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羽和夏紗沫帶著小芝研去糖果屋玩,許沁檸帶著周佩佩參觀程曉羽的豪宅,買房子到后期的添置家具都是許沁檸一手操辦的,自然有專門的給周佩佩留一間專屬的房間。
這間房子坐北朝南,還有個不小的空中花園,擁有極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般的風光,此時星空和洛杉磯的燈火連成一片,寂靜的太平洋和一輪明月構成了風景明信片,構成了絕美的詩句。
加上房間和空中花園按照周佩佩的喜好擺滿了綠色植物,青花瓷缸里的荷花和金魚充滿了靈性,綠色的吊蘭和粉色的半枝蓮相映成趣,不知道從哪里搜羅來的奇形怪狀的物件隨處可見,從臥室到花園陽臺,每個角落散發出了濃濃藝術氣息。
站在陽臺上一半海水,一半堅城,從上俯瞰讓人心寬地廣,周佩佩甚至還看到了卷起來放在一旁的瑜伽地毯。
許沁檸挽著周佩佩的手說道:“周姨,曉羽可是真記得你的好,房間里的很多東西都是他親自挑的,您看那個古法老琉璃印度象神就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您看您滿意嗎?”
周佩佩笑著說道:“不能更滿意了,沒有什么金石之氣,質樸典雅之間見靈性,站在陽臺之上,絲毫沒有受到房子的限制,可以毫無局限的回歸自然,貼近自然”
許沁檸道:“不止如此,知道您信佛,在一樓花園那邊還專門跟您修了個佛堂,還特意從唐人街求來了一尊明朝鎏金觀音銅像,很大,三十厘米高,說是一九三六年逃來美國的豪富一直供奉著的。”
周佩佩轉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子,對程曉羽的上心內心感動,覺得真沒有枉費自己對他那么好,她低著眉頭說道:“我潛心讀了那么多佛教典籍,不是信佛也不是信命,是信了自家心中那瓣心香!你叔叔走了之后,我也更能從念佛中求得平靜。”
許沁檸斂去笑容正色說道:“周姨,我想您看了曉羽的電影一定會有所收獲的,也許會重新思考人生也說不定!他并不是只會拍商業片的導演。”
許沁檸倒是按捺不住早就看了程曉羽的《泰坦尼克號》的劇本,知道這又是個無比催淚的故事。
周佩佩看了許沁檸一眼,調笑道:“還沒有過門就這么急著替曉羽說話了!這么向著他以后你能管的住他嗎?”
許沁檸吐了下舌頭,露出嬌憨的模樣說道:“誰要管他,以后他過他的,我玩我的,誰也別管誰。”
周佩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也看不懂,你們自己做主吧!而且你爸爸那一關也不好過。”
周佩佩其實覺得挺奇怪的,作為一個教芭蕾舞的老師,自然看的出來夏紗沫和許沁檸眉眼未開,都是處子,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自己這個繼子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郎情妾意的,居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實在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將原因歸結為程曉羽的認真負責和許沁檸與夏紗沫的矜持自珍,哪里想的到程曉羽身邊幾乎全是自己女兒的人,就算程曉羽想要做什么,也是有心無力。
許沁檸笑容甜蜜的說道:“我爸哪里我已經擺平了,再說他可管不了我,大不了我就呆著美國不回去了,反正曉羽能養得活我,等我抱著孫子回去,他也就沒轍了!”
周佩佩道:“你爸爸那么好打發?我可不信。”聯想到蘇虞兮的婚事,她又忍不住心里嘆息,如果說許沁檸真要不顧一切和程曉羽結婚,那么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程曉羽被封殺,他的電影永遠進不了華夏院線,這點能量許佳成還是有的。
但他們起碼還能幸福的在美國生活,只是自己的女兒的婚姻已經被綁架上了蘇家這個破舊的戰車,一家大小都在期待著蘇虞兮大學畢業能夠嫁入顧家,能夠讓這個沒落的家族茍延殘喘下去。
許沁檸可以任性,因為許家可以說是如日中天,沒有那么迫切的依賴政治聯姻,但蘇家不同。
加上顧家也不是好惹的,對于顧家來說,接受蘇家這個破落戶的一切政治經濟資源是一個劃算的買賣,甚至比和一個勢均力敵的家族聯姻,更能收獲好處。
周佩佩此時還不知道要怎么處理蘇家和顧家的期待,更不知道蘇虞兮是怎么想的,但她并不想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
周佩佩走神之際,許沁檸轉頭問道:“周姨,旁邊就是小兮的房間,要去看看嗎?”
