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又變出數千條小蛇,這次她再次凌空一指,光華綻放,玄妙重重,籠罩過去,數千條小蛇瞬間靜止。
花蝶仙子祭出神識探查過去,赫然發現數千條小蛇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經脈盡斷,蛇膽破碎。
“我方才凌空一指,蘊含數千玄妙,每一道玄妙的威力都不同,根據每一條小蛇所能承受的力道推演出來的,故此,才能一招將它們震的經脈盡斷,蛇膽破碎。”
白素素一揮手,數千小蛇的尸體瞬間煙消云散,仿若不曾存在過一樣,輕聲說道:“這些小蛇是我變化出來,所以我對他們了如指掌,根據他們各自的承受力,推演出合適的玄妙,可若是換做數千人……”
白素素微微搖首,道:“我或許可以在瞬間探查出一個人的修為實力,也可以探查出兩個,三個,七個八個,甚至數十個上百個,但是數千人……我實在沒有那個本事。”
“就算我能看穿數千人的修為實力,一招之下,我也無法令他們所有人的經脈盡斷仙靈潰散,莫說數千人,就是一千人,哪怕是一百人,我也做不到……畢竟他們都是金仙,不是我變化出來的小蛇,我一道仙訣蘊含數千玄妙,可以震傷數千小蛇,但我一道仙訣蘊含數千玄妙,絕對無法震傷數千位金仙。”
“可是他能,而且他并沒有施展仙訣,也沒有蘊含任何玄妙,只是一道很普通的威喝,便將數千位金仙震成了廢人,知道這說明什么嗎?”
“說明他對神識的把握,對力量的掌控,對心念的反應,對傷人的手段,對仙人的了解等等全部都強大到超出我們的想象。”
“你們以為神識的把握是如何修煉的?力量的掌控又是如何修煉的,心念的反應,傷人的手段,尤其是對仙人的了解,這可不是靠看幾本典籍就能看出來的,而是靠打架,靠殺人,打很多架,殺很多很多的人,才能慢慢積累磨練出來啊!”
聽完白素素的這番推論,不管是花蝶仙子還是沐靈瑤還是千凌千鳥都嚇的愣在那里,臉色變了又變,心頭更是怦怦直跳,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能不動聲色的令仙訣,也令數十位五曜歸一的大自然金仙全部莫名其妙的靜止在當空。”
“如果這是什么法寶,并不稀奇,如果這是什么造化,也不稀奇,如果這是什么神通手段更不稀奇,可偏偏,他既沒有法寶,也沒有造化,更沒有施展任何神通手段,他什么也沒有做,甚至連瞧也未曾瞧一眼。”
白素素閉上眼,仿若在回憶著奪金塔的一幕,當時她雖然沒有現身,但卻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也親眼目睹當時黃鶴、柳子玉等數十位五曜歸一的大自然金仙各自施展最強大的仙訣,她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古清風真的連瞧也未曾瞧一眼,而且還是背對著他們,正在提著酒壺倒酒。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不管是數十道強大的仙訣,還是數十位五曜歸一的大自然金仙全部都莫名其妙的靜止在當空。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個問題白素素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我勸你們,最好遠離他,離的越遠越好。”
“好……好吧。”
沐靈瑤本來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只是聽白素素這么一說,她真的有點害怕了,覺得自己以后還是離那個家伙遠點比較好。
“我們可以離開他,只是……凌兒千鳥她們怎么辦?”花蝶仙子擔憂問道:“他可是住在小羅秘境。”
“凌兒,你們切記,無論如何也不要冒犯他,千萬不要。”
白素素就曾吃過一吃虧,在與古清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了探查古清風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便想將其魅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魅惑住不說,反而還被古清風魅惑住,而且魅惑的欲火焚身,最后……更是不得不求著他行魚水之歡。
千鳥或許是場內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影響的人,不管白素素說古清風如何如何可怕,小丫頭似乎都不在意,笑呵呵的說道:“素素姐,可能你不太了解小酒鬼,大老爺這個人真的很隨和,他也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的,他這個人最厭惡別人跟他客氣了,我先前說喊他大老爺別扭,他就還讓我喊他小酒鬼了呢,而且,嘻嘻,我堅信大老爺是好人,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
白素素雖然與千鳥是第一次見面,不過她閱人無數,也能看出來千鳥是一個沒有什么心機而且人比較單純的姑娘,對此,她只是搖搖頭,并沒有說什么。
旁邊。
千凌低頭沉思。
說實話。
今日就算白素素不說,她也知道古清風的存在很可怕。
要說不擔心不害怕那是假的。
以前不擔心,那是因為她不知道古清風的存在很可怕。
現在既然知道了,又怎能不擔心?
畢竟她對古清風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一個來歷不明,神秘古怪,實力又極其可怕的人,住在自己的秘境,這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盡管她也認為古清風不會傷害小羅秘境的人,可這種事情,誰敢保證沒有萬一呢。
不過。
現在她也不需要擔心。
因為她忽然想起古清風在浮空島時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清晰的記得古清風有要離開的意思,而且這次可能也不跟自己回小羅秘境了。
不知為何,想起這件事,她的內心非但沒有因為古清風這么一個神秘可怕的存在離開而感到慶幸,反而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甚至還有那么一絲不舍。
她本想將這件事說出來,只是看見旁邊千鳥不停說著古清風如何如何好,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她知道古清風在小羅秘境住的那幾十年,千鳥早已產生了依賴,若是讓千鳥知道古清風離開的話,想來,她一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