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輸紅眼的賭徒,輸錢就像是無底洞,哪怕家財萬慣,都經不啄桌上那幾句下注令。
唐修曾親眼見過賭徒輸的傾家蕩產,親眼見到賭徒賣兒賣女賣妻賣老。
“賈瑞道沒有賭丟自己性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們師徒的事情我已知曉,要是沒其它事情,你可以離開了。”
龔大龍面色一呆,他沒想到唐修聽完事情的始末,竟然開始下逐客令。他這是什么意思?拒絕幫助嗎?
“唐大師,您”
唐修打斷他的話,說道:“難道我表達的不夠明顯?這件事我真的愛莫能助。”
龔大龍艱難問道:“為什么?我師父說過,您的賭術比他都要厲害。如果稍加指點,稍作訓練,您的賭術會過我師父很多。”
唐修笑道:“我糾正你幾點。第一:我對賭博沒興趣,更對你說的訓練毫無興趣;第二:終日打鳥,終被雁啄,做個職業賭徒,就要做好輸的傾家蕩產的心理準備;第三:只剩一個月,我就要參加高考。別說學謝可能放我的假,單單我母親那里,都沒辦坊代。”
龔大龍面色一急,直挺挺的在唐修面前跪下,乞求道:“唐大師,我求求您了,您就出手幫幫我師父吧;要您愿意幫我,我不但把所有家產拱手奉上,待我給師父養老送終后,我愿意鞍前馬后伺候您。”
唐修看著龔大龍,忽然想起曾在仙界時自己的老奴,當初那位忠心耿耿的老奴,就是為了報恩跟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慘遭暗算后,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龔大龍再次說道:“唐大師,您說的學酗的事情,以及您母親那的問題,我來負責解決,絕對不會讓您難做。”
唐修一怔,迷惑道:“你能解決?”
龔大龍自信道:“我能。如果解決不了,我不會再糾纏您。”
唐修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等著。”
龔大龍大喜,他本來還以為,要唐修答應還需要費一些力氣,沒想到唐修這么輕易就答應了。頓時,他心底滋生出深深的感激之意過,看著唐修有送客的意思,他立即說道:“唐大師,您等我消息吧天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了。”
“慢走!”
唐修平靜點頭。
夜晚的帝都,繁鬧異常。
一輛白色保時捷卡宴,穿梭在車流中。駕駛位上,康夏聽著悠揚的輕音樂,腦海中卻在思考著事情。
“鈴鈴鈴”
手機鈴聲,打斷她的思路。
隨著她戴上藍牙耳機,接聽后說道:“我是康夏。”
“唐修的資料,已經傳送到你的電子郵箱過,畢竟你提供的信息太少,我進行過篩選,符合你條件的人數有兩個。”
“好!”
康夏摘下耳機,調轉方向盤,在前方路口右轉,前行百米后在路邊停下。隨即,她從副駕駛位上抓過筆記本電腦,快打開電子郵箱,默默觀看起來。
很快。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其中有一位做木材生意,也叫唐修的人直接被她排除。可第二位竟然是一位高中生?
“曾經天才,車禍變成廢材?”
康夏黛眉緊蹙,眼神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果不是這句評論,她恐怕就要直接放棄心底的想法。片刻后,她把筆記本電腦放回到副駕駛位上,決定親自去一趟星城。
重新撥通剛剛的電話,康夏說道:“安迪,幫我預定明天一早飛往星城的機票。”
“沒問題!”
那感性的聲音響起,不過,她猶豫了片刻,好奇問道:“Boss,你去星城做什么?難道是要去見那個唐修?”
康夏嘴角彎起一道晃,笑意蕩漾開,說道:“你們幾個最近不是總吵著嫌無聊嗎?我好想嗅到一絲機遇。如果這次星城之行比較成功,那真是要恭喜你們了,你們即將要開工了。”
“萬歲!”
那感性的聲音帶著驚喜。
常言道: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
清晨,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帶給世界溫暖和煦。再次曠課多日的唐修,終于趕到學校。
進入十班,他便看到亂糟糟的教室里,不少學生聚在一起,先聊著什么。而袁楚凌則默默坐在教室中,看著手中的課本。
“這杏轉性了?”
