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古清風說這話,火德不由傻眼了。
以前遇見危險。
只要亮出幽帝煉制的太虛杯,然后胡亂吹噓一通,對方都不敢再說什么。
畢竟。
幽帝威震大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時至今日,誰也不敢確定,幽帝就真的死了。
再加上火德手中又有幽帝煉制的太虛杯。
大家也都是寧肯信其有,會放火德一馬。
即便不放過他,至少,也不敢殺他。
誰都不想去招惹一個連三千大道都忌憚的幽帝。
只是。
火德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自己瞎扯說什么幽帝還活著,而且前些年還跟幽帝一起喝過小酒兒。
這個家伙更狠,不但說幽帝還活著,竟然說前些年一直都跟幽帝在一起喝酒聽曲兒。
自己是胡亂吹噓。
這個家伙呢?
難倒說的是真的?
幽帝真的還活著?
這小子前些年真的與幽帝在一起?
不得不說,古清風的這番話,叫火德內心一陣悸動,差點就開口詢問是真是假。
還好。
話到嘴邊,終究沒有開口。
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小子可能是在故意詐自己。
好你個兔崽子,心眼兒還不少,套路也夠深,老子差點就上當了。
火德故作鎮定,內心咒罵著古清風,說道:“兔崽子,竟然跟老子玩故弄玄虛這套把戲,告訴你,小子,老子玩這套把戲的話,你還在玩尿泥呢,還說什么你也跟幽帝一起喝過酒兒,就你?”
“怎么著?”古清風笑吟吟的說道:“就你可以跟幽帝喝酒,就不行爺我跟幽帝一起喝酒?”
“老子是真的跟幽帝喝過酒,你小子是胡說八道的!”
瞧著火德那嚴肅認真而又憤怒的樣子,如果古清風不是幽帝本人的話,他他娘的說不定還真的會被火德這個老小子忽悠過去,能把假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也只有火德這廝了。
“憑什么你跟幽帝喝酒是真的,爺我跟幽帝喝酒就是假的?咋地,你比爺尿的高?還是尿的遠?要不要比比看?”
“嘿!你個兔崽子!還跟老子叫板是吧。”火德揚起手中的太虛杯,說道:“老子手里可是有幽帝親手煉制的太虛杯,這是幽帝的信物,是他用九幽祖火煉制的,你個兔崽子有什么?有能耐你也拿出來幽帝的一件信物叫老子瞧瞧。”
“拿著一個破酒杯,就說是幽帝的信物。”古清風笑道:“不是爺瞧不起你,就你手里那破酒杯,爺我隨隨便便就能給你煉制十個八個的!”
“什么什么!”
火德仿若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充滿了鄙視,笑罷之后,惡狠狠的說道:“兔崽子,你人不大,口氣還真不小,說什么隨隨便便煉制十個八個,你他娘的以為這是什么?是尿壺嗎?告訴你兔崽子,咱們也別說十個八個,今兒個你如果能煉制出一個這樣的太虛杯,老子給你叫祖宗。”
“這可是你說的啊,睜大眼睛瞧好了。”
古清風拍了拍手,而后合在一起,就那么隨便搓了幾下,當他攤開手的時候,掌心真的出現了一個酒杯,而且還是和火德手中一模一樣的酒杯,他仍了過去,說道:“怎么著,瞧瞧是不是和你手里的酒杯一樣。”
此時此刻,火德愣在當空,人看起來有些懵。
的確。
說起來。
他當年在世俗界的時候,或許修為不怎么樣,見識也一般,可是自從被古清風重塑肉身之后,真真切切在大荒闖蕩了一萬年,而且這一萬年里,他也很少閉關修煉,幾乎上都在四處闖蕩,雖然還談不上閱歷豐富,見識過人,但也絕對還算湊合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那些煉制法寶的高手。
反之。
他見過很多,而且還曾在大荒一個天域里面參加過煉制法寶的賽事,也跟煉制法寶的高手交流過切磋過,自認為在煉制法寶領域也算一個行家了。
說實話,他認為煉制法寶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只要有時間,資源足夠的話,煉制出來一件法寶并不難。
這玩意兒是一個精雕細琢的慢活兒。
而且任何一件法寶的諸般玄妙,都是靠一點一滴精雕細琢出來的。
盡管火德手中的太虛杯只是一件用來喝酒的酒杯,但卻是玄妙重重,而且還是陰陽太極的混元玄妙,一杯普通的水酒倒進去,只要稍微晃一晃,普通的水酒仿若就變成了大自然的源泉一樣,生生不息,變化無窮。
火德曾經在煉制法寶的賽事上,將太虛杯拿出來過,特意請那些精通煉寶的大能老祖觀看,雖說都能看透其中奧妙,但也只是看透而已,誰也沒有煉制出來這么一件酒杯。
叫火德不敢相信的是,眼前這個神秘詭異的小子只是隨隨便便搓搓手,就煉制出來一件與他手中那太虛杯一模一樣的酒杯。
沒錯!
真的是一模一樣。
不僅外表一樣,就連其內蘊含的太極陰陽混元玄妙也都一模一樣。
火德不信邪的看了好幾遍,真的是一模一樣,他還特意倒進去美酒實驗了一下,果然如太虛杯一般,普通的美酒倒進去之后,皆如生生不息,變化無窮。
最讓火德感到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是,他剛才看的真真的,這小子不僅只是隨便搓搓手,他甚至連任何真火都沒有祭出來,甚至就連任何資源都沒有用。
沒有真火如何煉制?
沒有資源又他娘的如何煉制?
而真火與資源是煉制法寶不可或缺的存在的!
這就如同凡人擁有眼睛才能看見事物,擁有雙腿才能走路一樣。
可偏偏這個家伙煉制法寶就沒有祭出任何真火,也沒有用任何資源,哪怕連一顆仙石都沒有用。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火德看不透。
也想象不出來。
只覺匪夷所思,尤其是盯著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瞇眼微笑的古清風,更是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火德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位爺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可怕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