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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是怎么來的?”
墨家機關城最高點云峰之上,燕丹看著遠處如云的黑旗,喃喃說道。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旗幟如云涌動,粗略的估算一下足有萬余人,他們是怎么來的?墨家巨子的心中泛著深深的疑惑。對于兵道而言,燕丹也是個中高手。他不明白秦軍就算能夠穿過云海霧峰,在一日夜間到達這里,可是后勤的供給怎么可能跟的上?
那場會議還沒有開完,燕丹的目的也沒有達到。聽聞秦軍前來,墨家的巨子本想將會議進行下去。奈何,那一群江湖人士早已經被秦軍嚇破了膽。無奈,燕丹只能暫且結束會議,先來布置御敵之策。
機關朱雀從遠處飛來,停在了云峰之上。兩三墨家的弟子和班大師從上跳下,老頭稟手道:“巨子,我們已經探查過了,這次來的一共兩股敵軍,一北一西,人數大概在了兩萬余人左右。另外,我們在秦軍之中發現了公輸家族的機關物痕跡。”
“墨家機關,木石走路。青銅開口,要問公輸。他們果然還是來了么?”公輸家族的機關術與墨家機關術相比,也只是差了一線而已。公輸家加入了嬴子弋一方,對于墨家巨子來講,是很不利的。
“巨子,公輸家族此次前來,看來與我墨家而言,將會是一場惡戰。”高漸離身負水寒,站在燕丹的背后,稟手而道。
墨家帶的六大統領,此刻除了端木蓉和雪女,就只有盜跖不在這里。
“來就來,怕什么。”大鐵錘一臉橫樣,“我就不信了,他嬴子弋的羽林軍還有那個什么公輸家真有這么厲害,能夠突破我們正面布置的機關。”
大鐵錘豪氣的發言完畢,他身后一般的墨家弟子臉上也是松了一口氣。大鐵錘的話正是說到了他們的心里,自從知道了秦太子要進攻機關城之后。墨家就開始對外圍的防御進行了數次大規模的補充和布置,這種情況下,對方硬攻進來,能夠討得了好么?
“你這么想就危險了。他們并不是一般的秦軍,而是秦太子手下的精銳。公輸家雖然一直是我墨家的手下敗將,但是也不可小看。”
班大師平時看似有些老玩鬧,然而真正遇到危急的時候,卻是老成持重。
不遠處身影閃爍,盜跖在山壁凸石上輕點了幾下,悄然的躍上了山峰,落在了燕丹的面前。
“怎么樣了?”
燕丹將盜跖派出,就是為了探查秦軍的情況。以盜跖的輕功和身法,一向充為墨家上下的耳目。
“我已經探查過了,這兩只秦軍的將領,一個名叫章邯,一個名叫韓信,都是嬴子弋的手下。他們之所以進軍迅速,是因為那些士兵當兵之前都是常年在山中的獵人,擅長攀爬和在山林之中生活,適應力比一般的秦兵都要強上許多。”
“看來秦太子為了對付我墨家,處心積慮,所以早就暗中訓練了這樣一支人馬。”高漸離無論什么時候,始終都是冰著臉,讓人不敢接近。此刻,他臉上寒氣猶甚。
“那秦軍的糧草供給呢?”這也是燕丹最想問也是最疑惑的地方。他們行軍的速度這么快,糧草是怎么供應的上?難道對方的將領不怕自己斷了秦軍的糧道,把他們困死在山中么?
“他們并沒有糧草供給,似乎也沒有這個準備!”盜跖緩緩的說道。
“什么?”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盜跖,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的確是這樣。”盜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手下的兄弟已經去探查過了,這百里的山道上,并沒有秦軍開鑿糧道的痕跡。我一開始也有些不可思議,所以親自去山外探查過了。秦軍在山外的營地雖然積聚了不少的糧食,但是他們根本沒有向里運的打算。”
“這不可能。”大鐵錘揮著大手,吼道。墨家之中,除了燕丹之外,其他的統領除了大鐵錘之外,都沒有帶過兵,然而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那可是兩萬多人的軍隊。兩萬張嘴,空著肚子,誰給他嬴子弋打仗。”
“除非,秦軍他一開始就沒有打持久戰的準備。”燕丹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看向盜跖,問道:“秦兵身上帶了幾日應急的糧草?”
