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一幕。
聚集在綾羅天域虛空之中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圣陽公是誰。
那可是遠古時代的老前輩,修煉了數十萬年之久,權傾朝野,門生故吏遍布天域,既是綾羅天域的掌管者,也是綾羅仙道的主宰者,單憑這兩大尊貴的身份,圣陽公就是綾羅天域的老天爺,只要在綾羅天域之內,他完全可以不懼任何人。
任你修為再強大,造化再玄妙,即便是大道星君,乃至大道王座到了綾羅天域也得忌憚圣陽公三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天域法則與仙道法則是何等強大,根本不是個人實力能夠抵擋的。
而就是這樣的圣陽公,面對幽帝,卻硬生生的被嚇的七竅出血跪在了當空。
真是被嚇成了這樣。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圣陽公承受不了心中的恐懼,導致心神潰散不說,氣血逆流噴張,從而七竅出血,肉身不由自主的癱瘓。
而其間。
幽帝只是緩步走來,談笑風生。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修為造化的他,什么都沒有做,哪怕連說話的口吻都如春風般溫和,言談舉止無不透著一種悠閑自在的感覺。
可就是這樣一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幽帝,竟然把綾羅天域的老天爺圣陽公給嚇的七竅出血。
望著跪在當空,失魂落魄的圣陽公,也望著那些被嚇破的膽兒的天域仙官們,場內眾人都覺得這一幕異常的好笑,也覺得極其諷刺。
就在不久之前,圣陽公又是昭告天域,又是全部戒嚴,更是乘坐大日龍輦帶著天域仙官,到處搜查幽帝的行蹤,那是何等威風,為此,不惜違背九天仙道的旨意,在亙古世界搜查,連圣女娘娘、大自然娘娘的面子都不給,說什么為了大道蒼生,不惜一切也要抹殺幽帝,為民除害。
現在幽帝來了。
那些天域仙官皆嚇的魂飛魄散,全部都躲到一邊,圣陽公本人也被嚇的七竅出血。
面對幽帝,他們連動手的膽量都沒有,連站都站不穩,又如何為大道蒼生,抹殺幽帝?
這不是天大的諷刺是什么?
遠處。
古清風走來。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嘴里吃著紅葉妖果兒。
腳下邁著悠閑的步伐。
一襲白衣勝是雪,三千長發宛如墨。
悠閑自在談笑行,天狼不在清風來。
這便是此間的古清風,他雙手負在身后,緩緩而來,抬手一招,圣陽公手中的天域令鑒與仙道令鑒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
“聽說你是遠古時代的老前輩,修煉距今少說也有幾十萬年了吧,像你這種老前輩,要么閉關參悟大道,要么隱居起來過些清閑的日子,要么兒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
古清風把玩著兩道法則令鑒,說道:“你說你瞎折騰什么,又有什么好折騰的,享點清福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折騰呢,折騰來折騰去,你也折騰不死我啊,如果爺能被折騰死的話,早就被人折騰死了,也輪不到來折騰。”
“剛才我說過,今兒個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敢動手的話,爺就不殺你,可你不敢動手,所以,今兒個你這條命算是活到頭了。”
古清風把玩了一會兒兩道法則令鑒,像似沒了什么興趣,甩手一仍又將兩道令鑒仍到了圣陽公的面前,就像仍兩根樹枝一樣那么隨意。
“這兩道令鑒是你一輩子折騰出來的,爺現在還給你,趁著這段時間,去把自己的后事交代一下,然后回來受死,就當爺看在你修行數十萬年的份兒上,送你一個面子。”
古清風走來。
就這么走來,腳下未曾停止,路過圣陽公的時候,連瞧也未曾瞧一眼。
“幽帝哥哥向來都是冷酷無情,殺人如麻,視生命為草芥。”黑水山上,神秘女子仍然傾斜身子坐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桌子,手指撐著額頭,微微曲著雙腿,一張妖艷嫵媚的容顏,掛著邪魅的笑意,手里端著龍鼎酒杯,笑道:“什么時候幽帝哥哥變的這么善良了呢。”
“我本善良,奈何蒼天不許,非要逼良為娼,我又能如何?”古清風笑言道:“你說呢,大妹子,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本善良,奈何蒼天不許,非要逼良為娼……呵呵呵!”
神秘女子發出玩味的笑聲,這笑聲如地獄魔鬼的笑聲一樣,笑的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又如來自天堂的天使在歡笑一樣,笑的人心神蕩漾,心潮起伏,神秘女子微微抬頭,仰望蒼穹,道:“諸位可是聽見了我幽帝哥哥說的話,呵呵呵呵……說的真好。”
走至黑山水下,古清風突然止步。
“來呀,親愛的幽帝哥哥,上來呀,奴家一直在等著你呢。”
“這山瞧著有點眼熟啊。”
說罷。
古清風抬腳踏上黑水山,腳尖落下的時候,黑水山上黑苔就像沼澤一樣軟綿綿的起伏而動,猶如漂浮在海面上的海草一樣,蕩起陣陣波紋。
“幽帝哥哥當然眼熟啦,你以前可是來過呢。”
“有嗎?”
古清風已然走至黑水山的山巔,倒也沒有客氣,直接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神秘女子的對面,問道:“爺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
“當然啦。”
神秘女子換了一個姿勢,望著對面的古清風,道:“幽帝哥哥難倒忘記了嗎?你就是在這座黑水山上摟著奴家飲酒哩。”
“要說這座黑水山,爺我倒是上過,至于摟著你飲酒,這回事兒爺怎么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呢。”
“呵呵。”
神秘女子嘴角劃過一抹笑意,端著一杯龍鼎美酒,起身走至古清風的身旁,而后身子一彎,依偎在古清風的懷中,眼神迷離而又充滿的望著神秘女子,含笑道:“現在幽帝哥哥不正是在黑水山上摟著奴家嗎?”
古清風神情一怔,啞然失笑,道:“敢情是在這兒等著爺呢,別說,爺我活了大半輩子,勾搭過不少大妹子,自認為撩妹子的本事還算可以,今兒見到你,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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