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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羽聽清楚蘇虞兮的話,心里一沉,他看著在月下對立的兩個超凡脫俗的女人,感覺一陣寒冷的秋風襲過,程曉羽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不是說喝茶嗎?小兮、學姐我們先進客廳吧!我來給你們......”
程曉羽的發言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有些尷尬的咽了下去,因為兩個女人根本都沒有看他,都是直直的看著對方,不僅沒有響應他的提議,在兩個人交錯的視線之似乎還有點亮天空的雷電在閃爍。
裴硯晨的目光刺入了蘇虞兮那深邃如海的瞳孔,只是里面是一片虛無,完全看不出來她的意圖,裴硯晨躊躇了一下,搖頭說道:“蘇小姐,既然你了解劍道的話,應該知道這里場地不合適,也沒有護具,是沒有辦法稽古的。”(劍道的對抗練習叫稽古,意為模仿實戰場面)
對于裴硯晨修正她切磋的說法,蘇虞兮并沒有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既然提了出來,自然是有場地,也有護具....”
見蘇虞兮如此說,裴硯晨不動聲色的回應道:“如果有場地,也有護具的話,那到是無妨。”她不擅長那些虛情假意的推辭,也沒有瞧不起蘇虞兮的驕傲,自然答應的十分爽快。
況且劍道練習最講究的是煉心,賽所講究的是堂堂正正,對陣雙方都不能做假動作,必須坦坦蕩蕩,這一點造了裴硯晨剛正不阿的正直行。
除開這一點,煉心也是在浮躁的現代生活,沉下心磨練自己的意志,面對困難養成堅持、努力的習慣,這也是裴硯晨堅韌性格形成的重要原因。
總的來說,想要練好劍道首先要修心,讓自己的心拋除雜念、歸于平靜,甚至達到無心、無我的空境。本質現代劍道不是以殺傷對方為目的的劍術,更多的是對本心的磨礪。
如果蘇虞兮的本心是“哲學”,那么裴硯晨的本心是“劍道”。
所以裴硯晨面對蘇虞兮的挑戰并沒有回避,不管蘇虞兮的水平如何她都會平靜對待,在她看來劍道稽古的勝負并不重要。
更何況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蘇虞兮對于裴硯晨爽快的答應并不意外,她也沒有廢話,直接道:“跟我來。”然后轉身帶路。
面對蘇虞兮的裴硯晨拿著木刀跟,刀尖一直沒有接觸過地面。
看到兩人根本不理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程曉羽有些錯愕,但也無可奈何,事情的風云變化簡直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都想不到,兩個話都不多的人居然三言兩語之下要開打,而且他完全插不話,這叫他十分頭疼,有些后悔答應裴硯晨來送他了,萬一兩人起了芥蒂,或者誰受了傷,他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但此時程曉羽也阻止不了事情的發展,只能心驚膽戰的期望事情不要變的不可收拾,他滿頭大汗的跟蘇虞兮和裴硯晨的腳步,朝著回廊走去,程曉羽判斷了一下方向,應該是朝著蘇虞兮的舞蹈室的方向。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夜晚那些細微的聲響在寂靜徜徉,例如樹葉摩擦的沙沙聲,風掛過玻璃的輕輕嘯叫....
兩個即將要拼一番的人氣定神閑,反倒是程曉羽這個局外人心神不寧,他對劍道的了解幾乎沒有,幸好還是知道劍道賽,跟擊劍賽一樣全身都是要穿護具的,可即便如此程曉羽還是很緊張,畢竟剛才才聽了保鏢說木刀的威力強大到能夠一擊致命。
蘇虞兮帶頭推開門進了她的舞蹈室,程曉羽曾經也是以為舞蹈室也擔負著蘇虞兮練功房的功能,但現在進來才覺得有些不對,雖然蘇虞兮的舞蹈室場地雖然較寬敞也空無一物,但四周全是易碎的鏡子和玻璃幕墻,適合進行劍道賽嗎?再說這里也根本沒有蘇虞兮所說的護具。
裴硯晨走進來環顧四周,也覺得有些怪,但她并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靜觀其變。
走進來的一瞬間程曉羽有些走神,想著要是“武”能變成“舞”,那該是多么賞心悅目的事情,但似乎這只是妄想而已,心嘆息,看到環顧了四周表情有些疑惑的裴硯晨,程曉羽才回過神來,打算詢問護具在哪里?
