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里了。”
鼻青臉腫的世界霸主被人拎到了他的絕密實驗室里,跪在地上的樣子真的像條狗。不對,應該是比狗還慘一點,簡直已經不忍直視了,鼻梁骨被打斷、手指頭也被打折了幾根,本來就丑得不像人的模樣,現在更是一塌糊涂。
該試過的反抗途徑他都試過了,真的……生生讓人給整絕望了,本以為自己仗著點超能力能絕對凌駕于其他人之上,可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沒被這家伙給當回事。
他之前還想玩點心眼子,但后來發現自己那點可憐的智商在碩大無比的拳頭面前還真不是叫一回事兒,很多時候人家都不聽解釋,問不到要問的東西,直接上腳踹,簡單粗暴……
奈非天和張庭瑋一人手里拿著一罐八寶粥,盯著被泡在玻璃罐子里赤著身子的u特工,錯愕的無以復加……
這些特工身上插滿了管子,奇怪顏色的液體通過這些管子流進他們的身體,有些人的外表特征已經開始發生畸變,除了還保持著人類形態之外,幾乎和人類沒啥共同特征了,看上去應該也是被注射了病毒之類的東西導致了異變。
“這基本上就完了吧。”
張庭瑋喝了口粥,指著罐子里一個身上已經長出鱗片的女人,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隸屬于幽靈的中級特工,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人類特征,臉部變化尤為明顯和突出,整張臉都變得像非洲鬣狗,還帶著花紋。
“別基本上啊。”奈非天吸了吸鼻子:“死定了。”
也許這個世界之主不知道他即將要面對的猴爺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奈非天和張庭瑋都清楚的很。那個家伙沒有對錯觀、沒有是非觀、沒有善良和邪惡的界定、沒有正常人應該有的惻隱和憐憫,當他看到幽靈特工被改造成這樣之后。會不會同情,這八成是不會,但這個世界之主大概是死定了。沒有別的可能。
然而這個人絕對不能被猴爺逮住,一旦逮住。他很可能會從這人身上挖掘出他先知道的秘密,再通過這個秘密一步一步的找回從前,到時候倒霉的會是誰……奈非天想到就菊花一緊。
“怎么辦?要不直接處理掉?“
問這個問題的人是奈非天,他在這方面的精通程度比起張庭瑋那是差太遠了,按照他的理解,只要處理掉這個家伙不被找到那就完事了。
但很顯然張庭瑋否決了他的想法:“你這么干了,那才真叫麻煩。”
“怎么說?”
“換成別人被殺都還好說,但這個人絕對不行。一旦他死了或者消失了,魚龍那邊一定會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這年頭啊,不管是什么事都耐不住琢磨,只要有人愿意琢磨,只要這事里有紕漏,那就一定一定會露出馬腳。”
“那還能怎么辦?殺不得留不得,要不讓他修書一封去云游天下?”
“你是不是傻啊?”張庭瑋唏哩呼嚕的把八寶粥喝完:“換你你信啊?這破地方有什么好游的。”
“那怎么辦?”
張庭瑋摸著下巴,想了很長一段時間:“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好人。”
“嗯……怎么說呢,原來干過不可饒恕的事,現在正在努力的保護自己、家人和整個世界并打算這么堅持一輩子。雖然從本質上是為了恕罪,但實際上我是個好人。雖然一句年少無知、沖動無畏不能夠彌補我的罪孽,但事實上。那時候的我就感覺是被鬼附身。”
“那你覺得這個人算不算好人?”張庭瑋指著窩在旁邊的世界之主卡西莫多:“對,就這個人。”
“他?死不足惜。把一個好好的世界弄成一個喪尸星球,這種人死一百萬次都沒啥可惜的。”
“那你怎么對他都沒心理負擔對吧。”
“怎么說呢,我這人其實心挺軟的。”
“少廢話。”
張庭瑋背著手走了幾圈:“你最高能創造出多高等級的生物。”
“嗯……低于我的都可以。”
“那你能改造出多少級的生物。”
“兩個有區別嗎?”
