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與云霞派那人結成雙修道侶?
聽朱霞這么說,不管是魏青還是柳飄飄都倍感疑惑,柳飄飄問道:“你說的云霞派那人是誰?”
朱霞沉默不語。
魏青像似意識到什么,也跟著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古清風?”
朱霞站起身,看了看魏青,又看了看柳飄飄,點點頭,算是回應。
魏青和柳飄飄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驚訝,連忙追問道:“為什么要和古清風結成雙修道侶?”
“娘娘說過,冰玄派的傳人必須與云霞派的傳人結成雙修道侶,這是娘娘的懿旨。”
“據我所知,古清風現在并非云霞派的傳人吧?”
“那古……”
也不知道為什么,提起古清風這個名字,朱霞像似非常忌憚一樣,回應道:“他現在已經是云霞派的掌儲弟子,自然就是云霞派的傳人。”
“可是他并沒有融合炎陽之心。”
面對魏青和柳飄飄的質問,朱霞沒有及時回應,而是過了許久,才緩緩而道:“他會的……他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望著此間呢喃自語的朱霞,魏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向前一步,再次追問道:“朱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為什么不肯告訴我們!”
朱霞沉默不語。
魏青又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隱瞞,為什么到現在還在隱瞞?五百年前,我們所有人的識海都發生混亂,唯獨你的沒有,又是為什么。”
“你剛才說讓冷顏秋和古清風結成雙修道侶是唯一讓娘娘解脫的辦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現在到底覺醒了沒有,你究竟知道多少,為什么不可以告訴我們?”
魏青一連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問出,朱霞只是搖頭嘆氣,始終不說話。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石室里面的氣氛變得愈發沉悶。
朱霞站在那里,閉著眼,嘆口氣,道:“娘娘說過,這件事必須順其自然,遵從因果定律,一切之中冥冥自有定數。”
魏青還想問什么,只是話未開口,卻被朱霞打斷:“我說過,一切之中冥冥自有定數,不要再問了,該你們知道的一定會知道,不該你們知道的,若是告訴你們,只會破壞因果定律,回去吧,不要再問了……”
朱霞的這般回應,既讓魏青等人感到萬般疑惑,也讓他們無可奈何,思前想后,三人只能暫且離開。
當魏青離開,過去許久之后,朱霞又是唉聲嘆口氣,在石室里面還站著另外三個人,他們同樣也是云霓裳留下的七色使者之一,其中一位老者問道:“若是將事情告訴魏青他們,真的會破壞因果定律?”
“或許吧,我也不知。”
朱霞又坐回椅子上,仿佛很憂愁的樣子,道:“只是他們的識海發生混亂,這其中必有因果關聯,我也不敢冒然告知。”
“現在顏秋已經將冰玄之心融合,何時帶她前往云霞派?”
“越早越好。”
“不需要等云霞派那人融合炎陽之心嗎?”
“不需要……若是等他融合炎陽之心一切都遲了……”
“可是……那人會答應嗎?若他只是普通人還好說,關鍵他是……”
“娘娘說過,一切順其自然便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云霞派,靈隱園。
古清風仰躺在那張搖椅上,閉著眼,翹著二郎腿,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小酒兒。
一張俊秀的臉龐上,神情之中蘊含著說不出的郁悶與彷徨。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因果沒有那么簡單。
在這五百年來,他前前后后遇到過幾件詭異的事和幾個神秘的人都與因果有關。
若非如此,這次蘇醒之后,他也不會閑的蛋疼想去探尋自己的因果。
他知道。
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只是當他真正探尋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因果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復雜的多的多。
一個女人,為了逃避與自己的因果。
布局三千年,又是補因果,又是斬因果,又是嫁接因果,哪怕血脈轉世之后,也不想覺醒,更是將魂魄徹底封印。
那是真的徹底封印。
現在歐陽夜就躺在里面,古清風仔細檢查過,小丫頭的魂魄被封印的死死的,確切的說那壓根已經不能算是封印了,而是徹底的融入小丫頭的血脈里面了。
這是什么手段。
這他娘的等于說云霓裳把自己的魂魄給葬了,葬到歐陽夜的血脈里面了。
古清風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可怕的因果,值得云霓裳這么做?
她把自己的魂魄葬掉做什么?
永遠也不準備蘇醒了?
值得嗎?
有必要嗎?
古清風想著想著,欲哭無淚,詢問老和尚,他只勸自己回頭是岸,老和尚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云霓裳這等大人物面對你們的因果,寧愿葬掉自己的魂魄,也要逃避,你還去探尋做什么。
古清風仔細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可關鍵是,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因果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嘆息一聲,倒了一杯水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
院子里的屋門突然打開,從中走出來一個女子。
女子穿著青衣羅裙,殷紅色的長發肆意披散著,一張精致的容顏上掛著數不盡的彷徨與茫然,美眸之中也閃著驚慌,當她看見仰躺在院子里的古清風時,先是一怔,駭然道:“你……你……你是古清風?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夜。
古清風站起身,瞇縫著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小丫頭身上掃來掃去,笑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呢……這個問題問的好啊!”
“我的頭發怎么會……”
歐陽夜撫著自己的紅色發絲,腦海中盡是慌亂,她仔細回憶著,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前段時間由于血脈不穩定,所以一直在姑姑的山莊修養,然后……有一次血脈發作,再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她的記憶只停留在這里。
“發生了什么事情?”歐陽夜瞪著美眸,一副慌亂惶恐的樣子,她回憶著,只是越回憶,記憶就越混亂,頭也疼的厲害,望著古清風,不知為什么,一種極其特殊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