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古大上人。”
古清風正在仰躺在椅子上,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欣賞著宛如璀璨星空般的無垠大荒,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扭頭瞧過去,只見一位魁梧的男子向這邊走來。
不是別人,正是雷烈。
“我聽侍女說你醒了,便到處找你,沒想到你在這里啊。”
雷烈性格豪爽,為人也不拘小節,走來過后,一屁股直接坐了下來。
“怎么了,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嗎?”
“在這大船上能有什么事情,找您老喝酒唄。”
說著話,雷烈便掏出兩壇美酒,打開其中一壇,遞了過去,古清風接過來,不過,并沒有直接豪飲,而是放在了一邊。
他這人雖然好酒,但還不至于剛剛睡醒,就直接一壇一壇的豪飲,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下,笑著問道:“怎么今天就你一個人,你的那些兄弟呢?”
“那些小兄弟都閉關修煉了,距離綾羅天域還有一段路程,閑著也是閑著,好不如修煉修煉呢。”
“那你為何不修煉?”
古清風看的出來,雷烈現在的修為已是九曜圓滿的大羅金仙,可以說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靈仙的門檻上,只要稍微加把勁兒,就能一舉突破,成為一位靈仙。
在大荒。
大羅金仙或許是一抓一大把,諸天萬界到處都是,數都數不清,哪怕是在這艘玄天大船上,十人之中也有七八位大羅金仙。
靈仙的存在,不管是修為實力,還是身份地位,都不是大羅金仙所能相提并論的。
大羅金仙是一個淬煉仙靈,融入陰陽五行,仙靈肉身融合的過程,修至九曜大圓滿,若是能夠突破,問鼎大荒靈仙的話,不僅靈身合一,同時也意味著融入大自然之中。
大自然是天地,天地亦是大荒,故此,通靈入微者,又稱之為大荒靈仙。
正所謂息之變化,變則陰陽通靈,化則五行入微,是為通靈入微。
通靈入微者,靈身合一,融入大自然,亦成為大自然中的一份子,也是天地中的一道靈,也只有成為一道靈,方可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不老不死。
對于大荒靈仙來說,肉身是仙靈,仙靈亦是肉身,不分彼此,只要靈仙愿意,可以化作諸多分身。
所以,只要修成靈仙,即便肉身被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我不是不想修煉,而是不敢修煉。”
“這有什么不敢修煉的?”
“古大上人啊,你看我現在大羅金仙這個境界已經修到了九曜圓滿,只差一步就能跨入大荒靈仙這個境界了,不過……怎么說呢,這一步可不好垮啊,垮不好的話,這輩子恐怕就再也無法融入大自然了,更甚至灰飛煙滅也說不定啊。”
雷烈說的并不夸張。
大羅金仙九曜圓滿這一步的確不好垮。
畢竟是靈身合一。
合不好的話,莫說無法融入大自然,當場灰飛煙滅的也有不少。
盡管雷烈生性豪爽,膽子也絕對夠大,不過,豪爽不代表粗心大意,膽大也不代表魯莽,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已是九曜圓滿,但是這一路走來,實在太過順利,換句話說,前面的步子邁的太快了,導致根基不是太穩,所以,到了最后這個關頭,必須鞏固一下修為,切莫急于求成。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三大造化,而且每一道大造化都非同小可。
這玩意兒平時祭出來的時候,挺能嚇唬人,這些年也為雷烈帶來不少好處,甚至還多次讓他險中求勝。
唯一讓雷烈不爽的是,造化這玩意兒每每到突破修為的時候,非但幫不了他任何忙,反而還會成為一種累贅。
如果把修為境界比作一座山,而造化就如同背在身上的石頭,平時在山腳下的時候,用這些石頭打個架,耍個威風什么的,那叫一個痛快,可是等到上山的時候,人家輕輕松松的上到了山頂,而雷烈背著三塊大石頭,上個山也就成了累贅,不但需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上到半山腰的時候,可能還會因為石頭太重,導致身心力竭,從半山腰滾下來。
古清風點點頭,表示理解。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一身的造化,而且這些造化每一道都是神秘詭異,不僅突破修為的時候是累贅,就連平時對于古清風來說也是一種累贅,因為那些造化皆不受他控制,造化與造化之間還都互相看不順眼,其中甚至還有打他肉身的注意,所以,當年的古清風,平時不僅需要時刻提防著這些造化相互爭斗,還得提防著哪個造化想要吞噬他的意識,霸占肉身。
雷烈說的一句話,古清風是非常贊同的,那就是打架的時候最能體現造化的強大,所以,累贅也就累贅吧,只要遇見危險的時候能活下來,這點累贅實在不算什么。
兩人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古清風問道:“雷烈兄弟,那邊那個小娘們,你認識嗎?”
“哪個?”
古清風指了指遠處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素雅女子,道:“就那個。”
“你說她啊!”
雷烈瞧了一眼素雅女子,像似有些忌憚的樣子,低聲說道:“這個小娘們兒,我不認識,只知道她自稱叫什么云煙仙子,至于是什么人,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小娘們兒可是厲害的緊啊。”
“怎么了?”古清風笑著問道:“瞧你的樣子像似她在手里吃過虧啊。”
“古大爺,您老真是好眼力,我的確在她手里吃過虧。”
雷烈小心翼翼的說道:“剛登船那會兒,我和一幫兄弟在春滿樓喝酒,這個小娘們兒當時也在,而且還是孤身一人,當時我也是喝的有點多,我這個人吧,有個毛病,喝多了之后有事沒事兒就喜歡吹個牛干點流氓的勾當,當時喝多之后,在一幫兄弟的慫恿下,便想去調戲調戲這個小娘們兒。”
“結果呢?”
古清風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結果……怎么說呢,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剛說要請她過去喝兩杯,然后……然后就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像墜入了地獄,真的是如此,那感覺實在太嚇人了,就好像做噩夢一樣,等我回過神來,硬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啊,自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招惹那娘們兒了,至今想起來,我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