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化修真有點懦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做任何抵擋,直接血遁……
事實上,他的選擇并不算稀奇,雖然真人的戰力超強,但是在戰場上,真的算不得什么,一旦被人絆住了,很可能就橫尸當場。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絆住他的未必得是化修,甚至可能是幾個制修組成的小小軍陣。
這就像地球界冷兵器時期的戰斗,個人武功再高,遭遇大規模作戰也沒什么卵用,軍隊更講究的是配合和悍不畏死。
這名化修他不想死,起碼不想這么稀里糊涂地死,所以逃了。
由此可見,此人并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他甚至都不是軍人。
順風仗他能打,也能跟軍隊打出配合,但是在軍隊亂作一團,對方反倒是有配合的混亂場合下,他果斷地選擇了逃跑。
這其實就是修者和軍隊最大的區別。
擱在衛國戰爭后期,這名化修若是軍人,最應該選擇的是——悍不畏死地攻擊,為自己的袍澤和下屬爭取整頓隊伍的時間。
只有這樣,軍隊才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若是都像他一般,軍隊就是土雞瓦狗,毫無戰力可言。
事實上,隨著三名化修或死或逃,整個兵站的士氣,也降到了最低點。
倒是兵站的站長,那名高階司修,有幾分擔當,不住地指揮有限的幾名司修,要他們整頓隊伍,他聲嘶力竭地大喊,“穩住!穩住!對方不是軍隊,只要穩住……咱們就贏了!”
空中一桿長約三丈的大槍,狠狠地扎了過來,卻是隱藏在暗中的公孫未明出手了。
站長身邊的兩名親衛怒吼一聲,手持著盾牌,沒命地迎了上去,試圖用肉體去阻擋這支長槍——毫無疑問,這才是軍隊的作戰方式。
然而,這依舊沒什么卵用,長槍輕易地刺穿了兩面盾牌和兩名親衛的尸體,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又刺穿了高階司修的右肩。
不過下一刻,公孫未明就轉移了目標,因為他發現,敵方有兩名司修,氣息似曾相識,少不得身子一晃,七八個黑點打了過去,“臥槽尼瑪,這不是那什么狗屁死士嗎?”
荊王府在這里也安排了死士,不但有護府死士,還有軍隊死士。
不過軍隊的死士,都是在督戰隊的指揮下作戰,現在這種時候,根本沒什么卵用。
護府死士要好一點,他們早就有明確的任務——保護兵站不受襲擊。
然而他們身為死士,保護兵站的方式,并不是跟對方力拼,他們擅長的也不是這個——刺客和戰將,根本是兩種職業好不好?
所以這兩名死士的任務,其實是在兩軍對壘之際——或者是混戰的時候,刺殺對方主事者,從而達到保護兵站的目的。
可是眼下,根本連混戰都算不上,純粹是被偷營了,荊王府一方,連三名化修都或死或逃了,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至于說對方的主事者,更是找不到。
這兩名死士很有職業精神,既然找不到主事者,就不暴露自己,一旦沖出去,被人盯上了,那真的有點浪費了——血不厚防不高,多的就是一點敏捷而已。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他們被憤怒的公孫未明盯上了。
公孫未明打出的幾個黑點里,有暗器,有道器,還有三張大網。
兩人因為要相互配合掩護,離得非常近,三張大網足夠使用。
然后,他倆就被兩張大網網住了,公孫未明身子一晃,來到近前,又是十余枚柳葉刀打出去,直接斬斷了兩人四肢的筋脈,“不是護府死士嗎?不是牛逼嗎?”
與此同時,兵站的站長從地上站起來,四下掃一眼,發現整個營地亂成一團,到處都有黑衣人在追殺自己的士兵,而不遠處囤兵洞已經被炸塌,軍械庫和糧庫更是嘈雜無比。
他用左手拔出腰間的匕首,直接割向自己的喉嚨,嘴里大喊一聲,“王爺,職下無能,只有以死謝罪了!”
他的兩名親兵已死,沒有人能阻止他的愚蠢行為——事實上,他現在該做的,是盡量出擊,能制造多少機會,就制造多少機會。
死都不怕,還怕拼掉最后一滴血?
不管怎么說,他認為這樣才能表現出他的忠心:反正示警焰火已經發出去了,我沒有守護好兵站,就拿這條命來賠!
