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亮的時候,樂晨和沈麗丹走出了臥室,沈麗丹神態慵懶,卻更加嬌艷動人,而且,她并沒有什么疲累的感覺。
她能恢復的這般快,自然是因為體格已非常人。
茶幾上有張字條,是白曼所留,說她和小婉去買早餐了。
“我去給你們煲個湯。”沈麗丹依偎在樂晨身邊,心里卻有一點點小尷尬。
為了樂晨,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什么都可以付出,所以,樂晨占有她時她并沒有什么抗拒的,尤其是,當時看到樂晨竟然有了力氣的巨大驚喜,而她自己,同樣意識迷迷糊糊的。
而且,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美妙無比,令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有了依靠。
只是現在清醒過來,卻總覺得有種和最最要好比親人還要好的朋友上床的感覺,有點點尷尬,但是,心里卻又甜蜜的很。
樂晨笑笑:“隨便吃點就好了。”
“豆漿油條干巴巴的你怎么吃?”雖然一刻也不想離開樂晨,但沈麗丹還是進了廚房。
看著她背影,樂晨一陣失神,心里,更有淡淡的溫馨,以后就這樣居家過日子也好,這,或許才是自己所追求的吧。
正要去廚房幫忙,樂晨突然一蹙眉,看向白曼留的紙箋,她和小婉好像離開很長時間了,如果只是買早餐,應該早回來了才是。
想到這里,沒來由的,樂晨心頭跳了跳。
他怔了下,忙盤膝坐下,一點點推衍起來。
沈麗丹端著熱氣騰騰的骨頭湯走出來的時候,樂晨已經從沙發上跳起來,臉色極為難看。
“怎么了?”沈麗丹嚇了一跳。
“我要出去一下,有點要緊事。”樂晨說著話,便回身進了臥室,出來時他已經換下了睡衣。
“要我去嗎?”不知道為什么,沈麗丹心里很忐忑。
“不用。”樂晨走到沈麗丹旁邊,輕輕擁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說:“放心吧,等我。”
說完,他便身影一閃,到了門邊,接著,便是嘭一聲關門聲,卻是已經到了門外。
沈麗丹緊走幾步跑到窗前,卻見樂晨已經站在小區門口攔出租車呢。
呆呆看著遠去的出租車,好久后,沈麗丹慢慢的踱步回到茶幾旁,有些無力的慢慢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熱氣騰騰的骨頭湯,她的心中空落落的。
她擔心樂晨傷勢還沒有痊愈,所以熬了骨頭湯希望給他補一補,她也還有好多話沒有跟樂晨講,她想問問樂晨是不是真的好了,他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樂晨在自己身上迷戀的時和自己說的那些安慰自己的話并不能全當真,自己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徹底恢復了。
可是,他又這樣急急的走了,而且,肯定是有什么兇險之事。
為什么,自己的心這么亂,好像,要永遠見不到他了一般。
不,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湯,別涼了。
沈麗丹拿了碗蓋,輕輕扣在湯碗上。
可是,為什么這么難受?就好像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一滴晶瑩淚珠,慢慢的,濺落。
樂晨并不知道沈麗丹所思,如果他知道,肯定會重新認識此行的兇險程度,因為沈麗丹不清楚一些事,但他明白,他的第一脈精血融入了沈麗丹的身體,沈麗丹現今的感知力,尤其是對他身邊事情的感知力,可能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他現在坐在出租車里,正向畈城趕,心急如火。
白曼和小婉,遇到了危險,被孫阿彩抓了,而且,孫阿彩現在在畈城。
畈城有他的親人,有他的一切,顯然,孫阿彩很明白這一點!
所以,孫阿彩才抓了白曼和小婉去畈城,她不單單是想除掉自己,而且,更要從心理上折磨自己。
他現在就是在恨,自己還是太弱小,中了血族的暗算,使得自己這些天,根本沒辦法跟以前一樣每天推衍孫阿彩的蹤跡,所以,才會被孫阿彩偷襲得手,想必,她已經布置好久了,甚至,她應該隱隱約約感覺到最近這段日子才是出手對付自己的良機吧?
若是我任何親人有一丁點損傷,我定要你這老妖婆碎尸萬段!
“師傅,再快點。”樂晨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心里暗暗的發著狠。
瞬間的速度樂晨很快,但是長途跋涉,卻只能依賴這些交通工具,而且,心里雖然怒極,樂晨卻知道自己要冷靜,不知道孫阿彩有什么手段,即將到來的肯定是一場惡戰,自己一定要保持最佳的狀態,不能白白浪費力氣。
不過當高速路下方出現畈城縣城的輪廓時,樂晨便坐不住了了,叫了聲停車,把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畢竟,這還是在高速上呢。
“兄弟,你在這下?”出租車司機有點不可思議的問,在這里下車,車價咋算?自己又不能在高速上調頭,一樣的油錢,少算可不行!
所以,出租車司機并沒有停車的打算,說了去畈城,我就要拉你到目的地。
啊?突然就見后視鏡中,那少年摸出了一把步槍,冷冷道:“停車!”
出租車司機嚇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嘎一腳踩了剎車,手一抖,出租車險些撞到旁邊護欄上。
“兄弟,有話好說啊,有話好說,我身上的錢你隨便拿,快拿走,別動手啊……”出租車司機嚇得抱著頭,身子抖成了篩糠,甚至下身一熱尿了褲子,心里這個哭啊,老子招誰惹誰了,跑個出租能遇到拿ak47的悍匪?媽的這還是中國嗎?這是他媽非洲吧?
鬼哭狼嚎的喊了半天,后面卻沒有任何聲息,出租車司機還是一動不敢動,又過了好久,他終于乍起膽子,偷偷向后視鏡瞄去。
咦?車后座沒人了,出租車司機一呆,小心翼翼慢慢扭頭看,果然,那少年不在后座,也不在出租車旁,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車人也沒了影,而在后座上,有七八張百元的鈔票。
出租車司機還是不敢動,等了好久,確定那少年沒在附近,他趕緊打火起車,心里詛咒發誓的罵娘,老子以后再跑長途就叫我生兒子沒屁眼老婆天天給我戴綠帽子!
可隨即瞥著后座上的鈔票,他又有點眼熱,這可是跑一趟畈城好幾倍的車資了,要說那悍匪,倒也挺仗義的!
樂晨從高速路下莊稼地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王莊福利院。
福利院中秩序依舊,孩子們和特護都做著平時的事情,看起來,沒什么異樣事情發生,樂晨心中稍安。
跟一位老師打聽,卻聽說大舅帶著姥姥去醫院檢查身體了,樂晨心中又是一安,
隨后,他目光看向了福利院后方的桃園。
孫阿彩就在桃園中,甚至隱隱的,桃園中靈氣好似都受到了壓制,就好像,有什么恐怖之物存在其中。
樂晨的眼睛,慢慢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