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教祖被鎮壓了?你開什么玩笑,莫非是在做夢?”錢皂聽了乾天的話愕然。
“哼,眾位教祖已經在混沌中被我鎮壓于鎖妖塔內,不然你們以為這些老家伙會容忍坐視我欺負到他們頭上嗎?”乾天冷冷一笑:“快閃開,九大教祖都已經被鎮壓,今日便是九宗滅絕之日,我神祗當一統九州。”
“王上英明,一統九州”無數神祗紛紛呼喝,惹得六御面色狂變。
“決不能叫其得逞,雖然我等已經脫離了宗門,但是宗門內依舊有我等同袍兄弟,若是叫乾天將九宗滅了,我等如何面對昔日的兄弟”黃河面色狂變。
“是極,今日就算是翻臉,引發內戰,也絕對不能叫乾天得逞”米茨冷冷的道了一句。
看著六御依舊擋在自己身前,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乾天頓時面色陰沉下來。
米茨冷冷一笑:“乾天,你可別忘了,眼下的這些神祗中,大部分都是我九宗弟子,雖然已經脫離了九宗,但九宗內依舊有我等,兄弟情人,你若是強行剿滅九宗,后果你自己掂量。”
果真,聽聞此言乾天面色一變,不著痕跡的看了周邊的神祗一眼,然后冷冷一哼:“也罷!也罷!不滅掉九宗,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九宗需立即封閉山門隱退,日后世間在遇見九宗弟子,必然殺無赦。”
“也好,就如爾等所言”乾天看著六御,面色陰晴不定。
說實話,乾天是真的有心將六御斬草除根,全部斬殺,只是想到龍君未滅,鬼主未除,玉京山中的那位尚未搬到,道家三尊與佛家的強者也沒有斬殺,神道若是內亂,那麻煩可就大了。
眼下神祗多為九宗之人,心中未必對九宗沒有感情,自己若是一意孤行,雖然能得一時痛快,但后果卻不可挽回。
“倒也聰明”玉獨秀高坐玉京山,將下界眾人的反應收之于眼底,不緊不慢的摸著蠢萌,快速推演著手中的妙訣,過了一會才聽玉獨秀道:“就看接下來的劇情怎么演了,若是演得不好,本座不介意給你等加一把調味劑。”
“鴻鈞!鴻鈞!不好了,不好了,教祖和妖神都被乾天給抓走了”玉石老祖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玉獨秀閉著眼睛,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推演著法訣。
“教祖和妖神真的被抓走了”玉石老祖看著玉獨秀眉心之處混沌繚繞的青蓮,開始手癢癢了。
“抓走就抓走,關我何事!”玉獨秀慢悠悠的道了一聲,并未曾睜開眼睛。
看著玉獨秀,玉石老祖氣的跺腳:“都怪我胡來,給了鬼主算計眾位教祖的機會,若是不將六道輪回陣圖給鬼主,安能有今日禍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玉石老祖背負雙手,在哪里自責不停。
過了一會,玉石老祖看著玉獨秀老神再也的端坐在哪里,有氣無力道:“我這般自責,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這一切都是老祖自己找的,關我何事”玉獨秀嗤笑一聲:“老祖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你……”玉石老祖指著玉獨秀,氣的跺腳,然后轉身走出玉京山:“不幫就不幫,我去找龍君。”
“喲,老祖今個怎么有空來我這里?”看著玉石老祖,錦鱗露出詫異之色。
諸天萬界都知道,自己與鴻鈞乃是死敵,而玉石老祖與鴻鈞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此時忽然來找自己,錦鱗感覺到有些怪異。
“哼”玉石老祖哼哼了一聲:“還不是為了眾位教祖的事情,鎖妖塔在乾天手中,咱們如何能救出教祖?不然只怕日后必然會有大禍發生,神祗越加不可遏制。”
“老祖怎么不去找鴻鈞?鴻鈞如今穩坐釣魚臺,一切或許皆在其算計之中,老祖何不去找鴻鈞?”錦鱗給玉石老祖倒了一杯水。
“找他?這小子瘋了,鐵石心腸,混賬一個,這神道風波根本就是……”玉石老祖說到這里警覺,瞬間住嘴。
錦鱗聞言目光一動:“老祖說神道風波是什么?”
