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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漢子聽樂晨的話,終于慢慢抬眼看向樂晨,緩聲道:“我無意與尊駕為敵,火焰令和這火家弟子,你都可以帶走,只盼你別和我為難。”說著話,他的身形慢慢發生變化,襤褸衣衫光澤一閃慢慢褪去,現出金色緊身制服,接著,他臉上也有電流一閃,容貌立時變幻,卻是一名尖尖頭顱雙眼生在兩側皮膚幽綠的女子,她詭異的模樣令火舞驚呼出聲,隨即省起,這是帕瑞克人,不過2481星域居民在私下談論起這個種族,大多稱呼他們為螳螂星人,因為他們幽綠的皮膚以及側生凸起的復目真的和螳螂很像。
螳螂星人的母星便在2481星域,距離此處不遠的空域,在幾千年前聯邦帝國的艦隊進入2481星域時,螳螂星人剛剛邁步進入曲速時代,但因為其航行技術堪堪達到光速,活動的范圍還局限在周邊幾個恒星星系,隨著帕瑞納德人的到來,螳螂星人很快便折服在這強大的文明之下,自愿并入了聯邦帝國,但其種族特征以帕瑞納德人的審美觀實在太過陰森恐怖,所以備受歧視,雖然他們在官方層面同樣得到了略低于十大帕瑞納德母星種族和其他后期加盟聯邦的種族的同等地位,但實際上種種不公平待遇卻是顯而易見。
現今的螳螂星人,早已經失去了周邊的所有資源星,又因為他們面相丑陋,所以根本沒有人愿意離開母星移民去其他星系,所以,螳螂星人,在帕瑞克星外根本便見不到,所有族人都生活在母星帕瑞克星上,而且據說帕瑞克星已經進入暮年,這顆行星漸漸不堪重負,在上面生活的帕瑞克人很是艱難。
火舞以前見過螳螂人或者說帕瑞克人的影像,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帕瑞克人,所以才被嚇了一跳。
樂晨只是靜靜看著這名帕瑞克女子,并沒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我叫綠琉,帕瑞克女王。”說著帕瑞克女子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當然,在你們眼里,實際上我只是一個低等種族的首領,怎么處置我,悉聽尊便,只希望不要將我的族人卷進來,是我癡心妄想,妄圖恢復先祖的榮光,誤解了帕瑞克神的真意,惹來這場大禍,我愿意全力承擔后果。”她望著樂晨,眼里有哀求之意,顯然,在見到樂晨的力量之強大后,她已經放棄了抵抗。
帕瑞克人?樂晨腦海里,飛快的閃現著附近空域縱橫交錯的各種勢力資料。
“我并沒有想過傷害火舞小姐,只是我的族人無意間發現了穿梭機墜毀在帕瑞克星上的這名火家子弟,又逼問出他的秘密,所以,我動了貪念,想拿到火星商盟的寶藏為我族所用。”綠琉女王慘然一笑,“我早就該知道的,商盟的巨額資產,我又怎么有資格染指?只會惹來您這樣的強大人物而已。”
樂晨又看向了火烈,火烈卻也正駭然的看著他,顯然還是沒能接受樂晨突然如此強大的事實。
沉吟了一會兒,樂晨點點頭:“好吧,我姑且相信你,這位火烈公子,還是先送去你帕瑞克星養傷,我和我的隨從,也前去帕瑞克星,你應該有運輸艦在這里吧?”
“有,有的”綠琉忙不迭答應,但她的眼中,卻有著深深的憂慮,請神容易送神難,招惹到如此強大的人物,現今更不知道這人心下到底怎么想,可不知道最后如何了局。
帕瑞克星距離黑水港不遠,坐著綠琉的運輸艦半天時間便到了帕瑞克人的母星。
這顆早就在帕瑞克工業時代被嚴重污染的星球,此時空氣中好像都散發著惡臭。星球的海洋都變成了一種絢麗的紅色,實則,卻是大量重金屬污染的藻類霸占了整個海洋的結果,在帕瑞克星的海洋中,早已經沒了魚類的存在,活躍其中的生物,是各種藻類、食鐵蝦、劇毒微生物等等。
實際上以現今聯邦帝國的技術,改造整顆星球的生態環境已經不是什么問題,只是這要耗費巨量的資源,一顆最小的可殖民星球的改造計劃,需要耗費的原液能量,價值也要在萬億帝國幣以上,通常改造一顆星球的生態,要得到聯邦帝國星系級機構的批準,便是星域總督,也沒有這個權限,更拿不出這筆錢,而對于帝國星系級機構來說,管理著整個星系數千億恒星星系,數千萬殖民星球,一顆小小的帕瑞克殖民星,主體居民全部是異族,莫說在星系級機構,便是本星系2481星域來說,只怕官方機構數據庫中,這顆星球都是微小的沒人會去關注。
在從穿梭機中走出,踏上這顆星球的大地時,樂晨同樣皺了皺眉頭,還真是第一次來到空氣如此渾濁不堪的殖民星,這里倒更像是那些傾倒太空垃圾的廢棄礦星。
這顆星球,高樓大廈很多,但大多一片死寂,好像整顆星球,也正在慢慢步入死亡。
綠琉女王對樂晨幾人恭敬有加,將幾人安排住在了一處島嶼的別墅建筑群中,這座島嶼是整個星球唯一一處安裝了生態凈化系統的區域,平素便是綠琉女王也不會住進來,僅僅招待外界來的貴客,這也是無奈之舉,實際上,帕瑞克人生命力極為頑強,如果是其他種族在帕瑞克星上生活,只怕不出幾日,便會感染上嚴重疾病死亡。
不過這座有著生態凈化系統的小島,也有近百年沒有客人來訪了,星域官員最后一次來帕瑞克星考察,是一百三十多年前,從那兒以后,不管帕瑞克人向星域官方遞交多少請求扶助的報告,都如石沉大海,就好像這顆星球,完全被人遺忘,每年星域高等議會上,帕瑞克人的存亡也再沒有進入過討論的議題。
在小島上散步眺望遠方瑰麗的深紅海洋,樂晨微微搖頭,看起來很美的,往往是毒藥。
“她,她也是想報仇”走在樂晨身邊,火舞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句話。
樂晨知道火舞說的“她”是誰,綠琉不敢靠近自己,卻是經常陪在火舞身邊,自然也是想通過火舞向自己傳話。
十一點才在酒店安頓好,明早六點五十的飛機,雖然住在機場空港了,但也得五點多就去辦托運安檢什么的,趕緊休息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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