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都來了啊……”
古清風瞧著將他籠罩的五方大道劫源,瞇眼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那樣子那口吻就像在和幾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輕松自然又愜意。
“就你們幾個,其他哥幾個呢?都還沒醒呢還是抽不開身啊。”
望著這一幕,蘇婳非常懷疑古清風是不是真的瘋了,不然怎么會對著五方大道的劫源自言自語,難不成他天真的以為大道劫源背后還有人操控不成?
開什么玩笑。
劫難之源是各個大道法則孕育而出的本源,與懲罰之源,審判之源號稱三大仲裁,天地之間除了大道之主,亦是大道主宰者,誰也無法干涉。
什么其他哥幾個?
難道這個家伙以為還有其他大道劫源?
這更不可能。
自古以來,大造化孕育,影響哪個大道的運勢,哪個大道降下劫難。
而太極金丹擁有上承真命的資格,也只是影響天道、仙道、人道、靈道和自然之道的運勢,并沒有影響其他大道的運勢。
當然,這只是蘇婳知道的。
不過,在遠處默默觀察的原罪之女就知道,太極金丹由于擁有上承真命的資格,所以,影響的也不止是這五方大道,至于其他大道為何沒有降下劫源,原罪之女多多少少也能猜測出來,甚至還知曉,一些大道或許沒有降下劫源,但一定在觀察在注視著這里。
而顯然,古清風也知道這一點,故此才問了那么一句。
“別光看著啊,倒是現身啊。”古清風不緊不慢的說著,笑道:“若是不來,那就這么著了啊,到時別說咱耍賴。”
說罷,他瞧著五方大道劫源,問道:“既然其他哥幾個不來,那咱也不等了,開始吧,你們是打算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來?要不就一起來吧,我省時間你們也省時間。”
仰頭飲酒,又笑道:“況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向來也比較喜歡群毆這種勾當。”
遠處,聽聞此言,原罪之女啞然失笑,她知道古清風是在諷刺當年浩劫之時,諸般大道聯手對他審判。
等了一會兒,五方大道誰也沒有降下劫難,古清風像似有些等不及了,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們是怎么回事,趕緊的,麻溜的,別墨跡,爺還有事兒要忙呢。”
五方大道依舊沒有降下劫難。
這一幕不僅把蘇婳嚇的一陣陣頭皮發麻后脊梁發冷,也把不明所以的諸多大能神識嚇的一哆嗦連連后退。
從未見過一個人被五方大道籠罩之后非但沒有任何敬畏,反而還如此狂妄,簡直狂的沒邊了,當著五方大道的面竟以爺自居,這簡直是不知死活到了極點!
“他……他要么就是一個瘋子,要么就是一個傻子!”
或許是太過震驚難以接受,以至于蘇婳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依舊不見五方大道降下劫難,這讓蘇婳無法理解,在她的印象中只要劫源出現,籠罩造化之人,驗明正身驗明造化之后,必然會第一時間降下劫難。
現在既然已經驗明正身也驗明了造化,為何五方大道的劫源都沒有降下劫難呢。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五方大道的劫源全部都停止了旋轉,靜止在半空中,就像突然失效了一樣。
怎么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浩劫剛過,天地本源正在重生,大道皆在重衍,三千法則都不穩定,所以大道劫源也不是太穩定?就算一方大道不穩定,難道其他大道的法則都不問鼎?這不太可能吧,也說不通啊!
不知。
蘇婳雖然上一世是乃九天仙女,這一世又是一身造化,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對于大道法則,她知道的并不多。
她不知,并不代表其他人不知,至少原罪之女就知道,五方大道的劫源突然停止,絕對不是因為大道法則不穩定,而是有人強行令大道劫源靜止,能夠讓劫源靜止的只有一種存在,亦是大道之主。
大道之主為何要干涉,原罪之女也能夠猜的出來,她知道大道之主一定都在猶豫,也一定都在糾結抓狂著。
他們都知道,一旦降下劫難,必然難不住古清風,一旦古清風渡過劫難,便意味得到了大道的認可,成就了真正的太極金丹,到時就有資格上承真命。
古清風的存在太特殊了,而且當年在天界的時候,焚過九天,踩過九幽,逆過蒼穹天道,可謂是諸般大道的死敵,毫不夸張的說,這些大道之主寧愿讓一條狗成就太極金丹,也絕對不希望更不允許古清風這種存在得到上承真命的資格。
大道之主都希望抹殺古清風。
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浩劫之時,諸般大道聯手都未能抹殺古清風,現在這個時候,古清風的實力雖然大不如當年,但是,大道本源也都在重衍,大道之主又都在沉睡,實力也同樣不如當年,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能夠抹殺古清風。
賭一把?
如果敢賭的話,這些大道之主也不會等到現在。
賭贏了是好事兒,一旦抹殺不了,誰敢保證當年焚九天、破蒼穹的悲劇不會再次發生?
所以,這個時候,大道之主都在猶豫,既不敢降下劫難,也不敢出手抹殺,只能這么耗著。
過了一會兒,天道劫源籠罩在古清風身上的光華突然消失了。
隨之,仙道劫源驗明正身的光華也消失,緊接著,靈道、人道、自然之道,接踵從古清風身上消失。
望著五方劫源,原罪之女哭笑不得的呢喃道:“看來,這幾個大道之主都準備就這么耗著他啊,也是,他這種殺又殺不得人孕育出一個太極金丹,除了耗著,又能怎么辦呢……只有耗著,只要不讓他渡劫,他的太極金丹就是虛有圖表,無法得到上承真命的資格。”
原罪之女幾乎可以想象到幾位大道之主此刻的心情感受,禁不住搖頭失笑,道:“想不到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道主宰者也有悲催的時候,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