還沒有開口,便看見蘇虞兮開了舞蹈室的燈后,接著抬手按了幾下央空調的液晶控制面板,立刻舞蹈室里響起了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聲音不大,但在萬籟俱靜的夜還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程曉羽循著聲音望去,正對著玻璃幕墻的兩大面鏡子向前凸起,移動了一點,然后齒輪聲消失,兩面鏡子無聲無息的向兩側滑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蘇虞兮沒多做解釋,而是直接走了過去,裴硯晨也沒有展現驚訝或者不可思議的表情,而是無淡定的跟。
而程曉羽則稍稍張開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直到蘇虞兮走進入口,輕車熟路的隨開里面的燈光,一段向下的樓梯呈現在程曉羽的面前,他才從震驚清醒過來,他從來不知道家里還有這樣隱蔽的地方。
程曉羽見兩人已經走下了樓梯,才匆匆的走進了暗道,走進去程曉羽感受到了里面的空氣略微有些沉重的不流動感,聞起來并不如外面那么清新,但也沒有什么叫人不舒服的異味,他跟著兩人輕盈的腳步朝下,樓梯也不算很長,轉了一個彎能看見一個大的出乎他意料的場地,基本有一個酒店游泳池那么大,三、四百平方左右。
程曉羽這才知道為什么他家的別墅沒有地下室,原來全部都被改成了蘇虞兮的練武場。
蘇虞兮踏了練武場,地鋪著米色的木地板,頂是毫無縫隙連成一片的方塊吸頂燈,將整個大廳照的纖毫畢現,這里面沒有多余的裝飾,簡潔異常。
蘇虞兮指了指樓梯背面一側道:“護具在這里,你可以換。”
裴硯晨跟著蘇虞兮轉身看見了一個武器庫,這里掛著各種兵器,小到飛針、飛鏢、匕首大到戰國戟,牛角叉應有盡有。
除開冷兵器還有各種弓箭,以及各種護具,不止是劍道護具,還有西洋劍護具,防爆士兵穿的護具....除了槍沒有之外,似乎全都齊全了。
甚至裴硯晨還有些懷疑,說不定槍也有,只是在另一個暗室,裴硯晨沒有猜錯,槍,蘇虞兮也是有的。
裴硯晨看到架子掛的劍道護具,一套白色,一套黑色,面印著的標志是匠人堂,那是霓虹最高端的護具標志,一般只出產全手工的鯊魚皮或者次一點的鹿皮護具,按照燈光下胴甲的細膩光澤,這明顯是最昂貴的鯊魚皮。
但從護具來看,是足夠專業的了,只是怪的是在大垂沒有印蘇虞兮的名字,一般來說大垂都會印自己的名字和所代表的地方,如裴硯晨的護具大垂部分是印得“金陵裴硯晨”。
蘇虞兮見裴硯晨正在細細的欣賞兩套昂貴的護具,直接動手拿了那套黑色的護具說道:“兩套都是一樣的,按照我的身材定制的,你和我體型差不多,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裴硯晨見蘇虞兮拿起那套黑色的護具,便伸手去拿那套白色的護具,小聲說道:“我試試.....”衣服基本不會有什么問題,主要是面罩的大小。
蘇虞兮轉身對站在一旁的程曉羽道:“我們換衣服,你站這里干什么?”
程曉羽萬分尷尬的“哦”了一聲,連忙讓到了樓梯一側,但耳朵里能聽見兩個女生脫衣服的響動,這些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里,變的格外的,程曉羽的耳朵又格外的敏感,兩個絕美的女生在一旁換護具首先要穿劍道褲,即使他不能看,腦海里都能具現化兩人穿衣的場景。
不用看都能知道和想象那該是多么美妙的場景。
程曉羽完全不覺得時間在流逝,仿佛轉瞬之間兩人穿戴好了護具走了出來。
程曉羽看著兩個人,一人提著一把竹劍朝著武場的間走去,一黑一白,一個仿佛高傲的黑色蒼鷺,一個仿佛白色的丹頂鶴。
裴硯晨白色的影子像是天空漂浮的云,似乎和綿密的白熾燈燈光融為了一體,甚至更加的耀眼,這讓程曉羽覺得視線放在她身都有些模糊。
而蘇虞兮穿著黑色的護具,在燈光下反射出一種鬼魅般的光澤,她悄無聲息的行走在木地板,仿佛行走在粼粼波光波濤起伏的藍色海面,看起來她如同飛翔在海面月光下的暗夜幽靈。
兩個人都展現出了一種極為動人心魄的氣韻,仿佛天地間的秀逸與高曠同時匯聚于她們兩個身。
當兩人走到間,持劍對立的時候,宛如寧靜流水下澄澈的月光直照峻嶺山巔不化的冰雪,宛如天高云淡舒展的微風只吹料峭早春隱約歌聲里第一朵綻開的花。
程曉羽的心跳陡然開始加快,仿佛看到了皇馬對巴薩,尤對米蘭,他覺得他將目睹一場曠世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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