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早早就上床睡覺的候文俊并不知道整個香港在昨晚掀起了多大的風暴,雖然這場江湖風暴可以說是候文俊一手制造出來的。
凌晨三點零七分,號碼幫龍頭駱駝死亡四小時,號碼幫大佬本叔遇襲兩小時之后。
深夜的屯門,街面上已十分冷清了。
恐龍帶著他的小弟生番,兩人慢慢向著新記屯門大佬廋輝的老巢走去。
坐在自己地下賭場里的廋輝看著外面人頭攢動的大廳,廋輝自得的笑了起來。這間地下賭場雖然不是他的坨地,但對于廋輝來說,這是一間比他坨地還要來的重要的場子。
四年前拍下這塊地皮的益輝集團,本來準備在這里起一棟總建筑面積兩萬平米的三層商業中心的,沒想到在這棟商業中心快要封頂的時候,益輝集團主席趙國民就因為走私販毒、買兇殺人等罪名被抓了起來。而益輝集團也在趙國民被捕之后破產了,這棟即將封頂的商業中心也成了一棟爛尾樓。
仗著自己屯門地頭蛇的勢力,廋輝直接把這里給霸占了下來,改成了他的地下王國。
生番看著眼前倒塌了一段的圍墻,點了點頭后對著一旁的恐龍道“就是這里了,廋輝的老巢。這家伙一般都不會待在自己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坨地,這里幾乎成了他的大本營。”
恐龍站在破洞前透過里面傳來的燈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棟爛尾樓,到處都是裸露的水泥墻壁跟地板,四周的地面上散落著各種磚塊、雜物。從圍墻倒塌處走進大樓兩步就能聞到一股難言的惡臭。一股夾雜著屎、尿、汗的味道。
爛尾樓的外圍并沒有人看守。恐龍跟生番就這樣隨意的走了進去。整個商場一樓除了最中間的位置有著幾盞強光燈照明之外,越往外的地方就越黑暗。向著大廳中間走去的恐龍偶爾還能在墻角陰暗處看到一兩名癱在地上飄飄欲仙的‘癮君子’們,或者正靠在大樓支柱上‘啪啪啪’的男女。
這是無序而混亂的之地,但走到燈光照射處后又開始截然不同起來,三三兩兩的古惑仔們不是在調戲著自己的馬子,就是在相互打鬧著,一切是那么的熱鬧。以恐龍的經驗來看,這群十六七歲的小鬼恐怕就是新記最底層的成員了。專門負責看守外圍兼放風的。
恐龍對著生番輕聲的笑了笑道“廋輝獨霸屯門真是浪費了,要不是有斧頭俊在,這人恐怕早就被人給干掉了吧。現在斧頭俊都跑路了,他還敢這么隨意,那就不要怪我手黑了。”
在恐龍看來帶小弟也是一門學問,很明顯這群十六七歲的小鬼,本因該站在外圍放風的,現在卻都聚集在了一起。當初還以為這廋輝能幫斧頭俊管理屯門,應該是有幾分的本事的,看自己這次高估對手了。
管不好自己小弟就不說了。這人居然還這么懶,那就真的不可原諒了。樓外的磚頭、雜物派人清理一下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的吧。
四肢發達、頭腦有些簡單的生番看著恐龍,傻傻的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道“我就覺得他不行,所有我才去葵青混的。”
聽到生番的話,恐龍哈哈大笑了起來,自己的這個小弟還真是傻的可愛啊。
兩人發出的動靜也驚動了對面的那群小混混們,眾人打量了一下向這邊走來的恐龍跟生番后,當中一名看樣子是領頭的男孩站了出來道“看著很面生啊,混哪里的啊?”
對于這群廢物,恐龍根本不屑與他們對話,這群人要是自己的小弟,恐龍情愿打斷他們的腿,也不要讓他們出來丟人。
生番看了眼這群對他而言毫無戰斗力的弱雞,不屑的笑了笑道“看見這是什么了嗎?”說著伸出了自己沙煲大的拳頭,在男孩面前晃了晃。
還是中學生的小屁股,看著走到自己面前極具威壓的生番,吞了吞自己的口水之后才有些結巴的道“知道,大哥上樓請。”
看著主動為他讓開道的男孩,生番依舊搖了搖頭道“知道是沒用的,我要你記住他。”說著一擊后手重拳直接打在男孩的面部,體重恐怕不到一百斤的瘦弱男孩直接被生番的這拳給打飛了出去。
看著被打飛至少兩米,落在地上整個人都開始抽搐起來的男孩,這群十六七歲的小混混們都驚呆了。
恐龍理也不理這群小白癡,直接踏上了前往二樓的通道。
看著走過樓梯轉角處消失的兩人,這群小混混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跑到被生番一拳打的整個面部如同車禍現場一般的男孩面前,高聲的叫喚了起來。
其中一兩個還算有些頭腦的小混混,看到這種場面就知道今晚恐怕不會善了,有些怕事的兩人,悄悄的向外圍縮了出去。仗著人多欺負老實人這種事算是他們的長項,但真要遇到砍人什么的,他們還沒那個膽量。
走上二樓的生番看著二樓大廳中至少四五百人亂糟糟的聚在四周賭臺上賭錢的場景,聽著滿場的叫喊聲。生番不屑的掏了掏耳朵,一個箭步沖到一張離他最近的賭桌旁,一手抓著一個圍在賭桌邊叫喊著的賭客,直接向身后給丟了出去。
清空面前障礙的生番走到賭臺之前,雙手死死扣住賭桌的桌底,雙臂一用勁就直接把賭桌給掀翻了。
“哐當”一聲,賭桌的臺面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少賭客向著生番看了過來,砸場子嘛,雖然第一次在屯門見到,但是在其他地方也見過不少的賭客們,立刻向著四周退了開去,留下生番一人站在中間。
聽到外面聲響的廋輝也從那間專門為他簡單裝修了一下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看著被人群圍在場地中央的生番。廋輝皺了皺眉頭道“朋友對我這有什么不滿意的啊,要掀我的臺。”瘦輝還只當生番是輸急眼的賭客,他完全沒想過有人敢單槍匹馬的來砸自己的場子。
“他可不是要掀你的臺,他是想砸你的場。廋輝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在屯門出現了。我恐龍說的。”
一個霸道的聲音,從圍著生番的人群后面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