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赤領命而去,唯留下玉獨秀盤坐在山巔,看著山腰起伏綿綿的建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招收弟子還要各種考驗,多麻煩啊,耽誤我修行,要知道修行之路時間寶貴,豈能隨便消耗,此地招收的弟子都是外門弟子,何必那么嚴謹,隨便考驗一番就好,總歸是不成真傳弟子,不得無上”。
玉獨秀才不會為了宗門的任務而損失自己的時間,再說了這道觀建好了,要被宗門收回去,又不是歸于他玉獨秀名下,這就等于為別人打工,何必要損失自己的利益。
山頂云霧縹緲,玉獨秀腦海中諸般神通閃過,三十六神通在腦海中流轉,對于駕霧騰空,玉獨秀垂涎已久,雖然已經掌握了五行大道,遁速未必比飛行慢,但騰云駕霧乃是一個人骨子里的夢想,尤其是步入仙道之后,距離夢想只有一步之遙,誰能忍受得住這般誘惑。
“騰云駕霧”玉獨秀神魂內照,停留在騰云駕霧之術上,下一刻騰云駕霧之術的口訣與修行之法流轉于腦海。
騰云駕霧之術,分為兩個步驟,先是駕霧,駕霧飛于九天,然后才能騰云游歷萬里。
騰云駕霧之術分為兩個步驟,分為騰云與駕霧,不論是騰云也好,駕霧也罷,都是飛行之術,若論飛行速度,說不好誰快誰慢,但飛行能力長久還是要數騰云更甚一籌。
可以這么說,騰云乃是遠程飛行術法,駕霧乃是近距離飛行的術法。
不過騰云的速度可能要比駕霧快一些,持久力也要長一些罷了。
龍能飛九天,能隱于大澤,能騰云駕霧。能行云布雨。
也算是玉獨秀運道著實不錯,那祖龍真血在玉獨秀修道之初,幫了他大忙。就連修煉神通也是事半功倍,一蹴而就。
玉獨秀修煉神通。乃是祖龍真血帶來的感悟,祖龍真血蘊含著祖龍的力量,威能無窮,具有無窮偉力,呼風喚雨騰云駕霧正屬于龍族的拿手絕活,乃是天生的神通,無須感悟。
剛剛掐了騰云駕霧的法訣,玉獨秀就感覺自己脊椎大龍一陣震顫。一股股上古莽荒時期的影像在腦海中流轉而過,莫名其妙的玉獨秀居然悟了這騰云駕霧之術。
下一刻玉獨秀腳下霧氣匯聚,無數符文在霧氣之中閃爍,托著玉獨秀升天而起。
“駕霧”玉獨秀站在半空,俯視著山河。
以前玉獨秀看到太平道內眾位長老身化虹光,其實并不是真的化為了光華,而是因為修行術法特殊,渲染了自家所駕馭的云霧顏,因為速度太快,在眾人眼中留下道道殘影。看起來好像是光速一般。
光速那是什么速度?,就是教祖也達不到光速呀。
駕馭著霧氣在群山中穿梭,一座座山峰被玉獨秀拋置于身后。山峰迎面吹來,甚至暢快,不由得仰天長嘯,用來抒發心中的暢快之意。
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玉獨秀腳下霧氣逐漸凝聚,瞬間化為云朵,瑩瑩升空,與天空中的云霧不分彼此,瞬間御空而行。朝游北海暮蒼穹也不過如此。
玉獨秀新學騰云駕霧,一路南飛。腳下的一道道建筑山川被甩于身后,迎著狂風。卻不感覺憋悶。
“若是早就學會這騰云駕霧之術,當年遇到火蠶老祖,哪里還會那般狼狽”玉獨秀停下云朵,看著腳下猶若螞蟻般大小的山川,眼中閃過恍惚。
“學會了這騰云駕霧,也算是了卻了心中的一個想念,這騰云駕霧之術與五行遁法各具玄妙,五行遁法精于隱匿,而騰云駕霧精于速度”玉獨秀站在云海,俯視這山河,隨后腳下云霧散開,瞬間落在一座大山上。
