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列車的豪華艙,方丹如同粽子一般被一種銀色金屬繩索牢牢捆縛住放在了仆人房的角落,仆人房當然是四名藍星血奴所居,莫說方丹的光腦的原力核心區域已經被樂晨封印,便是他沒有被封印,被四名S級武士二十四小時直勾勾盯著,那也插翅難飛。
在押解方丹登上途徑武士星的星際列車前,方丹已經被樂晨完全控制,何況他就算能傳遞出拼個魚死網絡的信息出去,他的那些對他敬若神明的部下又怎么會置他的安危于不顧而圍攻樂晨?
就這樣,占據著上萬恒星星系有著近百顆殖民星、太空城以及數百顆礦星的龐然大物——武士聯盟大魁首方丹,莫名其妙成了樂晨的階下囚。
要說,樂晨一直在盡力掩飾自己在地面戰爭近乎無敵存在的事實,這種爭斗越多,以后的敵人便會了解自己越多,奇襲效果也就會越來越低,但和紐因人交手,時間實在緊迫,也只能全力而為了,不過和方丹一戰如何勝出,跟隨方丹近百名核心武士都已經喪命,外圍人員卻是不明所以了,尤其是方丹動用蜂鳥群超導波干擾裝置時,也使得火舞被囚禁的草樓周圍信號混雜,各種探測儀器全部失靈。
坐在奢華的沙發上欣賞舷窗外星空美景,豪華艙小酒吧雪白基調和外面漆黑太空形成鮮明對比,令人不覺升起茫茫宇宙渺小自己的寂寥感覺。
樂晨慢慢飲著茶,還在回思武士星這一戰的得失,以及該如何利用好方丹這個絕佳的籌碼。
身后,傳來沙沙的腳步聲,火舞淡綠軟鞋和雪白絨毛地毯摩擦的聲音特別輕柔動聽,她整個人現今也好似小精靈般開心,當然,是一個身材火辣到爆炸的超性感精靈。
她見樂晨回頭打量她,俏臉便是一紅,想轉身走開,又有些猶豫。
樂晨笑了笑:“有話對我說,是吧?”拍了拍身旁沙發上的空位:“來,坐吧。”
火舞便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發上,可隨即,瞥到樂晨目光,又慌亂的向旁邊坐了坐,俏臉更紅。
樂晨啞然失笑:“我又不會吃了你,干嘛?”
樂晨感覺得到,自從在武士星叫囂著誰敢動自己的未婚妻這一系列事件后,火舞早自己面前就變得怪怪的,有些忸怩有些害羞,但卻也越發聽話乖巧。
聽樂晨的話,火舞頭垂得更低,玫瑰紅長發映得她嬌羞俏臉越發明艷,實則她紅發飄逸,特別精致動人,更有著一種狂野的性感之美,偏生她性格卻混不是這般,卻更有一番難言風情。
鼻端傳來她淡淡香水味道,令人微醺。
“我,我知道……”火舞終于結結巴巴的開了聲,她頭垂得更低,“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你,你是想爭奪火星空域的領土……”
樂晨微微一怔,笑了笑道:“我就不能專程去救你啊?”
火舞輕輕搖頭,“你以前,根本不怎么理會我,現在突然跑來找我,說我是你,是你……未婚妻……”后面未婚妻三個字,已經細如蚊鳴,頓了一下,“你想什么我知道的,可是,可是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我就想和你說這些……”
說完,她臉已經紅得如朝霞,慌慌張張起身向外走,到了門口時,突然站定腳步,“你,你怎么利用我都行的,我都聽你的……”也不轉身,便開門,倩影消失在門口。
看著她背影消失方向,樂晨怔了會兒,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開門來到外面走廊時,卻見小黑小小身子正從一個角門冒出來,她見到樂晨嚇得一哆嗦便想縮回去,樂晨低喝一聲“站住!”,她嚇得立時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再不敢動一下。
她心中舊的神祗打破,新的神祗已經牢牢樹立,只是這尊神祗殺人不眨眼的形象已經牢牢印刻在她心中,令她怕得厲害。
“又去看方丹了?”樂晨好笑得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簌簌發抖的樣子。
“沒,真的沒……”,小黑嚇得頭都不敢抬,更莫說向樂晨看上一眼了,自然也看不到他嘴角的笑意。
剛剛上星際列車將方丹安置好后,住藍星血奴對面仆從房的小黑,總偷偷摸摸跑到大衛等人房間前,想從門縫或者大衛等人開關門的機會看一眼曾經的大魁首,她小小心思,甚至想過搭救大魁首離開,但終究,這個念頭也就是閃了閃而已。
而不知道為什么,大衛和她特別投緣,在向樂晨稟告后,得到樂晨同意,便帶著小黑進了自己等人的仆從房,令小黑可以近距離看到她那個世界曾經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小黑本來對這幾個藍靛腦殼的妖魔似的家伙很害怕,但沒多長時間,便喜歡跟在大衛屁股后面轉悠了。
對這一點,樂晨也完全出乎意料,大衛等四人,平素就好似傀儡一般,在自己面前幾乎沒有自主的情緒和意識,卻不想,會因為小黑來求情帶小黑去看看方丹,令樂晨驚奇之余,自然也不會不近人情的拒絕。
此刻見到小黑看到自己好像見到鬼一樣,樂晨也不由莞爾,自己在小小孩童眼里,比妖魔鬼怪般的藍靛皮膚的大衛等人還可怕?
正無聊想再逗弄她一會兒,樂晨突然微微蹙眉,心念一動,意識中,面前便有一道光屏出現。
光屏上身著戎裝的長須文者將領,正是新尼亞自治領第一艦隊副艦長鄭博士,樂晨不在期間,他主理一切艦隊事務。
“少帥,我們已經到達目的地。”鄭博士神態凝重,但隱隱的,眼中有一絲興奮和激動。
樂晨微微點頭:“好,等我的消息。”
光屏上,鄭博士敬禮,隨即光屏影像慢慢消散。
現今火星空域,群魔亂舞,想介入卻是需要極為慎重,免得成為眾矢之的。
樂晨又琢磨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踱步回自己艙室,至于小黑什么時候偷偷溜走的,他自然也全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