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圣陽公還是帶著萬余天域仙官離開了亙古世界。
盡管內心有千萬不服,也有千萬不甘。
但是面對代表九天仙道的大日光明令,如他所說的一般,不敢不從。
雖然他嘴上說為了大道蒼生,不惜違背九天的旨意。
但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當真正面對九天的旨意,他并不敢違背。
喊口號,是不會死人。
可若真的違抗九天仙道的旨意,后果也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
隨著圣陽公離開。
那些個看熱鬧的仙人也都紛紛散開了。
連圣陽公面對墨如意手中的大日光明令都不敢不從,更何況其他普通的仙人。
云霞宗門前。
瞧著離去的圣陽公等人,又看了看墨如意,火德撓撓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說實話。
他與墨如意并沒有什么交情。
非但沒有什么交情,以前連見都沒見過面,只是聽說亙古世界的仙朝之主是一個叫墨如意的女人,萬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
他也想不通這墨如意為何會出面把圣陽公給趕走。
他們難道不是一伙的嗎?
不是都想置古小子于死地嗎?
怎的圣陽公來搜查,這墨如意卻出面將圣陽公趕走。
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不懂。
“嘿嘿,這位就是咱們世界的如意朝主吧?真是久仰大名啊!”火德咧嘴笑著,拱手道:“老夫云霞子見過如意朝主。”
轉過身,墨如意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問道:“你可有包庇幽帝?”
墨如意冷不丁的突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一下子把火德給問懵了,他下意識的搖搖頭,回應道:“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就好……”
墨如意輕聲說道:“亙古世界由我墨如意做主,我手持大日光明令,便可代表九天仙道,從此往后,我保證誰也不會再來打攪你們云霞宗。”
“哎喲!這話怎么說的,叫老夫真是受寵若驚啊!”
火德真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而且,他覺得這墨如意實在是太客氣了。
“再會。”
說罷,墨如意縱身離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走了?”
火德總感覺不對勁兒,可到底哪里不對勁兒,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揮揮手,說道:“風林,讓大家回宗吧,替我好好謝謝大家伙,今兒個好吃好喝的給我招待大家,所有弟子歇息三天,吃喝玩樂,全部算老夫頭上。”
回到宗內別苑,火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琢磨道:“咱們云霞宗素來與那墨如意沒什么交情,好端端的,她干嘛出面幫咱們?而且還向咱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人來打攪咱們?她是不是太客氣了?老夫沒這么大面子吧?難倒是沖著兩位娘娘的面子?”
旁邊,緋月搖搖頭,示意自己也想不通,而小瑾兒卻是說道:“火德爺爺,那位如意朝主可不是沖著婳姐姐與夜姐姐的面子,而是沖著大哥哥的面子,且她最后說的那句話也不是跟你說的,而是對大哥哥說的。”
“什么!沖古小子的面子?”火德大驚,問道:“不可能吧,她又不知道古小子就在咱們云霞宗。”
“她應該知道大哥哥就在云霞宗。”
“真的假的?瑾兒,這話可不敢亂說啊,你怎么清楚如意朝主知道古小子在云霞宗?”
“反正我就是知道嘛。”
“絕對不可能!她可是咱們世界的仙朝之主,若是知道古小子在云霞宗的話,恐怕早就上報給九天仙道了,又怎會裝作不知,還幫咱們。”
“那位如意朝主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呀,她手持大日光明令,便可代表九天仙道,也就等于說,如果大哥哥不想露面的話,九天仙道絕對不會主動跟大哥哥動手的。”
“如果是真的,那這事兒得趕緊告訴古小子啊,小瑾兒,你真的不知道你大哥哥去什么地方了嗎?”
“我騙你干嘛!大哥哥又沒有告訴我。”
“古小子也真是的,怎么走的時候也不跟老夫說一聲,怪叫人擔心的。”
大荒,綾羅天域。
自從幽帝死而復活的消息傳開之后綾羅天域一直都是人滿為患,不僅各大世界是如此,就連偌大的天域虛空也是人山人海。
只不過。
至今也沒有幽帝的任何消息,加上九天仙道也沒有任何動靜,漸漸的有人開始懷疑所謂幽帝死而復活可能與以前一樣是一個虛假消息。
也有人說,幽帝死而復活的消息是真的,只是時代不同了。
上古時代,大道本源枯竭,大道老祖都在沉睡,這才讓幽帝鉆了空子,又是焚九天,又是逆蒼穹。
而今古時代,大道本源已然復蘇,大道老祖也都紛紛蘇醒,幽帝也不敢再焚九天,更不敢再逆蒼穹,所以,幽帝死而復活之后,這才不敢露面,可能得知身份曝光之后,連夜逃走也說不定。
大家眾說紛紜,說什么的都有。
而古清風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他哪里也沒有去,依舊在綾羅天域。
而且就在綾羅天域的虛空之中大搖大擺的閑逛著。
古清風從來都不是一個沒事兒找事兒的主兒。
他也不是非得找九天仙道的樂子不可。
說實話。
盡管在上古時代的時候,九天仙道經常找他的麻煩,不過,這打打殺殺的事情本來就是這么回事,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況且,當年追殺古清風的仙道之人,差不多也都被古清風殺了,就連九天都差點被他一把火給焚了,即便有仇,也都報完了。
所以,現在他對九天仙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充其量只是對九天仙道有些反感罷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再折騰。
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兒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想利用自己攪亂大荒天地,同時也想利用仙道試探自己的原罪,而這幕后之人,不僅有三千大道,也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九天之上的老祖,九幽之下的老祖,包括歸墟的那幫老祖恐怕都在其內,甚至因果命運可能也在其中。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沒有躲。
這事兒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就算這次自己躲掉,下次也會發生,根本躲不開。
更何況。
他這人自打生下來那天起就遇事兒就沒有逃過,活到至今,他也沒有逃避的習慣。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