聽到奈非天這么說,張庭瑋重重的點點頭,指著地上的卡西莫多:“給他力量!越強越好。”
“什么?!你瘋了,力量不是隨便誰都能承受的,能量會侵蝕神經,會瘋。魚龍就是那么瘋的。你想再……”
他說到這,聽然住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盯著張庭瑋:“瘋子和瘋子之間……”
“永遠不會和平相處。就像希特勒和斯大林。”
“對!對對對!”奈非天以拳擊掌,臉上的興奮難以言喻:“讓他得到他想都沒想過的龐大力量!”
這個沖動型人格的家伙。說完就要動手。但卻被張庭瑋一把拽住,他驚魂未定的抱著甩袖子就要上的奈非天:“你特么瘋了啊!”
“啊?”
“他那邊有能量感應系統,u組織還有螞蚱衛星,你這一動手,那就跟指路明燈一樣好嗎!”
“嗷……你說的對。哈哈哈哈哈……”奈非天拍著張庭瑋的肩膀汪汪大笑:“庭瑋啊,你就是我的諸葛孔明啊。”
“滾吧,你還欠我好幾個月工資。”
“那你去跟我姐提工資的事啊。”
張庭瑋點點頭:“你贏了。”
在這之后,這個世界的最高決策者短暫的失蹤了大概三小時,這三小時的時間他到底去了哪里誰都不知道,但出來之后他徹底變了一個人,從一個又矮又駝背的丑漢變成了一個一米八五高高帥帥渾身散發著邪魅氣息的帥哥,皮膚白皙、四肢修長,皮膚透著一股子剔透,眼神中雖然仍有陰霾,但之前的陰霾叫陰霾,現在的陰霾叫憂郁好嗎……
他一頭霧水的被扔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沖到鏡子前對著自己的樣子哭了半小時,接著他發現自己身體里流淌著抑制不住的力量,龐大到讓他欣喜若狂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值!真的值!”
他說的值。就是這頓揍值,剛才那兩個人一定是上帝的使者。來考驗他的!曾經他一度苦惱自己力量不夠,不能夠創造出更強的物種,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完全有把握了!世界本源的脈絡愈發的清晰,感受那無窮無盡的力量在身體里涌動,他欣喜若狂。
“力量這種東西是需要和一個人的心性相匹配,如果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心性,就會著魔。所以你們不要太急,慢慢來。”
猴爺在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給葉菲他們開百家講壇。今天主講的課題是關于力量的控制。雖然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都顯得無比的不靠譜,但卻也找不出什么反駁他的道理。只是感覺上有些怪怪的,一個莫名其妙干掉兩個營的家伙,居然說出這種話。
“建剛,你他媽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他媽肚子餓了,不想聽你嗶嗶。”
說完,建剛拎起葉菲就扔了過去:“我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只大白饅頭。”
葉菲護甲的自動平衡裝置在空中起了作用,但她在千鈞一發之際關掉了這個功能,穩穩的落在了猴爺的懷里……
“你的演技略浮夸啊。”猴爺把她扔起來:“下次好好鍛煉演技。”
“明白!”葉菲吐了吐舌頭:“指揮官。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猴爺眼睛一瞇,笑得壞壞的:“別急,讓我在這埋個種子。”
這話乍一聽感覺就像是他要在這留個孩子似的。習慣性想歪的葉菲本能的以為他要去上個姑娘然后生個孩子啥的。
不過她也知道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像猴爺這種切斷了七情六欲的家伙根本就不會為了專門去哪個姑娘。而且自己這種人面桃花的大美人任他隨時摘取他都視而不見,這里那些半年不洗澡的母猩猩他能看得上?
