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上一個多小時,邊聊邊吃的,張怕才知道,劉媽媽居然是文字愛好者,寫了很多詩和文章。
不過,她的詩和文章,劉爸爸完全看不上,說是幼稚。
劉媽媽知道張怕在網上寫東西,馬上大感興趣,問在網上怎么寫?怎么才能讓更多人看到……主要是后一個問題,劉媽媽需要讀者。
張怕的回答很直接:“如果你寫的是詩,不論古體詩還是現代詩,都沒人看,現在人不喜歡看這些玩意。”
劉媽媽嘆氣道:“你這孩子,就不知道哄哄我?”
張怕笑道:“阿姨,聽你說這句話,我很難適應,你明明就像我姐姐一樣年輕,非要叫我孩子,真的太不搭了。”
劉媽媽笑了下說話:“這就開始哄了?你還真會說話。”馬上沖劉爸爸說:“好好學著點兒。”
劉爸爸沒接她的話,反是沖張怕說道:“以后注意點兒,不許亂拍馬屁,否則我會很尷尬的。”
張怕說:“瞧你說的,叔叔阿姨神仙眷侶一樣,心有靈犀的心心相映,怎么會尷尬?”這是又拍上一記馬屁。
四個人相處的很好,飯后又聊一會兒,張怕告別時,劉媽媽囑咐道:“早點搬過來。”
張怕應聲好,跟劉小美小聲囑咐道:“那家伙再找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劉小美說好。
總的來說,這個周三過的還不錯,尤其回家以后看到老皮五個猴子在學習,張怕的心情更加愉悅。
跟幾個猴子隨便說上兩句,回房間打開電腦,繼續看各種書的開頭。臨睡前稍微看下新聞,看到個有意思的事情,然后關電腦睡覺。
第二天上班,上午七點半,張怕站在講臺上說話:“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因為你們都在。”
“你是我們老師,必須給你面子不是。”有學生接話。
還有學生說:“你是我們老大,就應該聽你的。”
張怕做個停止手勢,繼續說道:“我來說說為什么高興,昨天晚上看到個新聞,南方某學校分好學生班和差生班,差生班的學生居然在上課時炒菜,老師在前面講課,學生在下面炒菜,男生女生湊一起炒。”
“這么牛?”學生說道。
“所以啊,我還是很欣慰的,咱班也是差班,你們也是夠混蛋,但起碼沒在教室里炒菜,我就很欣慰了,請繼續保持下去。”張怕說道。
“知道我們的好了吧?”于遠喊道。
“謝謝你們給面子啊。”張怕隨口應上不句,不過臉色跟著就是一變:“不過呢,還是那句話,你們得及格!”
他不是沒話找話非要說上一段新聞,他是想給學生們造成一種固有概念,就是考試得及格,要讓學生們形成潛意識。為達到這個目標,張怕只能每天早上嘮叨一遍。所以說,當一個負責任的老師,累啊!
嘮叨過這段廢話,轉身去辦公室。
在上樓的時候遇到校長,校長看他一眼:“你那個監獄去不去了?”
張怕郁悶道:“什么是我那個監獄?讓別人聽到還以為犯罪了。”跟著說:“去啊,一直等你通知。”
“怎么是一直等我通知?”校長氣道:“明明是跟你說過,等你定時間!”
“好吧,你說的對。”張怕問:“明天可以么?”
“我覺得應該禮拜天去,不影響上課。”校長建議道。
“行啊。”張怕問:“去哪?”
“省看。”校長回道。
省看在幸福里北面,距離不太遠,里面關的都是重犯。
張怕說:“周日的話,行。”
校長說:“那我就聯系了。”
張怕說:“校長真牛,認識這么多人。”
秦校長說:“不是牛,是我做的好!”
張怕說:“老大,是不是一直沒人表揚你,只能親身上陣?”
秦校長說:“我現在是脾氣好了,不然肯定練練你。”
張怕說:“你可別練我,害怕。”快走兩步回去辦公室。
羅勝男依舊在看手機,張怕說:“有意思么?”
羅勝男抬眼問句:“什么?”就又低頭看手機。
張怕問:“你在看什么?”
羅勝男說:“微播啊微信啊Q啊,能看就看看。”
張怕說:“浪費時間,有那時間看部電影都夠了。”
“你不懂。”羅勝男回上一句,跟著又說:“下周我辦個定婚宴,你來么?”
張怕笑問:“怎么這么問?不是應該說你一定要來么,怎么是詢問語氣?”
羅勝男笑道:“你也看到了,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的辦公室,和別的老師就是見面點個頭,除學校聚餐再沒私下吃過飯,怎么好意思邀請?”
