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氣!”
彭嘉凝視著費奎,冷聲道:“費奎,你以為有黑佛老爺撐腰,就可以在煙羅國為所欲為嗎?告訴你,本爵子給你面子叫一聲費大老板,不給你面子,你在本爵子眼里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
彭嘉或許懼怕黑佛老爺。
但并不代表也懼怕費奎。
身為仙朝爵子,又是大宗親傳弟子,父母皆是仙人,他自然不懼。
費奎就算在煙羅國再吃得開,靠的也只是黑佛老爺。
其他人不敢得罪費奎,也不代表彭嘉不敢。
“呵呵,這是費某的私事,與黑佛老爺無關。”費奎依舊是笑瞇瞇的說道:“所以,今兒個彭大爵子也無需給黑佛老爺這個面子。”
“哼!本爵子倒要看看那姓古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讓你在本爵子面前如此囂張狂妄!”
彭嘉大手一揮,喝道:“給我搜!”
旁邊,岳景鴻帶著十余位仙官正要展開搜查,對面的費奎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我家公子爺正在雅間歇息,今兒個誰敢打擾公子爺的雅興,費某弄死他!”
“放肆!”
砰的一聲,彭嘉一巴掌將身前的桌子拍了個粉碎,怒氣沖沖的盯著費奎,喝道:“費奎,你無非是黑佛老爺手下的一條狗而已,真以為本爵子不敢動你?”
雙方劍拔弩張。
誰也沒有想到費奎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仙朝爵子彭家叫板,而且還揚言如果這些仙官敢打擾他口中那位公子爺的話,他就會弄死誰?
岳景鴻等人可都是仙朝冊封的仙官啊。
而殺害仙官的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莫說這費奎只是黑佛老爺的手下,即便煙羅國赤字頭分舵那些天驕也都不敢殺害仙官。
二樓雅間內,唐曼青與水兒也都倍感驚疑,他們也都沒有想到費奎竟然為了古清風敢與彭嘉叫板,且看那架勢,他也不是做做樣子那么簡單,眼神法相雖未運轉,但已在蠢蠢欲動,眼神之中的殺機更是無比強烈,看樣子,如果場內這些仙官搜查的話,他真的敢動手。
“費奎這個胖子難倒瘋了嗎?他如果敢殺害仙官,黑佛老爺都保不住他吧!”
水兒驚駭呢喃,站在窗下的唐曼青亦是深深皺著眉頭,她本以為費奎出面是為平息這件事,畢竟古清風的身份不能曝光,一旦曝光必死無疑,而費奎若想平息這件事的話,也不難,他有的是錢,自己掏腰包把古清風贏來的歸還給岳景鴻便是。
可讓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費奎出面并不是為了平息這件事,也沒有示弱的意思,非但沒有,反而態度還極其強橫,強橫的竟然為了古清風揚言要殺害仙官。
為什么?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又是誰給他的膽量。
他難倒不知道古清風的身份不能曝光嗎
為什么態度還這般強橫?
他到底是想保護古清風,還是想害古清風?
這到底是為什么。
唐曼青實在想不通。
更加讓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是,費奎都快與彭嘉這些人打起來了,而那個古清風竟然站在閣樓雅間里爬在窗沿上,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吃著靈果,就那么笑瞇瞇的看著,那慵懶的姿態,就像看熱鬧一樣。
仿若此間費奎不是為了他才與十多位仙官叫板,也好像彭嘉此次找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唐曼青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人。
她內心不禁想問,這個家伙難倒一丁點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嗎?
他到底憑什么?
憑他是君王傳人?
他的這個身份非但保不住他,只能讓他死的更慘。
如果不是憑這個,又憑什么?
修為?實力?
他有嗎?
沒有。
非但沒有,反而還虛弱不堪。
唐曼青很想問問這個家伙到底憑什么這么無畏無懼也無所謂?
她不知道,而旁邊的魏老也想不通。
與唐曼青一樣,看見費奎出面的時候,魏老也以為是來平息這件事的,可沒想到會事態會展成這樣,他也很納悶古清風到底憑什么敢無所事事的站在上面看熱鬧,來不及想太多,眼看雙方要打起來,魏老立即出面制止。
“還望兩位稍安勿躁才是,你們都是山莊的貴客,應該知道山莊的規矩。”
當魏老站出來,不管是彭嘉還是岳景鴻等仙官都沒有動手,而費奎眼中的殺機也收斂起來。
是的。
他們都知道玲瓏山莊的規矩。
那就是即便有天大的恩怨,也不能在山莊動手。
這是紅姐訂下的規矩。
沒有人敢違背。
因為大家都知道,山莊里的桌椅都非常昂貴,如若動手破壞的話,便需要賠償。
而這個賠償的價值,絕對遠遠乎你的想象。
哪怕只是一根雜草,紅姐也敢要你賠償百八十萬,若是破壞桌椅,少則千萬,多則上億。
不管你是四大家族七大宗的親傳弟子,還是赤字頭分舵的天驕,哪怕是仙府的仙官也不例外。
莫要懷疑紅姐有沒有這個本事有沒有這個膽子,今古百年以來,無數個事實都已經證明,紅姐絕對有這個本事,也絕對有這個膽量。
曾經四大家族七大宗的親傳弟子,不知死活的在這里動手,事隔三天,其家族宗門長輩親自帶著他登門道歉賠償價值數億的靈石。
曾經赤字頭分舵幾個不信邪的天才在這里動手,事后赤字頭分舵的舵主也是親自登門道歉賠償。
曾經煙羅仙府一位仙爵在這里鬧事,事后同樣親自登門道歉賠償。
曾經有幾個外地不知死活的主兒在這里動手,無錢賠償,結果在這里做了三十來年的雜役。
曾經有幾位散仙在這里鬧事,然后……沒有然后了……因為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紅姐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的人不敢打聽。
知道的人不敢說。
只知紅姐的面子很大,大到四大家族七大宗門,赤字頭乃至煙羅仙府以及煙羅皇室都不敢不給她這個面子。
“魏管事,我知道山莊的規矩,也不想在這里鬧事。”彭嘉盯著費奎,冷冷的說道:“只不過想見見那位姓古的公子,僅此而已,難倒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本爵子嗎?”
魏老沉吟片刻,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閣樓的古清風,思忖一會兒,道:“古公子一直在閣樓窗下,若是彭大爵子想見,抬頭便是,何須這般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