說句讓他掃興的話,現場亂做一團,還真沒什么人關心他的死活。
就連公孫未明也不例外,他斬斷那兩名死士的四肢之后,上前下了禁制,直接將兩人交給了身后的自家子弟,“看好了,回頭慢慢搜魂。”
他對荊王府的護府死士,怨氣大了去啦——真沒吃過那么大的虧。
不過下一刻,他四下掃一眼之后,沖一個方向點點頭,“這兒差不多了,我去接應一下李……九公主。”
他點頭的方向,正是化主院顧護法的方向。
顧準證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后一劍斬掉了兩名司修的頭顱,心里也忍不住生出點猜測來——就憑九公主和她的李掌柜,能擋住對方的援兵嗎?
這次突襲李渠村,并不比上一次偷襲張家莊園,那一次打了荊王府一個冷不防,玄女宮只折損了二人,但是這一次,荊王府肯定會派來援軍的。
而九公主和李掌柜,兩人攜手去對付援軍了。
事實上,在李永生的眼里,這一仗成功與否,主要在于打掉援軍沒有。
荊王府在附近能動用的援軍,應該是以渚陽山的四寨為主。
渚陽山位于渚江邊上,里面有山寨二十余座,其中最大的是六個寨子,號稱渚陽山六寨。
其實其中的三寨,已經被荊王府拿下了,再加上旁邊一個中型寨子,在荊王的體系里,號稱渚陽山四寨,
四寨里屯兵近萬,有最少六名化修、
李渠村這個兵站,除了有些事務直屬荊王府,大多事情,還是歸渚陽山四寨節制。
直接進攻渚陽山四寨,顯然有點不現實,所以李永生初步定下的目標,是圍點打援。
不過他定的目標,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包括趙欣欣。
大家都認為,完全可以在剿滅李渠村的同時,重創渚陽山的援兵。
所以李永生索性放手了,他在破壞了李渠村的陣法之后,直接跟趙欣欣撲向了北方,他倆打算截住對方的援兵。
差不多所有人,都認為他倆的腦殼壞掉了,你倆兩個司修,就打算截住渚陽四寨的六個化修?
不過關鍵時刻,栗化主表態了:讓他倆去吧。
栗準證目前坐鎮雷谷,守著趙欣欣的大本營,不過她能在雷谷待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她將玄女宮大部分的高階修者都派了出去,要他們一定拿下李渠村。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端掉這個兵站,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讓所有人都知道,玄女宮不是那么好欺的。
至于說阻攔來自渚陽山的援兵,栗化主表示,這個不是你們要考慮的。
渚陽山距離李渠村,其實也就一百多里不到兩百里,李渠村一旦打起來,不超過兩炷香的時間,渚陽山的援兵就能趕過來。
此刻的李永生,也是異常地忙碌,他已經布設下了很多陷阱,嘴里還在不住地招呼,“快點快點,布好你的九曲幻陣。”
趙欣欣也在快速地布陣,卻是忍不住嘀咕,“這么大一塊地方,咱們攔得住嗎?盡心就可以了。”
“能攔住當然是最好的,”李永生笑一笑,然后拋一拋手里的陣盤,“你說咱們要是能盡殲援軍的話,你王叔會不會很頭疼?”
“盡殲援軍……你還想啥呢?”趙欣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兩人都不是妄自菲薄之輩,越階殺敵也是平常事。
但是數量是個大問題,須知渚陽山那里,有近萬的兵卒,隨便派出千八百的,他倆根本不可能攔得住——千八百的制修都夠人頭疼的,就別說是軍隊了。
“應該差不多吧,”李永生笑著回答,“盡殲援軍的先頭部隊,還是沒問題的。”
“先頭部隊?”趙欣欣聽得手上一頓,然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也不是笨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渚陽山雖然離李渠村很近,只有一百多里,但是大部隊想要及時趕到那里,還真是不容易。
能第一時間馳援的,只可能是化修和部分司修,大部分的軍隊,是要通過地面快速行進,才能抵達李渠村的。
可是她還是有點不解,“化修可以凌空飛渡,那未必會經過咱們布設陣法的地方吧?”
既然可以靠飛來趕路,當然沒必要走大路,走直線就行了。
“這里正是直線路過的地方,”李永生笑著回答,“九曲幻陣能減少他們的警惕心。”
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有一百多里,就算筆直地飛,稍微有點偏差,也超出陣法范圍了,所以他才要她幫忙布設九曲幻陣。
趙欣欣這才反應過來,這家伙的用心,一時間有點不開心,“原來你這么使喚我,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可是九公主要報復,當然得打一場漂亮仗,”李永生笑著回答,然后身子一頓,壓低了聲音,“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