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顏并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
只不過因為蘇的事情,讓她對古清風怨念已久,再加上她也實在看不慣古清風那種仿若對任何事都無所謂又不在乎的態度,還有那叫人恨的牙根直癢癢的流氓無賴行徑。
說實話。
如果可以的話,蒼顏真的很想拉開架勢狠狠的教訓教訓古清風。
奈何。
她也知道今日來此的目的,并不是來找古清風算帳的。
就算要打,也得等談完之后再說。
“姓古的,等你與無名談完之后,我們再動手談我們的事情。”
“好啊。”
古清風笑道:“就這么定了。”
說罷。
他又看向亙古無名,問道:“無名大妹子,你還有什么事情要談的嗎?”
“我說過此次而來,不僅想解除你我之間的誤會,還有……”
亙古無名的話還沒有說完,古清風就有些不耐煩的將其打斷,道:“我也說過咱們之間根本沒有什么誤會,就算真的有什么誤會,你剛才不是都已經解釋過了嗎?我已經知道你沒有插手我的因果,我所遭遇那些亂七八糟的因果,都是我自己招惹來的,與你無關,行了吧?”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說明白點?”
“有一件事,我想向你道歉。”
“道歉?”
這一下古清風愣住了,不知道亙古無名這是唱的哪一出戲,歪著腦袋,瞇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亙古無名,問道:“道什么歉?”
“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怎么了?”古清風想了想,又笑道:“我當然記得,我這古清風的名字還是打賭輸給你之后,你給我改的呢。”
這邊亙古無名還沒有說話,剛才還頗為生氣的蒼顏突然笑出了聲。
古清風問道:“你笑什么?”
“聽說你第一次與無名見面的時候,老毛病又犯了,還出言調戲無名?不但如此,還跟她打賭,若是你贏了,便讓無名陪你一晚上?”
古清風聳聳肩,不置可否。
確實。
當年古清風第一次見到亙古無名,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亙古無名的身份,瞧著亙古無名挺神秘的樣子,便想調戲調戲找個樂子,二人打賭,賭注是如果古清風贏了,亙古無名就陪他一晚上,若是亙古無名贏了,古清風從此以后就得把名字從古天狼改成古清風,結果那一把古清風真的輸了。
“不得不說,你可真夠風流的……調戲女人都調戲到無名頭上了……”看蒼顏的樣子,不僅像在調侃古清風,也像似在調侃亙古無名,問道:“古往今來,恐怕他是唯一一個敢調戲你的男人了吧?而且還叫你陪他一晚上……呵呵呵,想起來就好笑啊。”
亙古無名那張平淡的臉上雖然依舊沒有什么情緒色彩,只不過瞥了一眼蒼顏,眼神之中似若閃過一抹鄙視,像似很鄙視蒼顏那這件事來取笑自己。
反觀古清風,仍然依著柱子仰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的喝著小酒兒,并沒有覺得任何不好意思,反而樂呵呵的樣子,笑道:“妹子,我雖然德行不怎么樣,沒事兒喜歡調戲個姑娘,不過這人品還算可以吧,愿賭服輸,說話算話,當年輸給你之后,古天狼這個名字,我就再也沒有用過,一直自稱古清風。”
“別說。”
蒼顏說笑道:“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你這個家伙說到做到,還真是蠻講信譽的,單從這一點來看,我小師妹還是非常有眼光的。”
“我說蒼顏大妹子,咱有什么說什么,別總拿蘇說事兒行嗎?”
“不說就是了……”
要說這蒼顏還真是叫人捉摸不透,神秘莫測不說,也詭異多變,端莊時如女皇一般,尊貴無比,不容置疑,談笑時又如貴妃一樣,風情萬種不說,華貴之中透著一種慵懶,生氣的時候,又滿面肅然,冷若冰霜,叫人心生畏懼。
這是一個多變的女人,如她給人的感覺一樣,似神圣光明如大日如九天深陷,又似黑暗邪惡如幽月如九幽什么,神秘未知,詭異邪魅,虛無縹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叫人看不透,也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古清風沒有再理會蒼顏,而是看向亙古無名問道:“無名妹子,你剛才跟我道歉,是說我調戲你那件事兒,還是咱們打賭的事兒,若是我調戲你那件事兒,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吧,至于打賭……你也沒必要道歉吧?愿賭服輸,欠債還錢,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道什么歉?”
頓了頓,古清風又問道:“你若不說這件事的話,我還真就忘了,現在想想,當年咱們倆相遇,恐怕不是巧合吧?”
“不是。”亙古無名并沒有故意隱瞞什么,直言道:“當年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兒?”古清風斟酒一杯,繼續問道:“該不會就是為了給我改個名字那么簡單吧?”
“這也是我為何向你道歉的原因。”
古清風自顧自飲,沒有再說話,腦海中一直在回憶著當年的事情,思來想去,也沒發現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還清晰記得當年自己與亙古無名打賭輸了之后,亙古無名就直接離開了,也沒做其他事情啊。
“當年我去找你……本意是想將你打入歸墟。”
亙古無名的聲音傳來,古清風心頭猛然一動,盯著亙古無名,而后笑道:“我就知道你當年去找我沒安好心,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這也是你一直對我懷恨在心的原因,對嗎?”
“可能吧,或許吧,忘記了。”
亙古無名淡淡的說道:“你沒必要裝糊涂,從荒古時代開始,每一個時代,我都會將不止一位原罪之人打入歸墟,這件事你一定知道,這些年你也一直在提防著我,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或許不知道我的身份,后來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也定然能夠猜出來,我第一次見你,絕對不止是見你那么簡單,也應該能猜出來,我想將你打入歸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