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掌教的話,教祖不置可否,點點頭道:“也罷,既然你有意推薦此子,卻是還需考察一番,方才可以做下定論,畢竟掌教之事事關一個宗門大業興衰,卻是不容殆泄”。
說完之后,教祖不再言語,掌教略作躊躇道:“教祖容稟,弟子還有事情請求教祖”。
看到教祖沒有做聲,那掌教道:“弟子在中域之時殺戮過甚迷了心神,如今煞氣入體,動搖三魂七魄,還請教祖將那南斗或者北斗正神神位賜予弟子,方才可以解此厄難”。
教祖聞言搖搖頭:“唉,你這句話說的卻是晚了,如今諸天正神神位已經刮分,本座也是無能為力,再說了這南斗北斗正神之位,何其重要,你修為不入先天,卻是難當此大任”。
聽聞教祖此言,那福正身子一晃,瞬間面色慘白。
教祖的這句話倒是好理解,我這神位已經刮分的一干二凈,你說的晚了,再說了,就是本座手中有南斗、北斗正神之位,卻也不能給你,你修為太弱,不能擔當大任,這神位還是留給有能力的人吧。
掌教面色瞬間慘白,精神渙散,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對著教祖一禮:“弟子曉得,弟子告退”。
說完之后,卻見掌教恭敬的走出大殿。
那掌教出了大殿,臉上滿是悲愴,瞬間充滿了一股英雄遲暮的氣息。
就算是得到了神位,那又該如何?。
若是實力不能提升,這神位要之何用。
站在教祖大殿前,掌教面帶猶豫之色,徘徊了許久,終于定下心神,眼中閃過一抹冷厲之光:“我為太平道鞍前馬后,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功勞,不知道為了太平道建立了多大功業,自我上任之后。一直兢兢業業,不敢稍有疏忽,如今教祖卻如此待我,你如此無情。卻休怪我無義”。
說完之后卻見掌教瞬間化為流光,向著碧游洞天方向飛去。
教祖一直高高在上,不將眾生放在眼中,太平教祖萬萬想不到,一直唯唯諾諾的掌教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違逆自己的法詔。
卻說玉獨秀在碧游洞天煉制天子印璽,或者說是帝王印璽,乃是天道至高權柄的顯化,未來天庭的權柄所在。
這一日,卻見碧游洞天劃過一道流光,周身狼狽的掌教在碧游洞天大陣前停下遁光,在童子的帶領下,來到了碧游大殿。
碧游洞天中,玉獨秀與那傲月相對而坐,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身前八卦爐中的丹火,那印璽與和氏璧在先天神火的冶煉下,逐漸緩緩凝聚成形,親密無間。
“掌教,你怎么變成了這幅模樣?”。
看著走進來的掌教,玉獨秀卻是一愣,著實嚇了一跳。
此時掌教發絲散亂,衣衫亂成一團,周身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掌教聞言不語,直接走到玉獨秀身前。撲通一聲坐下,呆呆的看著八卦爐中火焰,久久不語。
一邊的傲月滿頭小辮子晃晃悠悠,看到掌教過來。捏著鼻子做出厭惡之狀。
“怎么了?”沉默了一會,玉獨秀忍不住開口道。
“教祖不肯給我南斗、北斗正神神位”掌教低聲道。
玉獨秀輕輕一嘆,這種結果他早就有了預料。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祛除三魂七魄中的死氣、煞氣”掌教面帶希翼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皺了皺眉,緩緩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略作沉吟道:“或許先天凈水可以。只是這先天之水著實難以尋找,這一條道路算是堵死了”。
“可還有別的辦法??”掌教渾濁的眼睛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指了指自己的八卦爐道:“諾,也不瞞掌教,我這八卦爐中燃燒的,可不是一般火焰,而是那傳說中的先天神火,只要掌教將三魂七魄投注其中,呼吸間便可將那死氣煉去,只是掌教的三魂七魄卻也要瞬間消失在天地間”。
“除此二者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掌教面帶希翼的看著玉獨秀。
“難、難、難啊”玉獨秀幽幽一嘆,對著那八卦爐投注了一絲絲法力,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先天神火。
“你不是有先天神水嗎?何不將你的先天神水給我,本座必有回報”掌教猛地抓住玉獨秀雙臂,瞬間在玉獨秀干凈的道袍上留下了兩個烏黑的爪印。
玉獨秀搖搖頭:“杯水車薪”。
聽聞此言,掌教頓時周身精力抽空,癱坐在哪里。
倒是一邊的傲月聽聞“先天神水”幾個字,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玉獨秀,眼中滿是好奇。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掌教嘶啞著嗓子道。
玉獨秀搖頭不語,沒有開口接話。
“妙秀,本座要和你做一個交易”掌教道。
“哦”玉獨秀一愣。
“本座知道,要叫你出手替我祛除體內的雜質,這其中花費的代價太大,但是我有一個消息,絕對物有所值”掌教眼中閃過一抹狠光,不狠站不穩啊,在修行之路面前,什么教祖妖神,都要狠狠的拋開,被踹到一邊。
“想必掌教也不會框我,成交,本座應下了,還請掌教言說”玉獨秀點點頭道,眼中閃過好奇之色,不知道是什么消息,居然值得自己親自出手為其祛除體內的生死煞氣。
掌教眼中幽幽之光閃爍:“還記不記得中域之時,你尚未步入我太平道山門,曾經護送一個溫姓的女子進京”。
玉獨秀聽聞此言,面色一怔,下一刻手掌猛地抓緊,八卦爐中的先天神火猛地一陣劇烈波動。
這般變故,卻是沒有逃離掌教的觀察,掌教壓低嗓子道:“如何,這其中可是蘊含著驚天大秘密,要不是本座當年執掌太平道之事,頗得教祖信任,以我的修為也不配知道此事”。
“驚天之秘?”玉獨秀心頭一跳,掌教乃是一教之尊,他口中的今天大秘,必然是石破驚天之秘。
玉獨秀面色陰沉不定,一邊的傲月也是大眼睛露出八卦之色,好奇的打量著玉獨秀與掌教。
“我敢保證,你要是不聽這個消息,日后必然會后悔一輩子,甚至于成為你的心魔”掌教不斷在一邊蠱惑道。
玉獨秀面色陰沉不定,許久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件事他早就有所預料,自從梁遠杳無音信之后,他就有了預感,只是奇門遁甲卻是預測不得此事,似乎有人蒙蔽了天機。
“還請掌教言明,若是物有所值,本座就是花費天大的代價,也會為掌教拔出體內的生死之氣,就算是拼著傷了元氣,也要助掌教一臂之力,若是消息不值得我出手,,,,,”說到這里,玉獨秀頓住。
“若是不值得你出手,你就當沒聽到過這個消息就是”掌教拍著保證。
這件事,不管怎么說,主動權都在玉獨秀手中,那消息到底值不值玉獨秀出手,還不都是玉獨秀說的算。
“還請掌教言明”玉獨秀道。
掌教遙遙:“不著急,還是等你煉制好這印璽再說,這印璽可是真正的至寶,關乎著日后諸天萬界的權柄之爭,若是出了意外,就不美了,這件事等你煉制好此寶再說也不遲,否則白白的糟蹋了寶貝”。
“哦”掌教這么一說,玉獨秀眼皮狂跳,心中更是涌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此時此刻這預感如此強烈,直叫玉獨秀心臟狂跳,心血來潮涌動不休。
“那好,等我煉制好這天子印璽,掌教再說也不遲”玉獨秀定了定心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