周佩佩回過神來,有些蕭索的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她的房間就等她自己來揭曉謎底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這時小芝研沖了上來喊道:“阿姨,紗沫姐姐準備了點心和紅酒,曉羽哥哥叫你們下去賞月呢。”
程曉羽看著小心翼翼的在冰沙上拉花的夏紗沫額頭上冒出了不少細密的汗珠問道:“你緊張什么?”
夏紗沫用手背擦了擦額角,十分耿直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緊張什么,總之我不想讓你阿姨覺得我不好。”
程曉羽笑道:“周姨人很好打交道的,你相處多了就知道了,對了你媽媽和舅媽呢?”
“我媽媽和舅媽一直住在酒店的啊!”
程曉羽因為拍電影的緣故都在蒙特雷,并不知道夏紗沫的媽媽沒住在家里,于是有些驚訝的問道:“為什么?你怎么能讓阿姨住酒店呢?”
夏紗沫笑著說道:“我媽那個人其實最好強,過年的時候,是覺得你家里沒有長輩,也算是湊個熱鬧,但是這次過來她覺得我們兩個又還沒有確立關系,她就住在這里不像話,其實她一直都不同意我住你這里,我是說的王鷗和浩然還有靈殊都住這里,并且我們兩個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媽才消氣,她還把我舅媽罵了一頓,說她住這里就是瞎胡鬧。”
程曉羽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有什么關系嘛?我們兩可是有二十年約定的青梅竹馬。”
夏紗沫手略微抖了一下,玫瑰紙杯蛋糕里面的花瓣也跟著扭曲了一下,變的沒有那么圓潤,她臉色跟著蛋糕相互映襯著說道:“你去花園里陪你阿姨吧,這里又不需要你幫忙,男人少進廚房的好。”
程曉羽笑了笑說道:“你媽媽和舅媽住哪個酒店?我明天去把你媽媽和舅媽請回來!”
夏紗沫回頭望了程曉羽一下笑著說道:“真沒必要,誰去她都不會來的,她脾氣就是那么倔,其實我覺得這樣也好,她自己住的也隨意,住這里她反而不習慣。”
程曉羽不置可否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還是得去試看看啊!萬一她瞧我順眼,一下就答應了呢?”
夏紗沫忍不住用奶油槍在程曉羽的臉上點了一個玫瑰色的點,然后說道:“那就真對不起,我媽真就從來沒瞧你順眼過”
程曉羽假裝心碎的說道:“那可怎么辦才好?我貌似沒有做什么事情得罪你媽媽吧?我該怎么補救?”
夏紗沫只是用唇吻掉了程曉羽臉上的那滴奶油,然后溫婉的笑著說道:“好甜,你要吃一輩子她女兒做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補救了!”
那些微涼的青春,荒蕪卻又茂盛,如同攀巖在時光那堵斑駁高墻上的藤蔓,把程曉羽和這些美好的花朵串聯在一起,他不想她們凋零,卻不知道自己最終和誰能夠走到天長。
在程曉羽的世界里,有過一夕之歡的伊集院靜美讓人沉迷的是狐媚身段和文藝氣質,許沁檸出彩的是強大氣場直爽性格,夏紗沫惹人憐愛的是她的堅持和單純,而裴硯晨叫人無法忘卻的則是冷若冰霜的驕傲和出污泥而不染的高潔。
但程曉羽每天入睡,閉上眼睛,腦海里卻全是蘇虞兮彈奏鋼琴時那雙空靈的眸子
第二天,周佩佩和許沁檸帶著小芝研去“環球游樂園”玩,程曉羽則被趕回了蒙特雷拍片。
夏紗沫回到“美國好聲音劇組”,繼續接受瑪麗.休斯的魔鬼特訓,作為瑪麗.休斯的重點培養對象,夏紗沫明顯被偏心的照顧,這一切都引起了瑪麗.休斯組的其他隊員的不滿,只是這些人自然不敢對瑪麗.休斯說什么,于是全組人都在默契的孤立這個亞裔。
尤其是被瑪麗.休斯選出來和夏紗沫對戰的克莉絲.溫迪,自知肯定會被刷掉,因此當著瑪麗.休斯一套,十分配合練習,等到輪到兩人私下練習的時候,不是對夏紗沫冷嘲熱諷就是根本不和夏紗沫好好配合,并從中作梗,還要破壞夏紗沫的演唱。
夏紗沫有些無奈,但一向溫柔的她也只是忍氣吞聲,既沒有向瑪麗.休斯告狀,也沒有向程曉羽訴苦。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瑪麗.休斯組的“導師抉擇”錄影開始,程曉羽再次回到了洛杉磯,和眾人一起去洛杉磯會展中心看夏紗沫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