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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
小院之中,楚南公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思量著天宗掌門之位變動,對于這天下會長生如何的影響。雪白的長須無風而起,楚南公目光轉向了松隆子,正在此時,松隆子的目也看向了他。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或許將會就此改變這天下蒼生的命運,楚南道兄,當真執意而行?”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楚南公淡淡的回答道,聲音之中不帶一絲的感情,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是么?只是,秦亡了又如何?”松隆子的聲音之中同樣不帶一絲的感情,只是相比楚南公而言,卻是又多了三分冷漠。
“秦亡了又如何?對于天宗而言,塵世之中的王朝興衰真的一點關系也無?”楚南公問道。
“興也罷!亡也罷!無論是萬世江山還是天下蒼生,在這天地之間終究不過是彈指一瞬。吾輩又何必自尋煩惱。”松隆子撫了撫衣袖站了起來,打開了身后的屋門。從楚南公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松隆子身后的屋中空無余物,唯余一把長劍,供奉在木架之上。
“天道遠,人道邇。”松隆子的態度十分沒有禮貌,只是楚南公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禮儀這兩個字,對于道家的人來說,從來都不是必須要遵守的東西。
楚南公的聲音傳至,空曠的屋中還回旋著余音。松隆子拿起了木架之上的長劍,橫在手中,轉身看著楚南公,說道:“舍遠及近,智者所為。舍近求遠,愚者為之。智兮愚兮,何智何愚?”
“松隆子參見掌門。”
將劍奉在身前,松隆子淡淡的說道。松隆子與楚南公之間,卻見微微藍光從院中草地緩緩托起,猶如夏夜螢火。芊芊素手,輕輕握住了松隆子手中的長劍。待得藍色光暈散去,楚南公只見一身穿水藍色長袍的女子出現在了這小院之中。
女子眉淡而遠,目中凝萃,肌膚若白玉無暇,舉止淖約,卻又深沉似海。即使少女就站在眼前,楚南公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女子的存在。若傳說之中的姑射山神,離世間之人,終究太遠。
“你便是楚南公?”曉夢輕撫著手中長劍,卻是說道。
“老夫正是楚南。”曉夢的目光從一開始便不在他的身上,對于傳說之中的楚南公,曉夢的態度似乎和對待山間的一塊頑石沒有什么區別。
“你來找我師兄,相必有什么事情。如今我已然接掌天宗掌門,這凡俗之事,便由我處理了。”松隆子站在曉夢的身后,不發一言,就如不存在一般。
“老夫此來只是為了一個人,秦太子嬴子弋。”
聽到嬴子弋這三個字,曉夢終于收起了一直在秋驪之上的目光,看向了楚南公。“他么?現在怎么樣了?”
“秦太子現在糾集了五萬大軍,以及陰陽家,名家,公輸家等人之力,正欲攻下墨家的機關城。”楚南公說道。即使在這群山之中,無有人煙,但是這江湖之上的事情依然瞞不了他。
“是么?”曉夢目光遠眺,看著天際的流云,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光彩,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而老夫此來,正是欲借助天宗之力,除去這個異數。”
“異數終究是異數,他既然已經存在,難道你認為只要簡單了抹掉他,一切就能回復如初了么?”曉夢微微俯首,看著楚南公,說道。
“不,但至少應該更盡量回復到本來的樣子。”
“亡秦?”曉夢輕聲問道。
“不,存秦。”
“你想怎么做?”曉夢似乎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喊出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倔強老頭,居然也會說出寸秦這樣的話來
“公子扶蘇。”
楚南公說出了這個名字,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名字。“所有人的命運都被這個異數所打亂,原本清晰的星象開始變得混沌,無論是我還是你們,又或者是陰陽家還是其他人,在這混亂的星象之下,誰都無法預測出未來究竟會發生什么?而公子扶蘇也是一樣,本來暗弱的扶蘇公子也是一樣,他的未來已經變得難以預測。”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曉夢不屑的說道:“由公子扶蘇繼承帝位么?”
“沒錯。”楚南公堅定的點了點頭。
曉夢將長劍負于身后,在這院中踱了幾步,隨而臉上泛起了調皮的笑容,說道:“與嬴子弋為敵么?有趣,有趣,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楚南公俯身一拜,說道:“如此,多謝曉夢大師。”
老松迎風,白鶴翩躚而舞。渺渺孤峰之上,云氣飄渺。
松下石盤,兩老者手執黑白對弈。
“神女蓮心,情根早種。一世糾纏,難分難離。此刻,曉夢已經下山了吧!”尉繚子下了一子,淡然的說道。
“曉夢的確為我天宗近百年來最為杰出的弟子。星夜流火,異數將臨。這個世上,不少的人因為他的關系,命運的軌跡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即使是曉夢也是一樣。情根相纏,十年清修。因為嬴子弋的關系,她的修為只差一層,就將到達你我之境。”北冥子說道。
尉繚子卻是搖了搖頭,“看似只有薄薄的一層,其中的艱險,對于你我而言,應該都十分清楚。”
“沒錯,因此,我才讓曉夢下山,讓她自己去經歷這一切。至于今后如何,這就要看曉夢自己的造化了。魔與道,不過在一念之間。”
“阿嚏,阿嚏。”
嬴子弋站在山崗之上,忽然感覺一陣寒意吹過,打了幾個噴嚏之后,醒了醒自己的鼻子。
奇怪,這幾天哥哥怎么老是莫名的在打噴嚏?
嬴子弋之所以等待在這里,只是因為他已經聯絡到了墨家。墨家的弟子發來消息,今日會有墨家之人前來接應自己。
于是,嬴子弋買好了早飯和午飯,就在這里等候了。
只是,太陽從東方生起,至日中當中,再到現在,已經斜斜西落,別說是人影,就是鬼影都無。
看著自己空空的包袱,嬴子弋莫名的流淚了,哥哥實在是太天真了,應該買好晚飯的。
“忘情大師,久等了。”
正在嬴子弋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身清音傳來。嬴子弋的面前,墨家六大統領之一的雪女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