“大概有四五日。”作為一個優秀的探子,盜跖盡可能的將所有秦軍的信息都查探了出來。
“也就是說,嬴子弋打算在這四五日間就將機關城攻破。”墨家的巨子說了一句即使他自己也認為是玩笑的話語。只是那語氣之中隱隱散發出來的寒意,卻讓中尉的墨家弟子莫名的泛起了一股激寒。
墨家全力守御之下,天下有哪國諸侯敢放言四五日間就能攻破機關城?嬴子弋雖然沒有說,可是他卻是這么做了?要知道,若是這四五日間秦軍沒有攻破機關城,那可是有著潰散的危險,甚至,墨家的巨子若是乘著秦軍敗退之際,銜尾追殺,這兩萬秦軍,怕是有葬送在這里的可能。
“盜跖,你這幾日什么都不用做,帶著你手下的兄弟日夜監督山外秦軍的動向,一旦他們有異動,你立刻來報。”為了保險起見,燕丹還是如此吩咐道。
“是,巨子。”盜跖說完,身影閃爍,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幾日非常關鍵,你們通知座下的弟子,一定要小心。小高,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交于你。”
“是,巨子。”
“秦軍是來者不善啊!”
某處山峰之上,嬴子弋與魏豹,田橫和韓國的公子信并肩而處,看著遠方隱約的黑龍云紋旗。他們四人之所以聚集在一起,完全是因為那場會議的原因。只是,事到臨頭,卻是誰也沒有先開口,反而議論起外面的秦軍來了。
“兩日一夜間就穿過了百里長道,這個行軍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啊!普通的軍隊能夠日行三十里,已經是不錯的速度了。急行軍下,士兵往往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你看,對方的陣角卻是一點也不亂。”公子信指著遠方的秦軍,嘆道。
“虛則實之。這是秦軍的將將做給我們看的。就算一支軍隊再強,也不可能在急行百里之后,仍然能夠保持戰斗力。要我看,若是此刻墨家率領弟子沖殺出去,定能將這股秦軍擊潰。”魏豹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說道。
“墨家不敢冒這個險,畢竟,秦太子可是以陰險狡詐聞名于天下的。而對方的將領能夠驅使著萬余秦兵,至今未露頹勢,顯然不是等閑之輩。”田橫分析道。
原來光靠著哥哥的這個名頭,就能讓墨家不敢出兵。嬴子弋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激動呢!
“其實我更加奇怪的是秦太子讓這兩支軍隊忽然出現在機關城之外,是為了什么?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威嚇于我等么?這也未免太不智了?還是他們真的有在短時間內攻下機關城的方法?’”公子信捏著自己的下巴,不解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墨家巨子應該早就對城內的外來者都有所警惕了,不可能再讓內奸下手。何況這里并不是一般的城池,就是有內奸,短時間內也破不了機關城的防御。除非他們能夠破壞機關城的水利系統…對了是水!”魏豹說著說著,忽然驚醒道。
“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嬴子弋開口言道,成功吸引了另外三人的目光。“老實說,就算秦軍最終攻破了機關城又如何?于我等又有何損?”
嬴子弋已經不要臉的開始分化這些人了。這三個都是高手中高手,若是堅定了決心,幫助燕丹的話,還真是有些不好對付。
“這本不是我們的戰爭,然而若是秦軍真的攻破了機關城,我們又當如何?換句話說,這機關城退出去的暗道究竟在哪?”
