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什么破逼能力都能出現,里頭很多大能力者的能力根本無法從字面上來解釋,在沒有看見實際使用者之前,根本不知道這幫家伙的能力到底是些什么,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幫家伙現在在某一個時刻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就在地球上。
說起來這些家伙的能力還真的是隨意呢,總是會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人捉摸不透,這給猴爺的感覺就是那個大宇宙意識集合體純粹就是個胡來的家伙,想起一出是一出,任性到無法言喻,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上位者的樣子,反倒像一個拿著蠟筆在草稿紙上涂鴉的小朋友,沒有任何前瞻性和邏輯性可言。
雖然自己是至高者信手涂鴉的產物,但相比而言吧……他比后頭那些大能力者真的要合理一點,畢竟他的任務就是把所有的現有的既定的東西破壞掉,雖然這個光環很操蛋,但說實話這種事可要比這幫子不知所謂的家伙強多了好嗎,至少不會讓人聽上去感覺是一個無所事事好像為了搞事而存在的湊人頭的。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慘了點?你想吃滿漢全席都有,用不著在這里頭用電磁爐煮泡面吧?”
“你不懂。”
猴爺蹲在地上用筷子在鍋里撈泡面,里頭加了午餐肉和火腿腸還有兩個蛋,看上去相當給力。
“有些東西不需要多貴,要的是那份情懷。呂洞賓是神仙吧?他愛吃狗肉。”
“喂,你這野史資料從哪里來的?”
“你別管。”猴爺悉悉索索的吃著面:“總之我就饞這個。”
奈非天還能怎么辦?他也很無奈的,碰到猴爺這種任性不講理的,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配合他一波別無他法。
“等會我們去哪?身份暴露了,人家現在肯定把渠道都封死了吧。”
“你急什么急,一點都不沉穩。”猴爺吃了面,臉上全是滿足的點上一根煙:“我們坐在這等著就行了。”
“等著?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該到的時候,毓卿應該會趕回來處理這件事吧。你那條蛇怎么說?”
“有什么關系呢,反正它玩膩了就自己走了。”
猴爺點點頭,然后指著角落:“給弄張床,我睡一覺先,這段時間我都沒睡覺,挺懷念睡覺的感覺。”
奈非天長嘆一口氣,當面對這個毫無責任心而且沒有任何緊迫感的怪人時,他除了滿足他的要求之外還能怎么樣?如果要是反駁他,還不知道這家伙會嗶嗶到什么時候,倒不如直接滿足他好了,反正對于奈非天來說現在這里的事跟他根本沒有多大的關系。
一張床、一本書、一盞暖光的臺燈,猴爺躺在上頭悠然自得。這也就是他了,即使在這種環境下,即使在這世界末日的氛圍里都能夠如此的悠然自得,這放在別人身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真的就只有他了,能把世界末日過成航海旅行,看那樣就覺得舒服。
“對了,我們這間房間是在什么位置?”
“我剛才看了一下啊,這地方大概是在左側的配重錘上方,一個幾十平方米的小空間,應該是在建造這艘船的時候留下的后門。”奈非天在房間里比劃了一陣,然后在一面墻上打開了個開口。
這個窗戶一般的口子一打開,一股子海腥味就灌了進來,不過空氣流通之后倒也舒暢了,外頭已經是深夜,海浪聲滾滾而來,月光皎潔、蒼白如雪。
“天氣真好啊。”猴爺感嘆道
“喂!現在不是感嘆天氣好的時候吧,干正事啦!”
“對對對。”猴爺把臺燈關掉,摘下眼鏡放下書,用被子把頭一蒙:“睡覺睡覺!”
“你……”
奈非天那個恨啊!他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還會有姑娘喜歡這個無賴,明明自己全方位都超過他,不管是人品還是長相,可自己可憐巴巴的喜歡一個有老公的女人還求之不得。憑什么這個癩皮狗能有那么多上等鮮美的桃花。
不過既然他不愿意干,奈非天也拿他沒辦法,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自己給自己弄了個睡袋,鉆進去也悶頭睡了起來。
他們這是睡得香甜,毓卿那邊可就睡不著了。剛剛抵達夏威夷卻因為移動指揮部的一個信息匆匆的往回趕。
什么信息?當然不是有人混上了船,而是船上特么的有一條蛇!一條百多噸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還特么睡覺打呼嚕的大蛇!