“沒什么,喝茶!喝茶!”玉石老祖仰起脖子咕嚕嚕的將茶水給灌了進去。
看著玉石老祖不肯多說,錦鱗心中一邊應付著玉石老祖,一邊心中暗自思量:“這老東西定然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神道風波……鴻鈞穩坐釣魚臺,封神榜、神道……。”
錦鱗坐在那里,默默思索著,忽然間感覺自己似乎在冥冥之中發現了什么一般,只差一點就會發現真相。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老祖我和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玉石老祖這熊孩子打斷了錦鱗的思緒。
“老祖說什么?”錦鱗愕然道。
“我是說咱們什么時候將鎖妖塔奪回來”玉石老祖瞪著錦鱗。
“鎖妖塔……鎖妖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錦鱗眼睛忽然間亮了:“我知道那關鍵的線索是什么了。”
“你小子沒事發什么瘋啊”玉石老祖嘀咕著不滿道。
“雖然事情縷有風波,大劫不斷,不論是妖族、魔神族爭霸也好,還是后來陸續的各種大戰,都有鎖妖塔的影子”錦鱗目光匆匆:“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鎖妖塔早就被鴻鈞收了回去,又如何到了乾天的手中?乾天雖然實力絕頂,但若是說想要從鴻鈞的手中盜取鎖妖塔,未免不現實。”
“你小子在胡說什么”玉石老祖不耐煩的道。
錦鱗一雙眼睛精光灼灼的看著玉石老祖:“老祖,神道復興是不是鴻鈞在背后搗鬼,雖然不知道鴻鈞是怎么做到的,但一定是鴻鈞在背后搗鬼。”
“咳咳……”玉石老祖差點被茶水嗆死:“你小子真是異想天開。”
對于玉石老祖的否認,錦鱗不予理會,而是心中快速思量,隨即恍然大悟:“若這一切都是鴻鈞設局算計,那么許多模糊之處便瞬間明朗,為何諸天萬界都將先天神祗視之大敵,而偏偏玉京山毫無動作,而且鴻鈞的鎖妖塔屢次都被盜走,這一切分明都是鴻鈞算計好的。”
想到這里,錦鱗心涼半截:“甚至于此次乾天盜取鎖妖塔,鎮壓教祖、妖神都是算計好的,鴻鈞這廝是想要將諸天萬界所有無上強者一網打盡,真不知道他那里來的自信,這么多先天神祗,他一個人如何應付?”
錦鱗越想越覺得心驚:“原來諸天萬界眾生的大敵不是神祗而是鴻鈞!鴻鈞到底在算計著什么。”
錦鱗忽然發現自己一點都猜不到鴻鈞的心思,玉石老祖坐在那里眼睛轉了轉,看著錦鱗臉上不斷扭曲變換的表情,搖了搖頭:“唉!”
嘆了一聲,玉石老祖遠去,留下錦鱗在宮殿中苦苦思索。
“不對,不對,有些地方還是想不通啊,若是鴻鈞真的想著將諸天萬界所有強者都鎮壓,那么誰來對付先天神祗?單憑鴻鈞一個人的力量,就算是在強大,也對付不得先天神祗”錦鱗始終想不通這點:“沒有理由會這么做啊,就如沒有理由鎖妖塔屢次丟失一般。”
錦鱗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接近了事請的真相,但其中有好多地方自己都想不明白。
“鴻鈞一定攙和了其中,肯定有鴻鈞在背后推手”錦鱗很肯定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鴻鈞有什么打算,但此事絕對和鴻鈞脫離不了關系。”
“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錦鱗抓了抓腦袋:“麻煩大了,神道也不過是鴻鈞的一顆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