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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他沒急著去看箱子里的東西,把安妮叫過來跟著他上到了二樓的客廳里,朝對面的沙發勾勾說:“坐下來說。”
“今天那個泰勒跟我談了一下南費里斯嶺的事情,他們公司有意出售“新南美合資公司”的股份,你怎么看?”
“這要看老板您怎么想了,如果您對未來礦石價格有信心,那當然買下來合算了。”
“我煩惱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資金的問題。他們有意出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如果全部買下來需要多少錢?”
看到安妮準備說點什么,他一擺手阻止道:“那些專業術語什么的你就不用說了,用點我能聽得懂的話說。”
“恩!”
安妮一點頭道:“根據希洛克公司和淡水河谷的協議,他們雙方各出資10億美金、分別占股百分之49和百分之51,如果你要拿下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算溢價、光股份就需要4億美金。”
“不過方先生也不用擔心,這些錢是分批次投入的。算上你之前的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你三年內每年大概需要投入一億五千五美金左右。”
不算不知道,這一算之下頓時令他嚇了一跳。一億五千萬,還是美金,光聽這個數字就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這段時間又是日本又是俄羅斯的,外帶到處訛錢,加一塊也就這么多了,這讓他不由有點泄氣。看來他真的不是賺錢的料子啊
折騰了快一年了,到現在也就折騰出一個小公司。就那個公司每年的盈利不知夠不夠這一億五千萬美金的利息呢!
“還有嗎?”
“別的就是您跟泰勒先生之間的約定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讓我考慮一下。”
等安妮走了,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考著錢的問題。要說資金他其實并不是太過擔心,不說別的,光空間里那些成堆的黃金珠寶就足夠拿下那些股份了。
他現在想的問題主要就是以后的發展問題,原來沒錢也就算了。想也是白想。現在就不同了,只要不搞大投資大開發,以他的現金流玩什么都夠了。
還有個就是希洛克公司的事情了,回頭他要是占股百分之三十一。肯定是要參與管理的。可是希洛克公司也是要參與管理的,這讓他有點不爽。
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出點錢等著分紅也就算了可是咱既然要管理,那肯定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那個希洛克公司現在還霸著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不放。很明顯想等著以后緩過氣來再說。
一想到以后可能還會有別的麻煩,他就是一陣煩惱,為自己當初冒冒失失的入股這個新南美合資公司感到后悔。
跟巴西淡水河谷這樣的壟斷集團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當初聽著淡水河谷這么個響亮的名頭,當時腦子一熱就同意了入股。
可是后來等合同簽訂以后才發現:那個南費里斯嶺根本是塊不毛之地,對淡水河谷來說屬于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所以才拉希洛克公司來進行投資。
而淡水河谷仗著壟斷優勢四處出擊,于2007年收購了加拿大inco公司,2008年收購了澳大利亞amci公司,而且據信他們正打算收購xstrata公司。
淡水河谷這個舉巴西一國之力。打造出的超大型國有企業,利用稅收優惠,授予特許經營權,在鐵路、公路、港口和資本市場等領域控制稀缺資源,排斥競爭對手。方遠山要是跟他合作無異于處于極端弱勢的地步,所以他要好好考慮一下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插上一腳?
泰勒這個老狐貍的話也不能盡信,現在整個市場經濟都在下行,他想找接盤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個不是什么美差,說出去好聽是好聽,可那是要真金白銀的。他不相信他們能那么快就找到人。而且他們跟淡水河谷都是有合同的,每個月都要投入大筆的資金,他們肯定也耗不起。
在樓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晃就是兩個多小時。樓下的幾個女人靠在一起竊竊私語著;洛克他們也在埋頭看著電腦上的東西,不知道在弄些什么東西。
看到洛克他們方遠山才想到還沒給那個“阿道夫”打電話呢!從兜里摸出電話找到這個外勤部部長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方先生,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恩,那個英國的蘭斯是你們的雇員嗎?”
“蘭斯?他的合同已經到期了,現在是自由之身。怎么?方先生您想聘請他嗎?”
聽到蘭斯已經不屬于黑水公司了,他不由汗了一個話說也沒打聽一下就問人家。這好像有點不好啊,讓人家以為他想挖墻腳呢!
“恩是的,我覺得他非常的優秀,所以想聘請他。”
“不好意思方先生,這我恐怕做不了主。你可以試著聯系他本人,需要我給你電話嗎?”
“好吧!”