此地倒也風景雅致,卻見滿山桃花夭夭,芳香滿天。
“騰云駕霧之術乃是大神通之一,居然這般被我修成了,全賴那一滴祖龍真血之力”想到祖龍真血,再想到扶桑木,玉獨秀身子一震:“扶桑木毀于祖龍之手,而我如今得了祖龍真血帶來的種種好處,救活了扶桑木,這莫非是因果牽扯”。
想到這里,玉獨秀打了個寒顫:“難道祖龍借我之手了卻因果不成?”。
“不會,祖龍已經死了,如何會有因果”玉獨秀看著天空中的云海沉思。
“莫不是龍族”玉獨秀摸摸下:“祖龍雖然死了,但龍族并未滅亡,難道是上蒼借我之手,化解龍族與扶桑木這株先天神木的因果”。
說完之后,玉獨秀強行打住了諸般雜念,搖了搖頭,將所有念頭都收回肚子,看了看天,腳下升起一塊云朵,化為流光向著來時的方向趕回去。
回到了袞洲境內,玉獨秀在道觀頂峰停下云朵,顯露身形,盤坐在巖石上:“想那么多干嘛,如今大劫即將到來,我還是多參悟些神通,日后劫難降臨,也多些活下去的把握,管他什么因果,大劫到來全都將其了卻了就是”。
說完之后,閉上眼睛開始參悟騰云駕霧之術,雖然借助祖龍真血的力量明悟了此神通,但細微之處尚未完全一一參悟,還需下一番苦功才是。
“道長,田博冠將軍前來拜訪道長”玉獨秀打坐的第三天,孫赤就登上山頂,前來通傳。
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神通為竟全功,他也不想出去見客,只是田博冠乃是袞洲鎮守統領,太平道別院開辟在袞洲境內,日后少不得與田博冠打交道,不好駁回。
“帶他至正廳等候”玉獨秀吩咐了一聲,開始收功。
大廳內,田博冠看著大廳一幅幅壁畫,露出感興趣之:“仙家果真玄妙,這壁畫中卻透漏著一種云霧縹緲之意”。
“田將軍好眼力,我道家參悟仙道,俱都都是閑云野鶴,所以行事都帶有一種灑脫之意,沒想到將軍一眼就看得分明”田博冠的自語瞞不過玉獨秀的耳朵,玉獨秀恰好走到大殿門口,就開口接過話頭。
“道長,沒想到三年不見,依舊如三年之前,不見半點歲月的痕跡”田博冠聞言轉過身看到大殿門口的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哈哈哈,仙家術法自然是駐顏有術,三年時光不短,將軍倒是成熟了許多,身上自然有一種沉穩之勢”玉獨秀打量了一眼田博冠道。
二人說著話,有弟子送上香茶,雙方分主客就坐。
田博冠道:“這三年來在下多次前來拜訪道長,卻聽童子言道長閉關,前些日子聽聞道長出關欲要開山門,所以特來拜會”。
“修道之人與凡俗不同,山間無甲子,寒盡不知年,這三年來對于將軍來說比較漫長,但對于貧道來講,不過是打個盹的功夫罷了,要不是道觀建成開山在即,貧道還不知道要閉關到何年月”玉獨秀打了個哈哈。
田博冠聞言點點頭,眼中閃過羨慕之,許久之后才道:“在下來此,是為了有事欲要與道長分說,還請道長指點迷津”。
“哦,不知道將軍有何要事,居然問我這個方外之人”玉獨秀喝了一口茶水。
“在下對于修士門派的地域劃分,并不明朗,只是年前朝廷傳旨,令我折返上京,回了上京之后有太一道修士找上我,陛下從中亁旋,命在下給道長找些麻煩,只是在下見識過道長神威,更何況道長屢次救我性命,在下不敢稍有冒犯,還請道長教我”田博冠嘆了口氣。
玉獨秀聞言皺了皺眉頭:“太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