想到母猩猩的時候,葉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建剛……
埋下一顆種子是非常簡單的,他只需要讓張群開啟那個智障一樣的陰郁小孩的精神輻射就可以了,這對張群來說根本不是事,作為一個被精神系首席研究員盲僧……光波形容為無上天才的家伙,開啟一個人的大腦空白區域不要太簡單。
至于這顆種子發芽之后會變成什么,那恐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至少從現在看來,這個小朋友一旦長大必然會成為這個世界最大的毒瘤。
這一點都不用去分析后天影響了。一個人大部分的走向其實就隱藏在他的基因之中,這個跨種族出生的孩子。必定不會成為一個泛泛之輩。
其實現在看來,奈非天和猴爺都不約而同的干了同一件事,雖然出發點各不相同,但實際上本質沒有什么區別。說到底,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這個世界根本就不重要,是被毀滅也好、是欣欣向榮也罷。總之,跟他們的關系并不大,即使是這個世界完全毀滅,又能有什么影響呢?
如果放在那些道德評論家的嘴里,他們這種行為簡直是不可饒恕、不可理解的天煞孤星,他們兩個就該被人道毀滅。
但是呢,其實很多人這樣認為的原因是建立在自身所接受的道德體系之上,而實際上……到他們這種層次,已經根本不存在道德問題了――我所為即是正義。
奈非天,他深愛的是那個他熟悉的世界,那個有姐姐團團的世界。而不是這個人吃人、狗吃人的世界。他沒有理由也沒有責任去保護這個世界,這無可厚非。
而猴爺,他對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深愛,在他看來,他需要在意和負責的只有那些認同他、聽從他、擁護他的人,其他人與他毫無關聯。也許這也就是奈非天害怕他的原因,因為一旦猴爺知道了過去的種種,團團是保不住的,這一點是奈非天不可接受的,這也是他最大的掣肘,而猴爺的人也會一個不剩。
那么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那么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了。所以這兩個人之間必須有個人要因為另外一個人而拋開那些所謂的道德。
成年人的世界啊……沒有對錯。
當那個金色眸子的小屁孩被帶來到猴爺面前之后,他就把屋子里除了張群之外的所有人驅趕了出去。
在張群施法的過程中……姑且稱之為施法吧,反正也沒有什么更好更簡練的形容詞了。在施法的過程中,周圍的精神力已經粘稠到用手都能觸碰的地步,那孩子也懸浮了起來,不住扭動,神情痛苦。
猴爺全程背著手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這顆親手埋下的種子,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個世界會因為這顆種子而變得大不同,也許是毀滅、也許是新生。
但如果這時有人問猴爺他所希望的結果是哪一個,他一定會回答是毀滅。但他的內心莫名渴望著新生,這種矛盾讓他自己的表情都復雜的不行,簡直已經復雜到扭曲的地步了。
“我給你一個衷心的祝福吧。”
在施法快結束的時候,他走上前一根手指按在那孩子的額頭上,心中默念……他不想念出來,因為太中二了啦,再加上張群在這里,會顯得自己很蠢很尷尬。
在他撫頂祝福之后,他還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他在非洲撿到的獅子牙磨出來的項鏈掛在那個小朋友的脖子上。
“希望。”
張群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句,沒頭沒腦……
“什么?”
“你在他身上種下了一枚希望。”張群像神棍似的站在那,雙眼自發光,照得房間里瑩瑩亮:“一種你不曾具有但渴望具有的情緒,希望。”
猴爺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希望是什么?希望是對未來一種美好的期待,但猴爺是猴爺,他沒有資格擁有這種情緒,他沒有任何期待,未來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急迫的想要有屬于他的期待,于是這個孩子完全是出于私心才被他改造。
至于這么干到底合適不合適,他覺得合適就合適,沒有任何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因為猴爺的代名詞就是絕望,他對希望的好奇和渴望就行十四五歲的小男孩對女廁所的好奇并沒有區別。
只是他不敢奢望。
“收拾一下,叫上先知的人,我們出發!”
今天到隔壁市開會,有些累了。就更一章吧。
有人說問有沒有群,當然有啊!
企鵝群是:四六七零八八六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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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有人說劍仙屏蔽了看不了,悄悄的說,去創世一搜我的名字,劍仙全本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