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侯生的律師師爺蘇,我要見侯生,我權利見我的當事人。”站在審訊室門口的師爺蘇大聲對著攔截他的兩名警察喊道。
現在的師爺蘇可不是當初那個做見習的小律師了,在候文俊的資助下,師爺蘇已經開起了自己的律師樓,手下也收攏了一幫大狀,專門為侯氏集團處理法律問題。當然也包括這次洗錢公司的事。
正在兩幫人撕扯口角的當口,審訊室的大門打開了。候文俊一臉悠閑的走出了審訊室的大門,笑著跟身后的勞倫斯握了握手道“感謝勞倫斯先生,有需要我會繼續配合你們警方調查的。”
勞倫斯臉色就比較陰沉了,不過此刻他依然勉力擠出了幾分笑容跟候文俊握手道別。就在剛才這位警界一哥跟隔壁監控室內的眾位副處長們已經跟候文俊達成了協議,這次事件到此為止,雙方都不在深究,候文俊的金立傳媒必須全力配合香港警方進行媒體公關。
是的,這次香港警方確實顏面掃地,被匪徒沖進警察總部殺人、搶劫。但丟臉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警員們的士氣。前方一線的普通警員薪資不過三千塊一個月,而當警察又如此危險,試問能有幾人當警察是為了心中的正義與理想,恐怕這次事件之后,警方將面一場大規模的辭職潮。
而就算留在警隊中的警員們,他們的士氣會怎么樣?日后在面對危險?面對歹徒時又會做出一種什么樣的姿態,這都是警方高層必須考慮的東西。在這次襲擊中,不敢堅守職責逃出警察總部的人怎么處理,堅守職責英勇擒敵的警員又怎么處理,在這場襲擊中犧牲了的警員、受傷的警員,這一系列的安置問題,也都需要警方去做。
勞倫斯他們實在沒有心氣在跟候文俊斗下去了,畢竟他們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了。
看到候文俊出來,師爺蘇擠開兩名攔著自己的警察。沖到候文俊身旁道“侯生,你怎么樣,沒事吧。”
候文俊笑著對師爺蘇擺了擺手道“讓你的人都先回去吧,我這邊沒事了。”說完也不理師爺蘇直接向著走廊的電梯走去。
師爺蘇看著候文俊的背影。對著手下的律師團隊揮了揮手后,便跟在候文俊的身后走進了電梯里面。
走進電梯見四下沒人的師爺蘇就直接開口道“侯生,這次的襲擊...”
不等師爺蘇說完,候文俊就擺斷他的話,抬頭看了眼電梯上的監視器。
師爺蘇也不小白。剛才不過是太心急罷了。看到候文俊的做派,當即醒悟過來的師爺蘇直接閉上了嘴。電梯里陷入了一陣沉默,直到其他警員按開電梯走進來之后。
兩名軍裝夾著帽子走進了電梯,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警員看著身旁的二十來歲的年輕搭檔嘆了一口氣道“你還年輕,能換就趕緊換工作好了。不要搞到我這個歲數,想換都沒的換了。”
年輕警員聞言看了眼身旁的老警員道“許叔,你別笑我了,我入行就跟著你了,你還不了解我。就一張高中文憑,不當警察能當什么?難道你叫我去當古惑仔啊。”
老警員許叔聞言哈哈一笑道“是啊。不當警察又能怎么樣?我這個歲數了,就算想給其他人打工也沒肯要,還是安心等常奉算了。”
“叮”到達一樓的電梯大門打開了,兩名軍裝帶上自己的帽子后便直接走出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兩人,或者說注意到了他們也不想理會了。
香港警方士氣低到如此程度,香港的治安前景堪憂啊。
候文俊看著兩名離開的警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通知所有人,這段時間都不準搞事,不準給香港警方惹麻煩。”
候文俊當然不是好心提香港警方著想。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是警方一哥的話就一定會找香港社團出來打打臉,不搞點大動作出來如何提振他們香港警察的士氣呢。候文俊可不想自己的小弟,被人當雞給宰了。
師爺蘇聞言愣了一下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不過侯生其他四大社團未必那么肯聽招呼啊。”
候文俊一邊走出警察總部大門一邊笑著對著師爺蘇道“不聽話更好。就算全部都肯聽招呼,你不會把那些平時不聽話的家伙賣給香港警方當人情嗎?”
剛剛搞定了一位香港警務處的準處長、血洗了警察總部,現在又要借助警方的力量,鏟除那些不聽話的社團大佬,候文俊的心計確實可怕啊。
不敢多想的師爺蘇,當即點頭應是道“放心吧侯生。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走出大樓的候文俊,看了眼已經蒙蒙亮的天空,伸了伸懶腰道“對了,告訴黃文斌他們,警報解除了,不用封鎖香港了。你也不用跟著我了,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說完直接走上了停在警察總部外的賓利座駕上。
地中海希臘國屬的一座小島上
今年已經六十九歲的大衛·菲利普斯看著在坐的三名以太會最層級的會員笑了笑道“看來我找候文俊來接手以太會是個正確的決定。”說著把手中的文件遞給眾人。
坐在菲利普斯下手的日本人小老頭渡邊信三翻看了一會手中的文件后才接著道“在整個東南亞,他算是最有勢力的人了,我相信有他的加入,我們以太會在整個東南亞都將更加暢通無阻。而不用像上次一次,差點被賀鋒給擊敗,要不是他突然發病,我想以太會亞洲勢力在那場戰役之后都將嚴重受損。”
今年不過五十四歲算的上年富力強的李擦爾聞言不屑的笑了笑道“我還是認為,以太會不應該交由這樣一個新人來接手,他想要上位至少也要有幾年的過渡期才行。”
坐在最下首的伊麗莎白·阿瑪莉亞·維尼·馮·維特巴赫靜靜的看著三人,今年不過二十歲的她,看著對面這群老頭子的談論開始厭煩了。即便有著極其高貴血統的她,依然在這場最高層級的會議中沒有絲毫的發言權,她只能靜靜聽著,她期待著哪位傳說中極為年輕的超級大佬候文俊能空降以太會成為會長,讓自己這樣的年輕人不是在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