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外,號稱天之禁區。
也是天地之間最混亂最不穩定最危險的地方之一,時常會出現各種恐怖的亂流。
亂流可要比云端之上的罡風恐怖多的多,一道強大的亂流,就連仙人也得灰飛煙滅,如若遇見空間亂流,可能會在瞬間被卷入一個莫名其妙的空間之中。
除此之外,這里的大自然風暴也比任何地方的風暴都要殘酷,也都要猛烈,狂風暴雨,冰雪連天,四季交替,陰陽顛倒,五行也為之錯亂。
轟隆隆!咔嚓!
而且,這里的天威也比任何地方的天威都要可怕,所謂的天威九霄雷更是堪比大道審判的存
此間。
一位女子周身閃爍著幽冷的暗月光華,荒涼又沒有生機,整個人透著一種妖邪,宛如一輪冥月,正仰望著蒼穹,瘋狂吶喊著。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告訴我是誰!——”
女子不是別人。
正是寒冬。
不遠處。
古清風佇立而站,神情肅然的凝視著。
他一直緊跟著寒冬,其間并未出手制止,就這么跟著,望著,因為他也想知道此間的寒冬到底是誰。
看了這么久,他幾乎已經能夠肯定,寒冬之所以變成這樣,應該不是因為融合妖月之心受到妖月宮歷任宮主的精神意志影響而導致神志不清,那些精神意志或許能夠影響神志,但絕對不會這么強烈。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
古清風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是隱隱間覺得寒冬與風逐月之間有著某種關聯,或許并不止風逐月,還有那位神秘的妖月祖師爺。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寒冬瘋狂吶喊著,周身的幽冥妖月光華也越強盛,她的臉色煞白不堪,五官亦在模糊扭曲,一雙眼眸更是變幻莫測。
“我是寒冬!對!我是寒冬!不!我不是寒冬!我不是!寒冬并不是真正的本我!不是的!”
“我是風逐月!對!我是風逐月!我想起來了,我是風逐月!我……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人……等一個與我有因果的人,他是誰……他是誰……”
豁然間。
寒冬轉過身,死死的盯著古清風,這一刻仿若時間都為之停止了一樣,她就這么盯著,從起初的陌生,再到懷疑,又從懷疑變成肯定,從肯定變得激動起來。
“是你!真的是你!”
“你果然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對面。
古清風問道:“你是風逐月?”
寒冬的變化讓古清風有些拿捏不準,他也不敢肯定此間的寒冬究竟是不是風逐月。
“真的是你……”
寒冬的身影閃身出現在古清風的面前,伸手撫摸著古清風的臉頰,激動的神情變得憂郁起來,呢喃道:“只是……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一定要回來……”
“你剛才不是說在等我嗎?”
“是啊……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你為什么等我?等我做什么?”
“等你做什么?”
寒冬的眼眸似若變得彷徨起來,呢喃著:“是啊……等你做什么呢……”
“是為因果?”
“因果?真的是為因果嗎?我們之間真的有因果嗎?你真的是他嗎?”
“你說的他是誰?”
“詛咒,一個可怕的詛咒。”
“詛咒?”
“是的,詛咒。”
“什么意思?”
寒冬的話讓古清風聽不懂,哪怕一丁點也不明白,他試著詢問,只是寒冬似乎比他更加彷徨也更加迷茫,同時望著古清風的眼神,也從剛才的激動,變得平靜,又從平靜變得懷疑起來。
“不!你不是他。”
“你說的他到底是誰?”
“不!你不是他,我去過那座山,在上古浩劫的時候,我去過,你不是他……不是的……”
“哪座山?”
“無道山……”
聞言,古清風心頭猛地咯噔一下,他并不是第一次聽過無道山這個名字,先前云霓裳也提到過無道山,還說去了無道山什么都知道了,可是那座山究竟在什么地方,古清風至今也不知道,他掏出先前云霓裳交給自己的畫,云霓裳說過畫中畫的正是無道山。
“你說的無道山是不是這座山?”
“無道山……就是它。”
“這座山在什么地方?”
“就在大西北……”
大西北?
古清風自己就出生在大西北,對于這里的一切再也熟悉不過,他從未聽說過這里有什么無道山,問道:“在大西北什么地方?”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來自無道山,又怎會不知道。”
這一下更加讓古清風感到迷惑,繼續詢問道:“我來自無道山?”
“你們都來自無道山。”
“我們?都是誰?”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不應該問我……”
古清風是越聽越迷惑,聽到現在幾乎已經開始糊涂了,他望著寒冬,問道:“你剛才說一直在等我,后來又為何突然消失?”
“我等你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的因果,我消失……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因果。”
“我們之間什么因果?”
“很可怕……很可怕的因果……可怕到我不敢面對……”寒冬微微搖,仿若在回憶著什么,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推演出與你的因果……我一直在等你……這輩子等不到,就下輩子,今生等不到,我就輪回……我一直等……終于有一天等到了你的出現……”
“我知道自己的因果牽扯著神秘的無道時代……我也知道自己的因果是遭受詛咒的因果……我只是沒想到會那么可怕……那么可怕……”
又是這樣。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古清風先前一直猶豫要不要詢問風逐月,怕的就是風逐月與自己有著所謂的前世因果,果不其然,還真是這樣。
一個君璇璣。
一個云霓裳。
現在又多了一個風逐月。
君璇璣也早就推演出于自己的因果,早就著手布局,云霓裳也是如此,現在風逐月同樣是這樣。
君璇璣說過與自己的因果很可怕,可怕的讓她寧愿選擇迷失自我,也不想面對。
云霓裳也說過與自己的因果很可怕,可怕的寧愿血脈葬魂,也不想面對。
現在風逐月又說與自己的因果很可怕,她雖然沒有選擇迷失自我,也沒有選擇血脈葬魂,但她的選擇比之迷失自我,比之血脈葬魂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