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晨和火家代表正式通話是十幾個小時之后,這期間,樂晨已經將手下艦隊簡單改組完畢。
現今不算運輸艦、采礦船、測量船等等輔助類艦只,收編了新尼亞空域本來搖擺不定現今已經投誠的老帥舊部后,樂晨旗下共有戰艦二十余艘,當然,這些艦只一多半都處于損傷三級以上狀態,需要大修后才能真正發揮戰力。
三艘dda重艦自然是整個艦隊的根基所在,所有俘獲的戰艦中,反而那兩艘dda重艦最早進入可戰斗狀態,經過主系統自動修復沒用兩個小時,兩艘dda重艦便修補好了自己的外殼防護層,人工更換了一些部件和大量的原能節點阻尼器,這些艦船戰斗和航行中損耗最多的小部件都是由艦船的復制系統復制,當然,幾個小時的修修補補,消耗了兩艘重艦許多原液。
俘獲的兩艘dda重艦,因為沒有了敵艦船員操作,很容易便可以進入無人安全模式,所有的帝國高等戰艦都有這一模式,在這一模式中,默認艦船船員已經全部遭遇不幸或者被敵方所俘,戰艦處于危險甚至被敵人俘獲的狀態,如果沒有設定坐標為帝國疆域目的地的自動航行,那么四十八小時后,艦船就會自毀,當然,一旦遭遇主系統被侵入的跡象,艦船同樣會在幾秒鐘內自毀。
而在無人安全模式的狀態下,帝國隸屬的武裝,可以對這些船艦進行回收,這也是為了避免戰爭中己方某支艦隊最高長官陣亡后,友軍艦隊便失去對友艦的操控的一種保障措施。
樂晨的身份認證為新尼亞自治領代理領主,自然屬于帝國武裝范疇,是以簡單操作下,便獲得了兩艘dda重艦的最高指揮權限。
實際上,邊疆軍閥之間的互相征伐,正是利用這一機制可以將俘獲的對方高等戰艦編入自己的艦隊。
對這種普遍的現象,帝國高層采取默許的態度,畢竟不管是哪一方軍閥得勢,對帝國都并無影響,都要在邊境星域成為帝國的安全屏障,成為帝國和各種叛軍、異族、野蠻種族的緩沖帶。
兩艘dda戰艦如此便被樂晨納入囊中,至于那些根本不用在帝國國防部備案的低等戰艦,改弦易轍就更為簡單了。
這兩艘dda重艦,分別被重新命名為“新尼亞”號和“藍水”號,樂晨也很快便任命了兩艘dda戰艦的新艦長,新尼亞號艦長是一位長髯文者將領,花名鄭博士,卻是數十年前某個遙遠星域帝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好似是殺了一位自己女友的富商犯了重罪,逃難來到了新尼亞空域,跟隨龍胡子做起了海盜,后來龍胡子被帝國邊防軍收編,他也獲得了赦免。
藍水號艦長,是一名霹靂火氣的壯漢,花名高老板,在老帥舊部中,作戰最是勇猛。
樂晨也考慮了很久,要不要任命云晶為一艘dda戰艦的艦長,同時,選派芥子世界中自己的人手為船員,但后來還是按捺住了這個念頭,現今時機還不到,芥子世界中的船員,就算自己給他們搞來賤民的芯片,但不說一旦他們在作戰時被敵人俘獲可能遭到的記憶搜索方面的審訊,就說平日這些船員和這個世界的船員交流,都保不齊會不會說漏嘴,所以,還是要再等等。其實想想,芥子世界中的艦隊建成,才是云晶和自己芥子世界中的部下最合適的戰艦,自己只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將他們召喚出來,平素不用與外界聯系,這才是最安全的,還能起到奇兵的效果。
風大祖、鄭博士等將領忙著整肅艦隊集結散落在各地的老帥舊部,樂晨則接見了自治領官署的一眾新官員,包括副巡撫使、總治安官、總財稅官、總民政官、教育長等等新任官吏,這些人,大多是隨著老帥逃亡的忠實部下,現今樂晨復辟,自也論功行賞。
樂晨甚至冒出給雷鳴安排個官職的念頭,可隨即便作罷,自己雖然不太懂政治,但也知道,雷鳴不是做官的材料,如果自己任人唯親,多半會壞事。
和一眾官員會晤后,樂晨正準備去看看雷鳴時,火家終于發來了請求通話的訊息。
在正式會晤中,通常不會采取光腦直接通訊,這也是對雙方的尊重。
在藍水星官邸的會議室,樂晨落座后,副巡撫使張夜接通來電便退到了一旁,實際上,副巡撫使這個職務,倒更像樂晨的副官,雖然名義上樂晨不在的時候可以代行巡撫使職位,實際上遠不及治安官、財稅官、民政官等等各有一攤的權力,當然,副巡撫使職位特殊,必須要是領主最親信的人,張夜是老帥時期的副巡撫使,新府立,樂晨便仍舊起用了他。
看到光屏上顯示的不是火烈那囂張的面孔,樂晨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滿臉微笑,一襲綢緞華服,倒好似富商巨賈。
根據對方的面相,樂晨的光腦快速搜索著火家成員資料庫,很快樂晨眼前便顯示出了這位老人公開可詢的資料,火衡,火家家主的胞弟,火星商業聯盟金融行會會長。
火星商業聯盟,由大大小小的各種商業行會組成,金融業行會,自然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出任如此重要職務,火衡在火家的地位顯然也非同小可,由他出面和樂晨溝通,可說火家已經算是很看重這次談判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賢侄可是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火衡微笑著,看起來,就好像鄰家慈祥的老伯。
樂晨微微一笑:“火會長贊譽了。”
“哎!”火衡嗔怪的吹胡子瞪眼睛:“賢侄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太生分了,我和老帥可是交情不錯,何況,你和舞舞也快成親了,你喊我聲五叔,我擔待的起。”
樂晨笑了笑道:“好吧,五叔,是我的不對。”
火衡就笑了起來,打量著樂晨:“小子,你行啊,你是怎么把乾家老小的艦隊干掉的?戰況錄像,能不能給五叔我觀摩觀摩?”
這場戰役,想來已經驚動了四方豪強,火家更不例外。
樂晨微笑道:“當時我沒在戰場,是我一位世叔指揮的戰斗,運氣而已,回頭我問問世叔,也不知道戰斗危急,數據存檔有沒有被破壞。”
“好吧,你幫我問問。”火衡深深看了樂晨一眼,又笑起來:“按照家兄和龍老帥的約定,過些日子,你便和舞舞完婚,這一點,賢侄不會悔約吧?”
樂晨微微頷首:“晚輩自然遵循先父遺愿。”這種政治婚姻,樂晨都已經麻木了,他的興趣早不在此,自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