掛斷電話也沒打給蘭斯,他冒冒失失的打電話過去好像有點不妥,這件事應該交給洛克他去詢問的比較好。
暫時沒事的他又想起了那個箱子,施施然的走下樓梯,順著側面的小門去了地下室。頭頂的燈光把個地下室照的亮如白晝,回頭仔細的把門關好,他才往里走去。
把那個黑漆漆的箱子放了出來,“咣當”一聲箱子跟地板接觸的地方竟然發出了一聲脆響,顯然這個箱子非金是銅了。
在保險庫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抹布,不得已之下只能從空間里找了件以前穿過的t恤。用棉t恤把箱子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沉重的箱子在他擦拭的過程中已經感受出來了。
把箱子上的青苔、黑銹清除干凈,這個箱子才露出本來面貌。四四方方的銅制箱體、上面布滿的銅綠已經擦不掉了,在四個角的位置都有一些圓形的鉚釘,而在他正對面的箱體中部掛了個花鎖,看造型工藝、非常有歐洲文藝復興時代的氣息。
以這個箱子上鎖的硬度、他就是生拉硬拽也給它拽嘍不過考慮到這個箱子搞不好都算是一件古董了,想想還是算了。
彎下腰把鎖抬起來看了看,這個鎖的造型工藝很是漂亮,如果除了銅銹、這個鎖都能當個擺件了。不過畢竟是以前的鎖芯。肯定也復雜不到哪去,而且這個鎖裝飾大于實際用途。
從空間里拿出根鐵絲把鎖眼里的雜質給掏了出來,就著頭頂的亮光用鐵絲在鎖眼里捅了捅,可惜紋絲不動。后來他一拍腦袋才想起。這個箱子在海水里也不知道浸泡了多長時間,里面的卡簧恐怕早就沒用了。
“哎這么漂亮的鎖難道真得就破壞了啊?”
不知道是郁悶還是想辦法的時候走神了,抓著花鎖的手明顯用力過大,“咔吧”一聲,箱子上的鎖扣掉了。。。
“我艸。。。。”拿著花鎖的方遠山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看著沒有鎖扣閉合的箱子已經露出了一絲縫隙。無奈之下他只好先把鎖頭放在了一邊。
輕輕的把箱蓋子打開,“嚯”里面半箱子的海水,而且箱子的四周也在緩緩的滲漏著水漬。
這個地下室可是放了保險柜,為了防止水漫出來,他伸手進去把里面所有的東西全部撈了出來,放在了一邊的地上。
箱子里也沒什么特殊的東西,全是已經氧化了的金幣,哦還有一些女式擺件,而里面一個小小的圓珠子就是他感應到的東西,拿在手上這種感覺就強烈了很多。
長時間浸泡海水下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面貌。除了感覺重了一點外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在手上拋了拋、大概有個大半斤的樣子。
不明白的東西先放著吧,空間對這個東西的感應不是太強烈,那說明它不是太需要這種東西,說不定以后能賣點錢呢!
剛剛擦拭箱體的t恤上此時堆滿了金幣,這些金幣他剛剛用手顛過了,都很輕,一個最多也就四五克。多倒是挺多的,看上去起碼有個三四千枚,,不過一算之下也沒多少。也就十幾二十公斤的樣子。
金價現在也不過才漲到240一克,這些古代的金子肯定還有雜質,這一算之下他頓時滿臉失望的神情,手一伸把這些金幣全部給收進了空間。
剩下的還有幾個看不出本來面貌的飾物。他也一股腦的放進了空間里,現在都點鐘了,他也沒時間在這里繼續查看。
回到屋里的時候、元高陽跟瓊森兩人如標槍一樣的站在里面,方遠山呵呵一樂道:“你們矗在那邊干嘛?”
元高陽的臉色跟著踏了下去,笑著說:“站一會練練精氣神,要不時間長了該退化了。”
“哦那你們練吧!”
剛想上樓的他回身問道:“對了。那個蘭斯你倆熟悉吧?”
“是的。老板找他有事嗎?”
“恩!我想聘請他的,你們覺得怎么樣?”
“非常不錯的主意,以后老板您方圓五百米以內都會在他的監控之下”
“我靠,這么牛掰?”
這下元高陽笑了,點點頭說:“是的!不過他的年薪可是很高的。”
“有多高?”
“大概在100萬美金!”
這下方遠山就明白了,如果這個價格在黑水公司的話恐怕還得翻一倍。公司幫他們接任務、提供裝備支持,包括情報上的支援,這些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是!這些特種部隊下來的精英要價是高而且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有用到他們的地方,看起來花這么高昂的代價聘請他們完全是沒必要的事情,有這個錢都可以找一支普通的雇傭軍了。
可方遠山不這么想,洛克他們的職業技能、社會背景,處事方法等等,讓他認為這個錢花的簡直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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