唐修心底嘀咕一聲,大步朝著他的座位走去。
就在唐修進入教室的那一瞬間,原本亂糟糟的場面為之一靜。幾乎所有學生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唐修的到來,那一雙雙眼睛,死死盯在唐修身上。
“這膽大包天的家伙,今天竟然來上課了,難道他不怕被韓老師教訓嗎?”一道聲音突兀響起,頓時引起一片喧嘩。
“是啊幾天韓老師的心情明顯不好,甚至她上課的時候,多次盯著唐修的位子看。估摸著,韓老師一定恨不得把這家伙趕出班級。”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跟沒事人似得回來了,韓老師卻被他氣得不輕,真是令人討厭。”
“一顆老鼠屎,臭了一鍋粥。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家伙怎么會來咱們班級!我要是韓老師,直接拿著掃帚把他趕出去。”
“不學無術!”
唐修的聽力是何等的敏銳,班級里每一位同學的議論聲,都被他清晰的聽到過,他不以為意。
庸者自庸,多說無益。
就像那句至理名言: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次?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唐修很喜歡這句話,與蠢材計較,自己也就成了蠢材。他不想做蠢材,所以直接瘍無視。
“老大,你來了。”
袁楚凌終于現唐修到來,頓時滿臉激動的站起來。
唐修沒想到袁楚凌這么大反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這才坐到自己座位上過,令他不解的是,前座的程妍楠轉過身,壓低聲音,用只有三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問道:“唐修,那些販賣人體器官的罪犯,是不是被你殺死的?”
唐修磁明白裝糊涂,反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明白?”
程研楠皺眉說道:“難道不是你嗎?我姐姐說是一個年輕人,而你這幾天又無故曠課,我還以為那個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的英雄是你呢!”
唐修笑道:“你是不是武俠械看多了?”
程研楠俏臉一紅,急忙轉回身去。
袁楚凌瞟了眼程研楠的背影,這才湊近唐修,滿臉感激的低聲說道:“老大,謝謝你。”
唐修一怔,隨即便豁然明白,低聲說道:“你都知道了?”
袁楚凌點頭說道:“我媽把事情的經過都給我說了,根據她的描述,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大,這份情誼我放在心底,反正以后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了,你賴都賴不掉。”
“去死!”
唐修笑罵道。
笑鬧間,教室里再次安靜下來,十班班主任韓輕舞寒著臉邁進教室。當她看到唐修后,頓時沉聲說道:“唐修,你給我出來。”
唐修抬手摸了摸鼻梁,就憑韓輕舞這么沖的語氣,他就覺得來者不善々了眼滿臉同情的袁楚凌,唐修桌下一腳踩在袁楚凌的腳背上,在袁楚凌失聲呼痛聲中,朝著外面走去。
走廊里。
韓輕舞陰沉著臉,眼睛盯著唐修,許久沒有做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修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苦笑道:“韓老師,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急匆匆的把我叫出來,不會是想在我臉上看出花吧?”
韓輕舞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惱怒道:“你還好意思跟我嬉皮笑臉,油腔滑調?信不信我我立即收拾你?給我說,前幾天為什么要騙我?你逃課也就罷了,竟然還讓我親自把你送出學校,簡直是豈有此理。”
唐修滿腦袋黑線。
他本以為韓輕舞是在惱怒他的逃課,卻沒想到她對自己讓她護送出學校耿耿于懷。因為理虧,唐修訕訕一笑,略帶尷尬的說道:“那個,韓老師,事出有因。我當時急匆匆的離開,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向你打,的確是我不好。你宰相肚里好撐船,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這老實學生一般見識了。”
“你肚里才能撐船呢!”
韓輕舞沒好氣的白了唐修一眼,差點把那鄙視的話說出來。他是老實學生?他要是老實學生,恐怕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老實的學生了。試問,哪個老實學生敢明目張膽的逃課?更可惡的是還敢讓班主任護送著逃課?
“那好,既然你說事出有因,我倒是想聽一聽,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逃課都逃得那么理所當然。”韓輕舞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唐修,想想這幾天自己心里的憋屈,她覺得很有必要給唐修上上眼藥水。如今,距離高考已經沒剩下多少時間,她必須保證唐修好好復習功課,高考的時候考出個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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