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昨晚睡得還好嗎？”基里連科笑的很淫蕩，甚至還探頭往馮宇的房間看一眼。
馮宇將基里連科推出去，他也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該罵他一頓，算了，順其自然吧。
“馮，她母親還在圣彼得堡呢，要不要我把她母親調回莫斯科，我想這樣她會很感謝你的。”
馮宇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多謝了。”
“小事兒。我跟你說啊，你不能對她太好，否則她的要求會永無止境。你要讓她明白，她不能隨便的像你提要求，你高興的時候，自然會照顧她，這是經驗。你放心，我會讓她們團長好好關照她的，保證除了你，誰都不能動她！”
馮宇詫異的看著基里連科，我草，這貨是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才會總結出這種經驗來？
吃了早飯，車在一棟五層小樓前停下。外面掛著的牌子，翻譯過來是北極熊礦業集團，這里，就是基里連科和馮宇的礦業公司總部！
當初起名字的時候，馮宇就沒能說服基里連科，起了這么一個名字，好吧，按照基里連科的說法，這代表著永遠的強大！可他難道不知道，北極熊就只能龜縮在北極么？咱們這礦業公司，可是要發展到全世界的！
一個大胡子站在門口，看到車停下，快步過來拉開車門。
這位叫做莫茲戈夫，也是北極熊礦業公司的總經理，之前是某礦企的老總，提前退休了。
“董事長，馮董，你們來了。”馮宇在礦業公司，只是一名掛名董事。基本不管事兒。但基里連科對馮宇非常信任，公司的運營，也都聽馮宇的意見來辦。
哪怕他現在都沒什么錢了。也沒讓礦山加大開采量，而是保守開采。保證微利即可。
“公司今年的計劃，你給馮董說一下吧。”基里連科坐在沙發上，端起熱乎乎的紅茶，美美的喝一口。
這大冷天的，喝一杯醇香的紅茶，真是舒坦啊。
“好的。馮董，按照您的要求，今年控制石油、煤炭等能源的開采量。鐵、鎳、鈀等三種礦產也減少開采量。所以我們計劃關停大部分礦山的開采工作面，關停大部分機械，以節省開支。那些工人，給他們發百分之五十的工資就好了，咱們礦上的效益不好嘛。像是每年的勞保支出，也可以減少，干的活少了，這些當然也要減少……”
馮宇開始聽著還行，但越聽越心驚，這莫茲戈夫想要干什么。連基本的安全都不管不顧了嗎？
還有誰說要減少工人的工資了？勞保、安全支出怎么能減少？我是說過要省錢，但不是你們這個省法啊。
連工人的生活都不管不顧了，甚至不管工人的安全。不管工人的死活，這tm不成了黑心礦老板了么？
這些礦，開采出來多少，現在就能賣出去多少。雖然價格不高，但還是賺錢的。只是馮宇想控制開采量，等過兩年，賣給國內。比如機械公司，每年需要的鋼鐵就不是小數目，雖然機械公司不能煉鋼。但可以跟其他鋼鐵公司合作嘛。
但無論怎樣，這礦是賺錢的。更何況買礦花的錢，本身就低于礦的價值。再一個他跟基里連科。還都從蘇聯貸了不少的盧布，這礦基本上是半賣半送得來的，無論怎么算，他倆都不會虧。
一家完全可以盈利，甚至大規模盈利的礦業集團，現在居然要克扣工人的工資，還減少勞保投入，減少安全投入，這tm傳出去，成什么了？
馮宇看向基里連科：“基兄，這事兒你答應了？”
基里連科茫然的看向馮宇：“當然答應了，這樣能省很多錢，很多很多錢。開了這個公司，我才知道采礦的成本有多高，礦業公司的成本有多高。莫茲戈夫這個辦法，不好嗎？難道你會不答應？”
基里連科有些摸不準馮宇的態度，不是你說了讓盡量省錢的么，還不讓多開采。莫茲戈夫想到這個省錢的好辦法，瞧你那意思，好像還有些不滿意？
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馮宇嘆了口氣，的特權思維啊，蘇聯解體，難道就沒有這些原因？
“基兄，咱們這個礦業公司，只要保證百分之三十的開采量，就能掙錢。掙來的錢，不但能讓公司正常運轉，還會有不少的盈余，三年就足夠我們革新這批老舊的設備了。我是跟你說，要盡量省錢，但也不是這么個省錢法啊。這要是礦上出了事故，死人了怎么辦？就算沒死人，傷殘也不行啊。你總不想，讓那些工人家屬，舉著牌子，到咱們公司門口抗議吧？還是你覺得賠償金會比這些勞保費用少很多？”
“馮，你到底什么意思？”
“基兄，我們做生意，要樹立起自己的形象，樹立起公司的形象。比如你覺得我怎么樣，我的公司怎么樣？”
“很好啊，對我絕對夠意思，我也相信你，所以這公司，都是按照你的意思運轉啊。你要的什么東西，哪怕屬于違禁品，我不還是給你弄到了嗎？我不能賣給別人嗎，還不是愿意跟你合作。”
“對嘍，你相信我，相信我的公司，所以我不在的時候，我公司的其他人，跟你公司都可以進行交易。甚至有時候出了點錯，貨品數量不對，你也不會在乎。因為你知道，我不會坑你這么點錢，我公司其他人也不會。這就是一個公司的信譽，也是一個公司未來立足的根本。現在你讓我們的礦業公司，減少工人工資，減少勞保支出，不管工人的安全，甚至對他們死了你們都不在意。”
馮宇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么當我們想要擴大開采量的時候，上哪兒再招工人去呢？甚至我們的礦山出了一次事故，其他工人可能就都走了。與賺錢比起來，生命顯然更加重要，這是人之常情。換了別的工作，也比在我們這兒拿一半兒的工資要好吧？所以，工人的工資，不要減少，勞動保護、安全支出，也絕對不能減少。甚至還要宣傳，我們礦企在不賺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要克扣工人工資，保證足額發放，要讓所有的曠工都記住，我們是一家最有良心的企業。讓我們想要多招工人，擴大開采量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招來大批的熟練工！”
基里連科和莫茲戈夫相互看了看，好像馮宇說的也有道理啊。難道我們之前，都錯了？要不，咱們就按照馮宇說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