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贏家,靠的是絕對的實力;真正的強者,信奉的是拳頭的力量。狹路相逢時,孤注一擲的勇者才能勝利。
言語。
此時只能在氣勢上相輔,卻做不到蓋棺定論最后的結局。
西域邪僧和金甲戾尸,濕婆三人都不是軟柿子,修為高,實力強,哪怕面對數十倍的敵人,卻渾然不懼。
仙藏!
他必須要保住,因為那是他們天大的機緣,是他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的關鍵。眼前這些覬覦者們想要得到,除非從他們的尸體上踏過去。
“頑固不化,愚不可及。如果我們沒有萬全之策,你們三位真的以為我們敢來到這里打仙藏的注意?”金三尺為了在氣勢上給予三人壓力,翻手取出一面大旗,金色大旗,紋有赤色巨龍圖案,在大旗被金三尺抓在手中的時刻,他身上一股澎湃的氣勢節節攀升。
“嗖……”
一道流光從遠處激射而來,瞬間被金四戒抓在手中。通體散發著古樸滄桑氣息的方天畫戟,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既然你們不愿意低頭,那就把你們打的魂飛魄散。得到這方天畫戟數十載,我還從未讓它飲血,今日就用你們來祭器吧!”
西域邪僧雙眼一寒,身形暴退的同時厲聲喝道:“你們兩個先動手,貧僧那件東西也到了該取出來的時刻了。”
金甲戾尸和濕婆相視一眼,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幾乎沒有什么言語,兩人便分別朝著金三尺和金四戒撲去。他們不在乎那些奇門中人,盡管那些奇門中人有些已經踏入道境,可以媲美煉氣期的修道者。
唐修隱藏在樹叢中,看到雙方已經開始動手,立即收斂全身氣息,悄悄朝著后面退去,來到莫阿武等人身邊后,立即帶著他們朝著山頂趕去。距離戰斗地點太近,難免會受到波及,以他們這些人的修為,廝殺起來動靜一定很大,波及的范圍也會很廣。
幫忙!
唐修不是沒想過,但仙藏的存在令唐修對西域邪僧警惕起來,他想要弄清楚西域邪僧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己掌控了他的性命,甚至連丹藥這種好處都許諾了,他為何還懷有異心。
隱蔽山林亂石堆后,唐修看著廝殺的四人,忍不住暗暗搖頭。盡管四人廝殺的很激烈,而且一副旗鼓相當的狀態,但他們使用的招式粗陋不堪,使用的法術更是少的可憐,就連法器的使用,都爆發不出多少威力。
“糟蹋了。”
唐修暗暗搖頭,不管是金三尺手里的陣旗,還是金四戒手里的方天畫戟,都算是不錯的法寶。令唐修極度無語的是,兩人進入不懂煉化法門,甚至沒把兩件法寶攝入體內蘊養,達到血脈相連,從而做到如臂使指,爆發更強威力的地步。
“沒想到,這才短短數日,金甲戾尸的實力就提升不少。”
遠處山谷上房,金甲戾尸抓著一柄長刀,一次次劈砍周圍若隱若現的奇門大陣,層層漣漪在空氣中波動,饒是金甲戾尸力量驚人,依舊無法破開旗陣。偶爾從旗陣內憑空出現的血色巨龍,盡管沒擁有實體,但它的速度極快,還是帶給金甲戾尸不少傷害。
另一邊。
濕婆就顯得輕松不少,方天畫戟雖然被金四戒耍的虎虎生風,但濕婆卻捏著一個陶罐,不斷釋放出姑姑黑煙。在黑煙之中,一只只蠱蟲若隱若現,最大的一直蠱蟲也只有拇指蓋大小。
這些蠱蟲的速度,比金四戒要快,盡管一次次的撞擊,無法破開金四戒身體周圍的那股氣罩,但還是在不斷消耗著金四戒的真元。
“烈焰符。”
金四戒忽然暴喝一聲,隨著一枚烈焰符被他拋出,層層疊疊的火焰瞬間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饒是濕婆一直有所準備,但還是被突然出現的火焰給籠罩住。最讓濕婆驚駭的是,她釋放的蠱蟲在烈火中不斷被焚燒致死,就連那一股股黑煙都被烈火沖散。
“該死,怎么會有烈焰符?當今世界,誰還精通煉符手段?”濕婆的麻衣驟然脫落,形成一道衣墻護著她的身軀,一邊朝著火海外奔逃,一邊暴跳如雷的嘶吼道。
“噼啪……”
四張閃電符再次被金四戒拋出,倉皇奔逃的濕婆被毫無征兆的數十道閃電劈中,盡管她從口中噴出一顆綠色光珠,僥幸化解閃電五六成的威力,但體魄強度并不算很強的她,依舊被劈成重傷。
“混賬!”