張怕說:“這是美女的通病,人緣比較差。”
羅勝男笑了下:“你是會說話還是不會說話?”跟著問:“你來么?單位這面沒通知,就找了幾個閨蜜,你要是去的話,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張怕問:“不用隨禮吧?”
“不用。”羅勝男說:“一共就擺三桌,雙方家人加幾個好朋友,熱鬧一下得了,隨什么禮?”
“這樣啊,那我不去了。”張怕回道。
羅勝男笑道:“你是什么毛病,不隨禮不去?隨禮才去?”
張怕認真回道:“隨禮也不去。”
“那你問什么?”羅勝男有點不高興了。本來是好心請你吃飯,可你都說的什么?
張怕笑著解釋一下:“等結婚時去,結婚一定去,定婚宴是家宴,我忽然跑過去,多不合適。”
“沒什么不合適的。”羅勝男說道,停了下又說:“不過隨你。”
張怕應了一聲,看眼時間,拿起那包學習筆記:“我得出去復印。”
“學校有有復印機。”羅勝男說:“在四樓。”
張怕笑笑:“算了,還是不占公家便宜了。”拿著書包出門。
上午有他的課,所以復印一小半就回來。等下了課繼續去復印,一直折騰到三點多,拿著復印好的筆記回辦公室,略一收拾,再次早退。
他不放心劉小美,鬼知道昨天那個青年是什么來頭,萬一發生意外,自己得心痛死。
那家伙還真來了,不同的是,昨天是一個人,今天是一群人。
劉小美在舞蹈教室上課,青年帶著倆人站在門口等她,別人全部等在教學樓外面。
看到那群人,張怕很是不爽,學校保安怎么就不管一下,什么人都放進來。
想了想,走遠一點給劉小美打電話:“那家伙是不是來了?”
劉小美說是,說帶著兩個人站在教室外面。
張怕說:“教學樓外面還有一堆人,估計是找來的幫手,依著我的想法就是打服他們,領導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這里是音樂學校,是學校,他們不敢亂來。”劉小美是真的不想張怕惹事。
張怕想了下,只要自己出現,肯定打起來。可不出現還不行,那家伙一定會糾纏劉小美。
從昨天發生事情到現在,張怕根本不關心那人是誰。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惹了劉小美不高興,那就是揍之,哪怕是美國總統也不行。所以,問不問身份都一樣。
見他沒接話,劉小美說:“沒給你打電話就來了,不聽話。”
張怕說:“我倒是想聽話,可那家伙……我去教室門口等你。”
劉小美說不行,又說他們人多。
張怕笑笑:“相信我。”掛上電話。
不就是打架么?在音樂學院打架算什么?老子在派出所都打過。
走回到教學樓前面,看著一群青年漢子,稍稍想上一下,轉身走向樓后,從后門進入。
他每次等劉小美,都是從這里走。
沒一會兒來到門口,腳步不停,直接開門進入。
走廊還是那么陰,腳步聲輕輕傳過去,舞蹈教室門口的三個人轉頭看過來。
張怕懶洋洋走過去,青年有點不敢相信,仔細再看一眼,確實是昨天那個混蛋,當時冷冷一笑,沒說話也沒動手。
張怕不理他,拿出手機玩游戲。
半小時后下課,一幫女娃子看見張怕就笑,有打聲招呼的,也說笑一下就走的,唧唧喳喳往外走。
沒一會兒,學生們走光;劉小美神色平靜走出來。
張怕走過去拿包,青年使個眼色,身邊倆人一橫,擋住張怕去路。他卻是走到劉小美面前說話:“昨天沒能說話,最近過的好么?”
劉小美沒接話,看向張怕搖搖頭,意思是別打架。
張怕摸摸鼻子,想了下站住不動。
青年繼續說:“一直在找你,以為回美國了,沒想到是回省城。”
劉小美不接他的話,側開一步,想從青年身邊繞出來,青年卻也是橫走一步,繼續擋路:“找地方坐坐,有挺多話想跟你說。”
劉小美看看他,忽然從包里抽出甩棍,朝青年猛砸過去。
張怕看傻了,這是什么節奏?不讓我動手,她自己倒是很猛?側著身體插進擋路二人中間,雙手架開倆人,猛一使勁,人從中間穿過去。
帥棍打人很痛,那個小秤砣一樣的小玩意,一砸出去就是血。
不過沒打中青年。
畢竟是學舞蹈,又不是學武術,這一下砸出去,青年下意識抬胳膊一擋……好若書吧,書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