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淵的橫入,讓穆成飛眼神微微一變,但隨即便恢復入場,對寧淵淡聲道:“寧兄,看來你對成飛有很深的成見啊。”
“你說錯了,我對你不是成見。”寧淵擋在紀無雙面前,冷笑道:“我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滾遠些。”
雖然現在的寧淵是穿越過來的,但是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前任的影響,那寧大少被贏櫻和穆成飛兩個人活生生陰死了,怎么可能對這穆成軒的兄弟有什么好感?更不要說這小白臉他奶奶的竟然想要打紀無雙的注意,這叫寧淵如何受得了?
“放肆!”聽寧淵這話,穆成飛神色不變,但他身后那兩個女子卻是大怒,冷喝出聲同時踏出步伐,雄渾氣勁涌現,宛若波濤一般朝寧淵洶涌席卷而來。
這兩個可不是穆成飛的侍女,而是他的師妹,同樣師承十絕閣,雖不是真傳,但也是內門入室弟子,武道修為已至六品之境,足以凝聚真氣離體,此刻見寧淵出言辱罵穆成飛,心中怒極之下直接出手,那渾厚真氣宛若勁濤般席卷而來,根本不是寧淵能夠受得住的。
然而就是在這兩個女子動作一瞬,一道身影瞬間擋在了寧淵面前,手中絕仙玲瓏長吟一聲,頓時一道玄寒至極的劍氣悍然爆開,直接斬入了那兩個女子爆+∟長+∟風+∟文+∟學,ww◇w.c≥fwx.ne→t發出的氣勁之中。
“轟!”
一聲轟鳴,勁氣席卷,塵沙飛揚,那兩個女子遭受劍氣轟擊,頓時受創,身軀踉蹌的向后倒去。
一劍轟退兩人,紀無雙神色冷寒,言道:“再對兄長出手,劍下絕不留情。”
“你……”那兩個女子聽此,心中惱怒不已,但卻也不敢多言,因為方才那一道劍氣已然震傷了她們的五臟六腑,僅憑這一點,她們便知曉自己絕非是紀無雙的對手。
而此刻那穆成飛也回過神來,看著神色冰冷的紀無雙,臉龐之上不由得多出了一絲苦笑,上前躬身行了一禮,道:“無雙,方才是我兩位師妹冒犯了,真是抱歉。”
對此,紀無雙卻看也沒有看他一樣,徑自將寧淵拉到了一邊。
穆成飛見此,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也說不出其他話來,雖然寧淵出言不遜,但畢竟是自己的兩個師妹先出手,理虧在前。
而紀無雙的實力何等強悍,不要說他穆成飛,就是他大哥,那劍神傳人穆成軒來了也不是紀無雙的對手。
理不占理,打又打不過,他穆成飛又能夠怎么樣?
而一旁,紀無雙拉著寧淵走到武斗臺之下,直接說道:“兄長,快些上武斗臺去,莫要做這意氣之爭。”
“這可不行啊。”聽此,寧淵連忙出聲拒絕,他廢了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引得那幾個冤大頭上當,怎么說算就算了?
說著,寧淵直接轉身,對李書廣等人喊道:“哎,還賭么?”
此刻,李書廣等人也回過了神來,冷笑說道:“賭,怎么能不賭,就怕你慫了,對了,穆公子,要不要也下下注,反正他寧家家大業大,賠得起啊。”
聽此,那穆成飛亦是一笑,望向了寧淵,道:“呵呵,既然寧兄這么有自信,那么我也不能掃了寧兄的興,算我一個。”
說著,穆成飛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其中赫然是一顆通體湛藍的珍珠,散發著大海潮汐一般的氣息,哪怕遠遠隔著也能夠感受到其中充盈的靈氣。
穆成飛捧著那盒子,淡笑道:“這一枚海靈珠,產自西北渤海國,其中蘊含大海靈氣,佩戴在身,五品修為之下,皆可提升五成的修煉速度,價值百萬,不知道寧兄敢不敢接不接。”
“接,有什么不敢接的!”穆成飛話語剛來,寧淵便斬釘截鐵一般的答應了下來。
為什么?就因為這一顆海靈珠竟然可以兌換成整整兩百點靈氣值啊,比李書廣那幫人的東西加在一起還多,寧淵怎么可能放過。
“好!”見寧淵如此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穆成飛一笑,道:“既然賭了,那么便要說說規矩,這一場獸斗,斬殺那妖獸者方算勝,中途若是寧兄撐不住認輸了,或者紀姑娘出手,那可都算寧兄你輸了。”
“這不用你說。”聽此,寧淵冷聲一笑,大手一揮直接應了下來。
“兄長。”見寧淵如此痛快的答應了,紀無雙神色也不由得一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武斗臺上的勝敗暫且不說,單單是這些賭注就價值數千萬兩,寧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容不得這么敗啊。
然而寧淵此刻已經走上前去,將那些東西全部抱了過來,而后轉身跑到紀無雙身邊,全部塞到了她懷里,這才說道:“無雙,好好看著,這可都是我賺來的啊。”
“你……”見寧淵根本沒有聽自己的話,紀無雙心中是氣惱不已,但更多的是無奈與失望。
而一旁的李書廣等人也不在意寧淵的舉動,他們當然明白,寧淵如此自信的他們對賭,肯定有著什么底牌,但那又怎么樣?
這寧家大少是個什么貨色,整個咸陽城無人不知,吃喝嫖賭他是樣樣在行,但戰斗嘛,怕是連個女人都不如,就算紀無雙將那一口絕仙玲瓏劍給了他,他這廢物也不可能斬得了一頭妖獸,哪怕是最弱的一頭。
所以這一場穩贏的賭局,怎么能不賭呢?
