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
古清風佇立在黑暗的虛空之中,雙手負在身后,一雙幽暗的眼眸,在場內各大巨頭的代表人物身上一一劃過,而后落在圣陽公的身上。
原本就恐懼害怕的圣陽公,觸及到古清風的眼神時,宛如被死神之眼盯上一樣,一張臉嚇的面無血色,煞白不堪,整個人更是止不住的顫抖,連站都有些站不穩,就連靈魂都如墜入無盡黑暗的深淵地獄一般。
“我說過,你這條命,我要定了。”
古清風的聲音傳來,圣陽公再也支撐不住,當場癱瘓在空中,他本能的想掙扎,奈何心神早已潰散,心亂如麻,無法聚精會神,一身渾厚的仙力不受控制的在體內四處亂竄,靈魂仿若丟失了一樣,肉身也禁不住的顫抖不止,包括手中的兩道法則令鑒也都拿不穩脫落下來。
“救、救我……”
圣陽公強忍著心頭的恐懼,發出尖銳而又沙啞的求救聲。
只是。
誰敢救?
莫說他的那些門生故吏,就是站在他身邊徒弟玉蟾仙王與朝陽星君都不敢救。
是的。
不敢。
盡管他們是乃大道天命,擁有大道之體,也擁有法則之力,更擁有天命守護。
可這并不代表什么。
至少。
在古清風眼里不算什么。
因為他們都知道,古清風以前殺過大道天命,而且還不止一個,不僅殺過,還奪過天命,其仙魔無雙王座,甚至就連九幽大帝這等天命都是搶來的,所以,他們根本不敢用自己的大道天命去賭古清風的膽量。
“北鼎仙王……救我!救我啊……”
圣陽公又向北鼎仙王求救。
而北鼎仙王亦是面如死灰,面對圣陽公的求救,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回應。
“丹鼎谷的諸位……老祖……你們……說過……會保護我……救我……救我啊!!”
沒有人回應圣陽公,哪怕一個都沒有。
而對面,古清風就那么靜靜的站著,看著,等著,任由圣陽公求救著。
“救我!救我啊——”
圣陽公發瘋一樣嘶聲吶喊著求救著,然,不管他向誰求救,都無人理會。
這叫圣陽公無比絕望。
“千秋娘娘!如意娘娘……你們……都是仙道的娘娘,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救我啊!!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啊!!”
圣陽公又向納蘭千秋與墨如意求救。
不過。
納蘭千秋雖說是仙道娘娘,墨如意手持大日光明令又是仙道使者,但是面對古清風要殺的人,她們同樣也不敢救。
“大日……大日光明……九天仙道……我是你們欽賜的天域掌管者,也是你們冊封的仙道主宰者,救我……我對九天仙道一直忠心耿耿,救我啊……救我啊……”
沒有用。
九天仙道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這時。
一直沉默的古清風終于再次開口:“你,可還要向誰求救?”
“我……”
這一下圣陽公徹底絕望了。
“沒有的話,那就受死吧。”
話音落下。
圣陽公的身體猛然一僵,轉而化作一團血霧,灰飛煙滅了。
肉身是。
靈魂也是。
死無輪回,再無轉世。
死絕了。
徹底的死絕了。
古清風就這么當著一幫大道天命的面,當著各方老祖的面,當著納蘭千秋墨如意兩位仙道的面,也當著九天仙道的面,當著所有人的面子,毫不留情的把圣陽公這么一位天域掌管者給抹殺了。
黑水山上。
望著這一幕,老乞丐嘆服道:“老夫一直以為自個兒算是見過世面的主兒了,今兒個才知道,自個不過是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啊,真他娘的大開眼界長見識啊。”
一邊說著,老乞丐一邊感嘆道:“老夫不是沒有見過狂妄的主兒,可像這小子如此張狂的還是頭一回見,張狂的不僅肆無忌憚,也無法無天啊!”
“殺人就殺人吧,他小子還任由人家求救,求救完了,問人家還要向誰求救,直至對方無人可求,無人可救,死也要對方帶著絕望而死,死了都要讓對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要殺的人,天王老子都不敢救。”
“而且……他還是當著九天仙道的面,把九天冊封的天域掌管者抹殺了……這也太狂妄了點吧!簡直狂妄的沒邊兒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絕對是老頭子這輩子見過最張狂最囂張的家伙了,能他娘的狂妄到這個份兒上,這小子也算古往今來頭一個了,就是蚩尤、刑天那幾個老狂徒當年都沒這小子這么狂吧。”
旁邊的黑水娘娘不咸不淡的說道:“無非是一個小小的天域掌管者罷了,他的死活,沒有人會在乎,九天仙道更不會在乎。”
“那得看什么情況了,平時殺一個天域掌管者的確不是什么大事兒,可這小子今兒個當著諸天萬界的面就這么把一位天域掌管者殺了,這不是明擺著在打九天仙道的臉嘛。”
“九天仙道還有臉嗎?”黑水娘娘笑道:“如果有的話,今日也會被我幽帝哥哥打腫的!”
“那可未必。”老乞丐搖頭道:“如你所說,一個天域掌管者而已,九天根本不在乎,不過……除了天域掌管者,還有不少大道天命呢,這些存在,九天不可能不在乎。”
說到大道天命,老乞丐也笑了:“要說這些個大荒巨頭的老祖還真是老奸巨猾啊,讓這些大道天命做代表,擺明了是想要這些大道天命做賭注,將九天仙道的軍,不!將的不止九天仙道,還有大荒真正的霸主天道。”
“你說……”老乞丐轉過身,盯著黑水娘娘道:“這小子敢不敢殺這些大道天命?”
“老乞丐,我說過,你真的應該抽個時間去了解一下我幽帝哥哥以往的事跡。”
“你為什么總說這句話,什么意思?”像似意識到了什么,老乞丐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他真有這個膽子殺大道天命?”
“若是你了解過我幽帝哥哥以往的事跡,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為什么。”
“因為姑奶奶曾經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了解幽帝哥哥的事跡,然后總結出來一句話。”
“什么話?”
“這句話就是,他的一生,只有想與不敢,從來沒有敢與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