看到圖像之后,他整個人都驚呆了,總部那邊也發布了命令讓他趕緊回去把這件事調查的清清楚楚,因為這條蛇特么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不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生物,UMP總部非常感興趣。
UMP總部感興趣了,那自然就是要折騰毓卿了,雖然同時也得到了船上混進來人了,但顯然這條蛇才是他現在的關注點,一兩個人算什么,反正高層機密又接觸不到,那條大蛇才是真愛好嗎。
下午才離開的毓卿,星夜兼程的往回趕,路上他也沒閑著,不斷的跟總部的專家一起分析著這條蛇。
為什么要分析呢?首先,這蛇是具有生物特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絕對不是機械蛇,但它不是機械蛇卻具有金屬的外觀和強度,但卻沒有什么攻擊性,除了堵門之外其他事什么都沒干,把半個保衛部門都堵在了辦公室,那幫人到現在還在那試圖鉆出去呢,然而并做不到,大蛇除了自身重量大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它力氣賊大,無論使用怎樣的方法都根本挪不動它分毫,好不容易十幾個人把它的尾巴尖拖開了一點,人大蛇翻個跟頭又特么給堵上了。
這憑空出現的蛇,真的是開了毓卿的眼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特么的多,這已經不是常理可以推測的了,所以必須去見上一面什么的。
當然,船上來了奇怪的人這種事也是要關心一下,不過那都無所謂,兩個陌生人能跑到哪去,隨他們折騰好了,先把大蛇搞定才是重點。
而在毓卿還沒回到郵輪的這段時間,這條蛇已經成了所有人的參觀對象,它現在頭朝外頭,屁股在門里,看上去一點都不兇,超萌。不但不攻擊人,還非常有鏡頭感,只要有人拍照立刻凹造型,如果有人要合影的話,它還會把它那直徑超過一米五的腦袋伸過去跟人湊到一起。
開始的時候這里的人還超怕,但到了后頭不少人都爭著搶著過來跟這條巨無霸的銀白色大蛇合影留念,直到上層領導下來趕人才平息了這場合影風波。
當天色微亮時,毓卿的潛艇終于再次登錄了郵輪,他掛著黑眼圈急匆匆的來到了那條大蛇的面前,大蛇感覺有人靠近,還以為又是要合影的,興高采烈的昂起頭凹了個性感的曲線造型,但發現毓卿手上并沒有照相的設備,它又悻悻的趴了下去,默默的吐著信子,看上去非常失望。
“這是什么鬼。”
毓卿都蒙了,他還以為這條大蛇會很兇,但沒想到居然性情溫和,不對不對……這都不能說是溫和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溫柔。
可再溫柔它也是個碩大無比的大家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巨大的腦袋看上去就跟一輛小轎車似的,張開嘴打個哈欠感覺能夠輕松的把三個成年人給一口吞下。
“先生,我們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昨天在發現潛入者之后,它就突然出現了。”
“潛入者找到了嗎?”
“沒有。”
毓卿一愣:“沒有?這艘船就這么大,你們挨個盤查都查完了,居然跟我說沒找到?”
“是的……我們已經盤查了,但卻一無所獲,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里距離最近的陸地都有數百海里,我們也沒發現任何船只逃離的痕跡,所以我覺得他們還在這里,但是……”
“沒有但是,繼續找!”毓卿眉頭緊蹙,然后指著面前這條蛇:“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已經用了我們所有的方法都無法驅趕這條蛇,各種武器都試過了,可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對它產生效果。”
毓卿顯然是個不信邪的人,他從腰上取下他的手槍,沖著大蛇的眉心就是三槍,但子彈打在大蛇的頭上除了一簇火花之外,就剩下了跳彈滿天飛,而大蛇甚至好像連感覺都沒有,只是微微抬起頭看了毓卿一眼,然后側過頭繼續默默睡覺。
“這么邪門?”
毓卿慢慢走上前,并屏退了想跟著他一起上前的下屬,走到一個很危險的位置,跟大蛇面對面的站著。
四目交接,一人一蛇相顧無言。毓卿此刻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因為他還算是比較懂得交流,但卻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一條蛇溝通,特別這條蛇還明顯不正常。
吹個笛子?顯然不行,這蛇看上去雖然是眼鏡蛇的品種,但這么大的眼鏡蛇倒也是神奇,而且在這種連抬都抬不動的情況下,強行來也著實是作死的厲害。
“這怎么弄……”毓卿回頭看了一眼:“而且你們沒發現它在長大么?”
被這么一說,旁邊的下屬頓時反應了過來,這條蛇真的特么的在長大,從昨天晚上這條蛇就沒有動窩,但昨天它的身軀和天花板之前還有一些縫隙,但現在已經嚴絲合縫了,甚至天花板都有些變形的意思。
不知道它是不是無限生長,如果是無限生長的話,那么用不了幾天這艘郵輪就要葬身大海了,這一船恐怕都要沉海喂魚。
想到這一點,身后的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但畢竟毓卿在這,他們并不好發聲,只好默默的看著毓卿,等待著負責人拿定主意。
“計算一下它的生長速度!”
毓卿拿出通訊器:“返程,波塞冬號返航靠港,以最快的速度往總部方向推進。”
雖然他并不知道這條蛇到底會不會繼續長大,但作為一個指揮官怎么也不能任由這種可怕的可能出現,畢竟作為普通人考慮事情從最美好的結局出發沒什么問題,可指揮官的作用就是規避風險,而如果這條蛇一直長大的話,那恐怕是最大的風險了。
很快,有幾個專業的科研人員過來仔仔細細給這條蛇測量三圍,并認真的做記錄,并且每五分鐘就要重新測量一次這條蛇的身體成長程度。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些科研人員終于驗證了奈非天可怕的猜想,那就是這條蛇真的特么的一直在長大,半個小時它的身體就已經成長了百分之1.7,而從它的密度來看,只需要七十二小時就已經足夠將這艘巨無霸郵輪生生按到海底。
這是寶貴的黃金七十二小時啊,毓卿在得到消息之后一刻也不得耽誤,連忙把信息發給了總部,并且得到了總部的靠港許可之后,他命令波塞冬號郵輪全速開向其中一個總部港口。
而這個港口在澳大利亞,是距離波塞冬號最近的港口,只需要繞過所羅門群島即可抵達,而因為時間不多,毓卿甚至沒有告知那些駐守在所羅門群島上守衛,直接命令郵輪全速接近澳大利亞。
等他們經過漫長漂泊進入澳洲海域時,這時候這艘巨無霸郵輪其實已經傾瀉了,就像觸礁后的泰坦尼克,每走一步都顯得氣喘如牛。
“我們還有多久!”毓卿急躁的喊道:“我們快來不及了。”
“先……先生,我們可能是撐不到澳洲總部了。”
“撐不到也得給老子撐到!快點吧沒有的財務全部扔出去!“
坐在明顯已經傾瀉的郵輪中,毓卿死死咬著牙,每隔幾秒就要觀察一下那條魚,然后突然愣住了:”快!必須要快!不然我們就被壓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