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你……”
千凌就像看鬼神一樣盯著古清風,她知道現在問這個問題不太合適,可她實在忍不住,驚駭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哦,忘記告訴你了,爺我以前干匪仙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曾經搶過一口混沌氣兒,上可吹那天地玄黃,下可吹那宇宙洪荒,吹個小小的仙訣武功,那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什么吞過混沌之氣?
什么上吹天地玄黃,下吹宇宙洪荒。
這話一聽就是在扯淡。
千凌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
她也不知道古清風說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
對面。
金烏李家的將近千余人顯然都被方才的一幕給嚇住了,尤其是李正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祭出的金剛地煞虎是何等威力,根本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靜止不懂,更加想不明白為什么又會被一口靈煙兒吹的灰飛煙滅。
他死死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古清風,像似要將古清風看穿看透一樣,只是看來看去,什么也看不出來,內心也非常確定,這個人沒有任何修為,也沒有任何造化,渾身上下,除了人息之外,再無其他任何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正石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不過。
想不通歸想不通。
方才一幕,讓他的內心少了幾分憤怒,卻多了幾分忌憚,一時間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金烏李家的人,是爺讓打的,法寶也是爺讓搶的。”
古清風懶洋洋的瞧著對面的李正石等人,不咸不淡的說著,道:“沒什么原因,爺就是想找個樂子,僅此而已。”
古清風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來比劃比劃,甭瞧爺沒什么修為,也沒什么造化,告訴你們,爺早已經修成神了,壓根就不需要什么修為,也不需要什么造化,當年打遍大荒無敵手,就是天公地母見了,也得恭恭敬敬的跪下叫聲大老爺。”
他說他是神。
這可能嗎?
天公地母見了也得給他跪下?
他當自己是什么?
這等話就是騙三歲小孩兒也沒人相信。
可也無人敢站出來反駁。
因為方才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古清風一口靈煙兒,把李正石祭出的一道金罡地煞虎吹的灰飛煙滅。
這實在太邪乎了。
邪的誰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更加邪乎的是,以前沒人注意,當大家仔細觀察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家伙喝的竟然是滾刀焚,吃的竟然是苦菩提,嗑的還是大羅易經洗髓丹。
滾刀焚,這可是活血化瘀的烈酒,一口下去,血液燃燒,絕對是痛苦不堪,而他現在像喝涼水一樣竟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那大羅易經洗髓丹更是用來調理肉身的,一顆下去,經脈竅穴都會扭曲,所承受的痛苦更是無法想像,而他竟然像嗑糖豆一樣磕著一顆又一顆的易經洗髓丹。
還有那苦菩提,這玩意兒可是劇毒,一顆下去,五臟六腑都會腐爛,而他現在卻像吃普通一樣吃著苦菩提。
老天爺啊!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真的只是一介凡人嗎?
莫說凡人,就是仙人,乃至在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像他那樣像喝涼水一樣喝滾刀焚,誰又敢像他那樣嗑糖豆一樣顆大羅易經洗髓丹,誰還敢像他一樣像吃葡萄那般吃著劇毒苦菩提?
誰敢?
答案是肯定的。
誰也不敢。
李正石等五位太白金仙不敢,效命金烏李家的一千多人更加不敢,千凌不敢,縱然是出身蓮花秘境的玄云也不敢。
先前。
玄云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古清風,哪怕連一眼都沒有,打心眼里瞧不起這個一把贏了十八億的暴發戶。
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是被他瞧不起的暴發戶一口靈煙兒能把李正石祭出金罡地煞虎這等強大的仙武吹的灰飛煙滅。
更加想不到這暴發戶還喝著滾刀焚、磕著大羅易經洗髓丹,吃著苦菩提這等劇毒的果子。
玄云盯著此間的古清風,內心驚疑道。
難倒自己看走了眼?
這個人以前真的是什么大老爺?
可就算他以前是什么大老爺,現在要修為沒修為,要造化沒造化,又為何這般詭異?
玄云也想不通。
“你們這些小家伙,在大老爺眼里與螻蟻無疑,只要大老爺愿意,抹殺你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古清風翹著二郎腿,仰躺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正說著話,對面的李正石突然竄過來,怒吼道:“我不信你真的這么邪!”
李正石的確不信!
他瘋狂的運轉仙靈,周身太白九重罡宛如火焰般熊熊燃燒,瞬間竄過來,手掌如刀,欲要一掌擊斃古清風。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而至,竄到火云大輦上。
然而。
當他竄到火云大輦上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李正石不動了。
就像剛才他祭出的那一道金罡地煞虎的仙武一樣,宛如雕像般靜止大輦上,周身的太白九重金罡也停止閃爍,同樣靜止。
如果剛才只是巧合,那么現在又該如何解釋?
剛才只不過李正石祭出的一道仙武,而現在被靜止的卻是李正石本人。
更加可怕的是,那暴發戶仍舊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靠著扶手,把玩著兩顆地煞玄妙球,右手端著一壺酒正在往杯子里倒酒,連瞧也未曾瞧一眼。
如果說剛才大家都沒有看清楚的話,那么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個暴發戶,自始自終真的沒有動,也從未祭出過什么法寶,就是那么坐在椅子上。
為什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內心都在瘋狂吶喊著。
“爺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么就沖過來了呢。”古清風倒完一杯酒,端著酒杯晃了晃,依舊沒有抬頭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滾回去跪下,給爺老老實實聽著。”
完字落下。
砰的一聲。
李正石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橫飛出去,雙腳落在地上的時候,砰的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