西域邪僧剛剛從洞口沖出,便看到濕婆被打的吐血到底,那雙眼神中爆射出瘋狂神色,仿若化作一道流星,剎那間沖到金四戒面前。此刻,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桿長槍。
漆黑如墨的槍身,仿若魚鱗密布,菱形槍頭脊高刃薄尖銳無比,隱隱有寒光流轉。槍纓柔軟,細如發絲,揮動中有種凌亂美感。
“來得好!”
金四戒獰笑一聲,方天畫戟狠狠和黑色長槍絞殺在一起。然而,下一刻的他面色大變,隨著虎口撕裂,手中的方天畫戟瞬間脫手而出,而那把黑色長槍則順勢刺穿他的胸口。
“該死。”
金三尺利用旗陣對付金甲戾尸很輕松,因此一直關注著金四戒那邊的情況,當濕婆被金四戒重創時,他心中暗暗喝彩,但此刻那份驚喜卻煙消云散,因為金四戒被刺穿的胸口,正是心臟位置。
“八面網,降魔鐘。”
金三尺兇相畢露,加快旗陣的攻擊,不斷創傷金甲戾尸的同時,厲聲暴喝。頓時,那八名老態龍鐘的老者,齊齊刺穿心臟,在心頭精血的噴濺中,拋出八長火火困死兩只嗜血古蝠的大網。
“噹……”
沉悶的鐘聲,忽然從剩下那些奇門中人之中響起,仿若魔音一般的炸雷聲線,更是直接在西域邪僧耳畔轟鳴。這一刻,饒是西域邪僧實力強悍,依舊感覺腦子一暈,身形瞬間僵住。就在此刻,八張網組合成一張大網,把西域邪僧籠罩在其中。
“殺……”
八位心口噴濺鮮血的老者,手中瞬間出現八把玉質小劍,而八道凌厲的劍氣,則從八把玉質小劍上激射,洞穿西域邪僧的身體。
“給我破。”
西域邪僧抓出一個瓷瓶,飛快從里面攝取那顆療傷圣藥,黑色長槍掃過,撕開那張大網,在他身體噴濺鮮血的時刻,瞬間出現在八名老者面前,槍尖掃過,八名老者的頭顱瞬間拋飛。
其中一位老者的頭顱,更是被西域邪僧一腳踢飛,方向正是控制著旗陣,凌空站在數十米高的金三尺。
“哼……”
金三尺對八名老者被殺無動于衷,閃身企圖避開那顆激射而來的頭顱,然而就在此刻,那顆頭顱忽然爆開,一股漆黑的毒霧爆開,把金三尺籠罩在其中。
“不可能!”
金三尺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猛然間吸進體內不少的毒霧,令他心頭發寒,因為他敏銳察覺到,那毒霧竟然在瘋狂的迫害著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甚至連鮮血都被毒霧侵染,那股虛弱感,好似正在源源不斷的抽取他的力量。
“旗陣,自毀。”
大感不妙的金三尺忍痛暴喝,隨著困住金甲戾尸的旗陣爆開,擁有銅皮鐵骨般強悍身軀的金甲戾尸,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口中更是大口大口噴著鮮血,飛在半空的身軀更是如隕石墜落,砸在地面上。
兩敗俱傷。
雙方底牌盡出,瘋狂搏殺,最終結果卻是全部重創。而傷勢最嚴重的則是金四戒和西域邪僧,這傷勢對兩人來說,如果不能立即療傷,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噗……”
一道血光閃過,一把鋒利匕首被奇門中一位中年婦女射出,輕易撕開重創倒地,關注著西域邪僧的濕婆的喉嚨。整條氣管被割斷,動脈血管被割斷,這突如其來的偷襲,直接把濕婆擊殺。
“濕婆……你,該死。”
西域邪僧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盡管身上血流如注,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但他還是如虎狼一般撲向那位奇門中的中年婦女。如虎入羊群,長槍不斷抽打,一位位奇門中人被抽飛,被擊殺或者重創。
“青蛇化箭。”
金三尺雙腳落在地面上,手臂上纏繞的那條青蛇,仿若利箭般穿過西域邪僧的胸膛,那速度之快根本就令西域邪僧來不及反應。如果是有防備的時刻,西域邪僧或許能躲開,但此刻,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創,卻沒辦法補救。
山頂上。
唐修瞇著雙眼,看著下面兩敗俱傷的局面,眼神中流露出凝重神色。自從西域邪僧拿出那桿漆黑如墨的長槍后,他的表情就非常難看,因為他發現那桿長槍并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比法器更高一層等級的靈器。
現在,他可以判斷,西域邪僧數日前對自己絕對心存異心。甚至不惜賭上性命,也不愿意暴露仙藏和這靈器長槍。而金甲戾尸同樣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他告訴自己西域邪僧膽小怕事,最終導致自己饒了西域邪僧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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