所以說,仗還沒打,這貨已經想著開始逃跑了么?這樣的家伙居然是讖語之中能夠解開蒼龍七宿,帶給容天下安定之人?三人的心思百轉,但是看向嬴子弋時,無疑都是鄙視的眼神。
“你怎么確定這里有著逃往外面的暗道?”魏豹狐疑的問道。“墨子是何等人?他建立這里之初,難道沒有預料到,機關城若是有一天被強敵而勢敗之時,這看似固若金湯的機關城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死地?以墨翟之智,他又怎么會不留后手呢?”
“這樣說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田橫點了點頭,說道。
“據我所知,墨家這次號稱全力對抗秦太子。然而,燕丹還是暗中撤離了一大批人馬和物資出去。也就是說,燕丹并沒有完全將墨家的未來都押在了這場機關城之戰中。既然未存死志,必然還留有生機。”嬴子弋坐在地上,淡然一笑。
這一刻,三人忽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少年,那自信卻又深沉的笑容,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氣勢,仿佛墨家的一舉一動都只是其手上的玩偶,任其轉動。
“所以說,我們還是早跑早好,免得秦軍攻上來,就來不及了。”嬴子弋笑嘻嘻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哪還有半毛錢的深沉之感。
“果然,剛才那只是錯覺么?”三人心中同時想道。
“燕丹能夠告訴我們么?”這個時候,公子信說道。既然這暗道是墨家最后的手段,那么不到最后關頭。墨家的巨子又怎么可能拋下這百年根基之地?”公子信說道。
“別忘了,燕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燕丹的目的?”聽完了嬴子弋的話,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嬴子弋一笑,“秦太子派遣大軍前來,而燕丹又在這個時候將我們召集在機關城中,尤其是那場被打斷的會議,燕丹究竟想要做什么?”
燕丹想要的,不就是將你推出來,讓你成為旗幟一般的人物么?其余三人,都帶著鄙視的神情,看著嬴子弋。經此一事,江湖上反秦和中立的勢力,甚至是那些已經納服在了公子扶蘇麾下的人馬,怕都會對這小子心存敬畏甚至是馬首是瞻。明明受了這么大的好處,這小子現在臉上卻是一副吃了虧的表情。
嬴子弋站了起來,雙手負后,走到了眾人之前,悠然的嘆了一口氣:“我本無意于天下的紛爭,所想要的不過是百姓的安寧罷了!但,天意如此。之后,怕是風波不斷。想到這里,我的心中便是深深的不安,奈何?奈何?”
為什么這小子說話這么正經,但是自己還是有一種想要打他的沖動呢?
魏豹,田橫和公子信,心中不約而同的有著這種感覺。
嬴子弋忽的回頭,臉上的表情卻已經不見一絲嬉笑之情,有的只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不禁讓三人肅然。“橫則秦帝,縱則楚王。如今,時移世易,六國包括我楚國都已經為秦所滅。現在,就算是我們六國的舊族都聯起手來,怕也不是秦國一合之敵。不過我在這里問一聲,諸位可否奉我為合縱長,對抗秦國。”
嬴子弋的話語回蕩在眾人的腦海之中,三人一時肅然,面前的小子那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氣勢,著實讓人心驚。
“我們就算奉你為合縱長,你又能如何?”公子信反問道。
“很簡單,熊心會帶領大家拿回失去的東西。天下何其遼闊,江山何其錦繡!帝國有三十六郡,一郡的土地又算得了什么?扶蘇就算他日打敗了秦太子,順利登上了帝位,你們又怎么確定他會實現當初的諾言?對于扶蘇而言,我們只是他用來對抗秦太子的棋子罷了。若是他日繼承帝位,那么我們完全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甚至,他會反手滅之。”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不知不覺之中,三人已經開始順著嬴子弋的話語聯想下去,這也是嬴子弋想要的效果。
“很簡單,扶蘇與秦太子相斗,最后不管如何,帝國的江山必然動蕩。我們只要在那之前,積蓄足夠的力量就行了。而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嬴子弋看著三人,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