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這蕓蕓眾生的一切真假,洞悉這天地大道的一切奧妙……”
古清風無語的搖頭笑道:“妹子啊,不得不說,你高看我了,你看我的樣子像有這等本事的人嗎?爺我若真有這等本事,還在這里浪費時間做什么,早他娘的”
“傳聞之中,你的確悟得了四大心境。”
“也只是傳聞而已,想必你也知道,這玩意兒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點夸張的成分。”
“呵呵!”少女笑道:“當年我雖然沒有在現場,但本宮知道傳聞并不虛假,也沒有任何夸張的成分,你的的確確悟得了四大心境,險些成圣。”
“沒錯,是有這么回事,可你不也說了嘛,險些成圣,這不是最終失敗了嗎,爺我既然沒有成圣,又如何能夠看破這蕓蕓眾生的一切真假,洞悉這天地大道的一切奧妙?”
“呵!”
少女冷笑,盯著古清風,沒有再說什么。
“妹子,你到底是誰啊?怎么對我如此了解?”
古清風怎么看,怎么瞧,怎么想也想不起來眼前這位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就睜開眼睛看看本宮是誰!”
話音落下。
少女一雙原本純凈的眼眸漸漸變成了殷紅色,一張原本天真無邪的臉蛋也變的妖艷起來,就連發絲也都變的銀白,強大的威勢爆發開來,魔浪滔天。
她佇立在當空,一頭白發在狂風中肆意亂舞,容顏美艷至極,美的無比張揚,艷的無比張狂,仿若敢與日月爭輝斗艷。
這一刻。
少女不在是少女。
而是變成了一個白發血眸,威勢沖天的魔女。
精神化身可以變化無常,少女變成魔女,倒也沒什么稀奇的,可讓古清風心下疑惑的是,不知為何,瞧著此間化作白發血曈的魔女,感覺很是眼熟,仿若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妹子,咱們是不是認識?我怎么看你有點眼熟呢?”
“呵!”
魔女笑道:“當年本宮被諸佛封印在一個小秘境,你不但壞了本宮的好事,還搶走了本宮的合歡之花,后來本宮又在這幻境見過你,而且本宮說過,一定會找到你!”
被諸佛封印在小秘境?
還有什么合歡之花?
而且還在幻境見過自己?
驀然。
古清風的腦海中不由想起一個人來,瞧著對面的魔女,心下意外又驚疑,道:“你是……那個魔女曼荼梵?”
“正是本宮!”
“原來是你啊!”
古清風還真沒有想到少女竟然是當年被諸佛封印在小秘界的曼荼梵。
雖然他每次寂滅重生之后,記性都會變的非常差,這次寂滅重生,又足足沉睡了萬年之久,很多記憶都已變的模糊,不過,曼荼梵這個名字,他記得還算清楚。
倒不是因為曼荼梵身上的魔氣沖天,也不是因為曼荼梵長的妖艷動人,而是當年在小秘境,曼荼梵破開封印出來之時,那種似曾相識,心靈悸動的感覺非常強烈,讓古清風的印象極其深刻。
“這一晃,咱們也算一萬多年沒見了啊。”
說起來古清風與曼荼梵并不算朋友,非但不是朋友,甚至連認識都談不上,算上這一次,前后也不過見過三次面而已,或許是當年那種似曾相識心靈悸動的感覺,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此次見到曼荼梵,古清風的內心有種久違的感覺。
當年古清風與曼荼梵剛見面的時候,還對無道原罪四字一無所知,后來又在這個幻境見到曼荼梵,他才知道曼荼梵也是與無道有關之人,只是沒有想到曼荼梵還是原罪之人,而且與自己身上的原罪可能還是一脈相承。
“沒錯,一萬多年,本宮也足足找了你一萬多年!”
“找我?”
古清風感覺得到對面的曼荼梵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只是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魔女,問道:“妹子,你找我做什么?”
“當年在小秘境你搶走了本宮的合歡之花,難倒你忘記了嗎?”
“我說大妹子啊,不就一朵合歡之花嘛,爺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值得你找我一萬多年?”
“那不是一朵簡單的合歡花!”
“怎么說?”
“你沒有必要知道,合歡花呢,你快還給我,本宮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這個……”古清風揉著下巴,有些不知該怎么開口,道:“恐怕沒法還你了。”
“你弄丟了?”
曼荼梵向前一步,走至古清風的跟前,身上的威勢愈發強大,對古清風的敵意也越來越強烈。
“倒也不是弄丟了,而是……怎么說呢,當年我閑著沒事兒干,隨手把那玩意兒煉化了。”
“什么!你說什么!”
聞言,曼荼梵大驚失色,仿若不敢相信一樣,追問道:“你把本宮的合歡花煉……煉化了?”
看見古清風點頭,曼荼梵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就那么盯著古清風,感覺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整個人都傻了,自言自語的呢喃道:“煉化了……你竟然……把那合歡花煉化了……你怎么能煉化,你怎么可以煉化……呵呵……”
曼荼梵像似在笑,又像似在哭,神情也變的恍惚起來,道:“呵呵……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注定的嗎?一切都是注定的嗎?”
曼荼梵仰著頭,仿若再質問著上蒼,有如在質問著命運一樣,道:“為什么!到底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對我!為什么啊!”
望著此間情緒無比失落的曼荼梵,古清風感到有些歉意,道:“大妹子,先前搶你的合歡花,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這樣吧,改天有機會,我再給你弄一朵去,這玩意兒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算少,我賠你一朵就是了,一朵不行,陪你十朵,如何?”
古清風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曼荼梵的情緒變的更加激動起來,她轉過身看著古清風,一雙血色眼眸狠狠瞪著,那樣子恨不得將古清風碎尸萬段一樣,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賠我?你拿什么賠我?你以為那只是一朵普通的合歡花嗎?那是本宮的因果之花啊!是本宮歷經無數次輪回,無數次轉世才凝衍出來的因果之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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