男人，女人也生不出來孩子。對吧。”少年繼續道。
“所以呢，男人是為女人而生的，同樣，女人也是為男人而存在的，這么說沒錯吧？”
因為找不出話里的破綻，眾人除了點頭稱是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既然女人是為男人而生的，她們當然就得需要一些本錢是吧？”
“需要什么本錢？”人群中有人插話道。
“證明她價值的本錢嘛！如果所有的男人對所有的女人都視而不見，那她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說白了，就是她們必須能吸引到男人！”少年竟然開始侃侃而談了立起來：“對男人而言，當然是反之亦然！”
人群中還是沒人接話。
“不明白嗎，那我再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是喜歡漂亮的女人還是喜歡丑女？”說到這里，那少年竟然已經捂著肚子在笑了。“可不準撒謊哦！”
聽到這里，我已經有些忍俊不禁了。
圍觀的人中，男人占了絕大多數，小孩女人并不多。
憋了半晌后，終于有人憋出來一句話：“當然是喜歡漂亮的了。”
“嗯，總算沒說違心的話，不錯！”少年沖說話的那人豎起來一個大拇指，繼續道：“同樣，男人樂意和漂亮的女人說話這事，這話你們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眾人默然，一來都怕開口就成了出頭鳥，被人被眾人嫌棄，二來更怕說實話后遭人嘲笑。
所以，大家極為默契地覺得：悶頭撿金子還是最保險的！
“看看，你們和我有什么區別？明明心里都想著姑娘的臉蛋有多漂亮、胸有多大，腰有多細，如何找機會和對方說說話，抱在懷里又是什么樣的感覺，等等。”
“你們誰敢說自己就沒這種念頭？個個表面上都是人五人六的，不但故作清高，還經常假裝沒看見。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說完，那少年還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
聞言，我心里也不由暗自苦笑：天底下有幾個人男人看到漂亮妹紙不會食指大動的？
除非是功能先天性缺失！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和她們說說話是調戲嗎？”少年越說越激昂：“再說了，女人為啥又那么喜歡打扮，還不是為了給人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一個自己也中意的男人！用的不都是這一招嘛？！”
“可又是為什么：女人搞那么漂亮勾引男人不算調戲，而男人去勾引女人就是調戲了？”
“哦，不好意思，說錯了，不是勾引是吸引！”他還畫蛇添足、鄭重其事地更正了一下。
見那少年一副滑稽的模樣，立刻就眾人哄然大笑起來。
“好像很有道理耶！”人群中又有人起哄道。
“可惜呀，沒有律法規定，不然今后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勾引美女了！哈哈！”
“想不到這么多人說不過一個小孩子，實乃汗顏哪！”
這時，這一群人已經完全被那少年給帶歪了，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男女之間的事來，就連那王鐵匠也憨厚地笑了。
這時，洪開元偷偷捅了我一下，低聲道：“我怎么覺得這小家伙是個女的。”
“哪里看出來了？”我有些不解。
“他的不正常，這么點大男孩子哪來的胸？！”洪開元奸笑了一聲。
我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被身邊的一個人給聽了去，他立刻就沖那少年喊道：“喂，小子，我怎么覺得你就是個女的啊！”
“放屁，小爺我是如假包換的純爺們好嗎！”少年立刻就瞪了那人一眼。
“那你胸前的那對東西是個什么玩意兒？”那人笑得極為。
“你丫才是真正的流氓，老子懷里放幾個包子不行啊！”
說著，那少年便伸手入懷，眨眼見手上就多了兩個包子，隨即他還咬了一口。
“握草，還真的是包子！你為什么喜歡把包子藏在懷里？”
那少年對著那人翻了個白眼，含混地道：“因為本少爺就叫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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