見李書廣與穆成軒等人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情,寧淵神色平靜,他可是清楚這血煞斗場的規定,一般來說,在獸斗是不會出現太過強悍的妖獸,而系統對于典韋卡的評價極高,戰斗力怎么說也不會太弱,只要他的運氣不是差到了極點,就應該是穩贏。
至于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寧淵也考慮過了,紀無雙就在一旁,如果自己實在頂不住,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使用了典韋卡,自己怎么說也能撐到她出手吧。
雖然這么做有一定的風險,但沒風險就不叫賭了,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寧淵本來就不是善于隱忍的性格,再加上這具身體之中積累的怨氣,今天不和這群王八蛋玩一把,寧淵如何甘心?
思緒之間,血煞斗場的幾個護衛已經將那頭野狼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密封的鋼鐵牢籠,周遭還用黑布遮擋著。
為了確保公平,這獸斗選擇的妖獸都是隨機的,在打開牢籠之前誰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妖獸,這讓一來,運氣就變得很重要了。
若是遇到弱一些的妖獸,那自然不用多說了,但如果寧淵倒霉一些,抽取到了某些戰斗力極為彪悍的妖獸,那就有得玩了。
想到這里,不僅僅是寧淵,周圍眾人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緊盯著那被黑布遮掩的鐵牢。
很快,血煞斗場的守衛便快步上前,直接將那黑布扯開。
黑布一開,周圍眾人眼神不由得一凝,紀無雙更是握緊了手中的絕仙玲瓏劍。
只見那牢籠之中,一頭巨熊正在沉睡著,它的身軀健碩而龐大,好似臥著的一座山峰,巍峨雄沉,那漆黑如墨的皮毛更是閃爍著宛若鋼鐵一般冰冷的光澤,利爪散發著冷冽的寒光,有著撕碎一切的力量。
一道靈符鎮壓在它的頭顱之上,這讓妖獸之中的王者陷入了沉睡之中,但哪怕如此,仍舊有著無比兇暴的戾氣從那龐大無比的身軀之中逸散而出,讓人不由膽寒。
“鐵暴熊!”
“六品妖獸王!”
“這血煞斗場什么時候抓了一頭鐵暴熊回來?”
見這鐵暴熊出現,觀眾席上的眾人也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神色駭然。
鐵暴熊,六品妖獸,力大無窮,體魄如鐵,那恐怖的力量足以撕裂一切六品境界的妖獸,妖獸之軀的防御更是強悍至極,人族武道修者,若是沒有神兵利器在手,就是五品境界的強者也不敢去招惹這鐵暴熊。
因此,這鐵暴熊又稱為六品妖獸王,其戰斗力足以媲美五品之境的妖獸。
也正是因為如此,眾人才如此震驚,這血煞斗場怎么會有一頭鐵暴熊?要知道,往屆的獸斗之中,最強的妖獸也不過只是六品境界而已啊。
放這么一頭鐵暴熊上來,那就不是斗武了,而是赤裸裸的謀殺啊。
并且這一次對上鐵暴熊的,還是那咸陽城出了名的廢物,渣一樣的寧家大少寧淵。
這還有什么懸念么?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穆成飛,他也沒有想到寧淵竟然會選擇一頭鐵暴熊。
如果寧淵被鐵暴熊撕成碎片,那么紀無雙還不得把他們全部砍了啊?
想到這里,穆成飛與李書廣等人心中頓時間有些遲疑了起來。
而一旁的紀無雙卻是沒有心思理會他們了,直接起身,對寧淵說道:“兄長,下來!”
紀無雙十分清楚,這鐵暴熊是何等的恐怖,就算是她,若沒有絕仙玲瓏在手,怕是也斬不了這頭妖獸王,而寧淵就更不用多說了,哪怕有雪寒玉護身,也不可能在鐵暴熊的利爪之下保住他的性命。
然而,對于紀無雙的話,寧淵眉頭一皺,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這鐵暴熊的對手,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驗證一下。
“使用英雄卡·典韋!”
系統冰冷的話語響起,下一瞬,一股狂暴至極的力量驟然在寧淵體內爆開,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只是剎那之間,寧淵感到自己身體之中的血液仿佛沸騰了起來,好似火山噴發之中的巖漿,洶涌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沸騰的鮮血,似乎引動了什么,寧淵眼眸之中,竟是漸漸的泛起了殷紅如血般的光芒,是戰意,更是殺戮的渴望!
這是蚩尤血的力量,那一絲遠古魔神的血脈,此刻已然激發了出來,同一時間,寧淵腦海之中涌現出了無數信息,那是無數次廝殺,無數次浴血奮戰的戰斗本能!
此刻,寧淵還是寧淵,但他亦是那縱橫殺場的兇蚩尤·典韋!
“來!”
一聲低吼,寧淵步伐踏開,無邊戰意宛若怒浪洶涌,壓得周圍一片死寂。
就是紀無雙,此刻也不由得止住了上武斗臺拉下寧淵的動作,怔怔的望著臺上那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眼神變幻。
見寧淵仍是要戰,那血煞斗場的守衛也沒有多言,直接撕下了那一道鎮壓在鐵暴熊頭顱之上的靈符,而后飛速退了下去。
靈符一下,那鐵暴熊緊閉著的眼眸緩緩睜開,其中盡是一片殷紅,充斥著無盡的狂野獸性,緊接著便是一聲震撼長嘯,那巨大無比的身軀怒然而起,雙爪橫掃,竟是直接將那困鎖著它的鋼鐵囚牢悍然撕裂開來。
破碎的囚牢之中,鐵暴熊人立而起,周身爆發無盡暴戾之氣,朝寧淵狂嘯沖出。
卻見寧淵絲毫不懼,步伐踏出,迎向那殺來的鐵暴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