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碭山區屬暖溫帶季風氣候,四季分明,光照充足,風景秀麗,景色怡人,適宜休閑,旅游與度假。。
但是,這是相對于現在而言。對于現代文明而言,能夠在藍天白云,青山綠水之中悠閑,遠離城市的喧囂與紛擾,自然是一件恰意的事情。
不過,嬴子弋所處的世界嘛!這里完全就是沒有經過開發的自然保護區嘛!看著這附近的純綠色景觀,再看看后面一干等著吃飯的數百個兄弟,他不禁有些頭大。
群山之中,似乎留有一些破舊的屋子。劉季對這里很是熟悉,好像是農家曾經以之為據點,最后卻是放棄了,那些殘存的屋子就是昔日農家留下的。
嬴子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這里不是一無所有,起碼還有些房子。雖然吱呀吱呀的像個危房,但是修一修應該還是可以住人的,起碼也可以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嬴子弋在主峰的房子中挑了一間大的落腳,若是沒有意外,這里就是嬴子弋將來山寨中心,他現在也算是落草為寇了。
“劉老弟,你帶著一干兄弟,將附近的屋子修繕修繕,好讓兄弟們入住。順便分派一些兄弟,在附近打獵尋食,我們帶來的余糧并不多了。”
“明白!”劉季點了點頭,就此走出了屋子。
屋中的氣味并不好聞,嬴子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身邊,忘巧與忘憂則開始打開屋里的窗戶,能夠讓內外氣流流通。
兩女退去了綾羅綢錦,也沒有穿道服,而是一身布衣步裙,頭上插了一根木叉,作普通農婦打扮。此刻跟在嬴子弋的身邊,殷勤的照顧著他。
嬴子弋本沒有讓她們跟隨自己一起來芒碭山的打算,逍遙子并沒有前來營救熊心,這讓嬴子弋有些意外。據二女所說,逍遙子在來的途中,遇到了一個神秘人,有要事臨時走了。
嬴子弋的意思是,讓兩女回山,或者是各回各家,又或者是去找逍遙子。一來,這山間生活清苦,并不是像她們這樣出身高貴的女子可以忍受的。二來,正因為她們身份不簡單,所以嬴子弋才不想讓她們跟隨自己來到這里。
只是兩女卻是直截了當,一口回絕了嬴子弋的建議。而給出了理由的是:自己可愛的小師弟被那萬惡的秦太子蹂虐至斯,身心受創,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這個時候,她們這些溫柔的師姐,怎么能夠離開自己的小師弟呢?
當然,她們原話并不是這么說的,反正嬴子弋是這么理解的。
“師弟,你為什么要選擇芒碭山作為落腳之地呢?”忘巧收拾了一下地上殘碎的木屑與垃圾之后,走到嬴子弋的面前,問道。她那一身布裙顯得有些小,把那波濤洶涌繃得緊緊的。在嬴子弋面前一晃一晃的,晃得他都不能好好的思考一下宇宙人生了。
嬴子弋咽了咽自己的口水,說道:“這里很好啊!雖然沒有人煙,但是群山挺立,水澤縱橫,加之附近林木蔥郁,是一片很好的修養之地。”
“原來是這樣啊!”忘巧點了點頭,隨著身體的抖動,那對波濤更加晃顛了。
啊!如果說后世少了一個偉大的思想者的話,那么一定就是你,忘憂師姐害的!嬴子弋緊緊的盯著忘巧身前,心中暗自譴責著,我怎么能這么墮落呢!
忘巧似乎也察覺到了嬴子弋的異常,隨著他的目光而去,想到了什么,一瞬間臉上變得羞紅。“師弟,你往哪里看呢!”
“沒有啊!”嬴子弋睜大眼睛,作為一個純潔的寶寶,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哼,不理你了。我去燒水做飯了。”忘巧跺了跺腳,心中又是氣又是甜蜜。少女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這間房子。
忘憂看著這一切,臉上卻是沒有什么反應。“師弟,你與那劉季以前認識么?”
嬴子弋將目光注意到了忘憂的身上。相比忘巧,忘憂的身材沒有那么夸張,卻是更加高挑修長,隱藏在步裙中的一雙大長腿在嬴子弋面前走來走去,時隱時現,害的他又不能好好的思考宇宙人生了。
“為什么這么問?”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劉季隸屬神農堂,而你雖然是楚國的公子,但是他和你并沒有隸屬關系,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些過于聽你的話了,甚至是…….”說到這里,忘憂卻是沒有說下去,她似乎也在猶豫著什么。
“是什么?”嬴子弋問道,心中卻是有些驚訝。
“怎么說呢?說是忌憚又有些不準確,說是害怕又有些不對,若是說仰慕的話又不太像。總之,很難以形容。”忘憂自己,最后也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嬴子弋一笑,暗道忘憂還真是細膩。“啊!這么說來,我也許有些王八,啊,不是,是王霸之氣。”
忘憂搖了搖頭,對著嬴子弋說道:“師弟你要小心一點。雖然我與劉季只是匆匆見過幾面,可是這些日子我的觀察,他并不是等閑之輩。”
“師姐,我知道了。”嬴子弋可以看得出,忘憂的擔心都是以他的利益為出發點。
由于忘憂離嬴子弋很近,嬴子弋都可以聞到忘憂身上淡淡的香氣。
感受著嬴子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的逡巡著。忘憂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心中還有些暗暗的得意。
“師弟,你在看什么?”不過表面上,忘憂還是要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女孩子嘛!畢竟還是要矜持的。
“啊!沒有啊!”嬴子弋又打算裝瘋賣傻了。
“我去幫忘巧師妹的忙。”忘憂走到門口,卻又折返了回來,蹲在嬴子弋的面前,說道:“師弟,我們的婚約,你還記得么?”
“這個我自然記得。”嬴子弋說道。
“你我雖無夫妻之實,但已有夫妻之名。這是楚與趙之間的盟約,雖然我這么說也許不符合我的身份,但是你想要再娶別人的話,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里,忘憂紅著臉,慌忙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