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行……”
一覺睡了九年時間，古清風多少對小瑾兒還是頗為想念的，問道：“九年過去，小瑾兒應該長大了吧？那丫頭底子不錯，長大之后也定然是一位絕色美女吧，怎么著也得和你旗鼓相當吧。”
“那是當然。”
古清風瞧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挺不謙虛的。”
或許是聽出來古清風這句不謙虛有些諷刺的意思，蘇婳白了他一眼。
“小丫頭現在修為如何？”
“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瑾兒在三年前就已經拜入上清宗修行了。”
“上清宗？”
聽聞上清宗這個名字，古清風眉頭微微皺了皺，問道：“可是這方世界第一大宗那個上清宗？”
“沒錯。”
“好端端的干嘛拜入上清宗，你教導她不就行了。”
“我哪有資格教導瑾兒。”
“喲呵，說你不謙虛，你還真不謙虛，若是連你這么一位九天玄女都說沒有資格教導瑾兒，那普天之下誰還有資格。”
“教導是教導，修行是修行，這完全是兩碼事，一個人的修為再高，也只是自己的修為而已，并不代表就有能力教導弟子。”
蘇婳說道：“更何況瑾兒天資聰穎，悟性極高，我也教不了她什么東西，瑾兒什么都不缺，唯獨缺少的是系統的學習一下修行知識，而上清宗被譽為第一宗，瑾兒拜入修行，再也合適不過。”
古清風點那點頭，對于蘇婳的話，他也贊同。
他自己就是這么一個典型，莫看他先后問鼎仙魔無雙王座，在天界又問鼎九幽帝印，但要說教導弟子，他也自問沒有這個資格。
畢竟他才修行不過五百年，而且這五百年來一大半時間都在打打殺殺，要說教人打打殺殺，他在行，要說教導別人修行，他沒這個本事，因為他自己當年都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修行，直至現在，對于一些修行的基本常識都還不清楚。
如此之下，又怎能教導別人？
“你看起來似乎對瑾兒拜入上清宗很不滿意？”
“我有什么不滿意的，畢竟是第一大宗，如你所言，瑾兒缺乏修行常識，系統的學習一下修行知識對她將來有好處。”
這一點古清風深有感觸，當年他還年少的時候，就因為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修行知識，缺乏修行的基本常識，故此在修行之路上走了很多彎路，有幾次都差點走火入魔。
修行知識是基礎，若是連基礎都沒有打好，后面的路更難走。
“上清宗對于你來說不僅是這方世界的第一大宗吧。”
“怎么個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上清宗當年出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女宗，而且聽說還和某人曾經有過那么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恨情仇。”
蘇婳笑吟吟說著，言語之中也略帶一些嘲諷，像是在報復剛才古清風的嘲笑。
“小小姑娘你知道什么！”
“我是小姑娘？你不過才修行五百年而已，我前世修行的歲月多你五倍都不止，還敢在我面前裝前輩。”
“也只是前世而已，若是前世也算的話，咱倆指不定誰活的時間長呢。”
“切。”
蘇婳又鄙視的甩了一個白眼。
瞧著古清風在那里認真看著那幅畫，蘇婳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上的山，就是無道山吧。”
“沒錯，就是。”
“果然是真的。”
蘇婳頓時激動起來，繼續追問道：“這幅畫你從哪里得來的？”
“一個女人送的。”
“送的？還是女人？是誰？她為什么送你這幅畫，還有這幅畫又為什么叫寂滅忘我圖……”
蘇婳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惑盡數問了出來，只是當她看見古清風一雙不善的眼神掃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過分，也有些多了。
尤其是被古清風那一雙幽暗的眼眸盯著，蘇婳感到很是尷尬，一張絕美的臉上也禁不住流露出歉意：“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想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只是想知道無道山的下落。”
“這幅畫是誰送的，我不想說，這幅畫為什么叫寂滅忘我圖，我也不知道，至于無道山的下落，我更加不清楚，你問我也是白搭。”
“你難道對無道山的下落真的一無所知？”
“廢話，我若知道的話早就去尋找了。”
“你果然也在找無道山，我能不能問問，你為什么要找無道山？當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好了。”
“我找無道山當然有我的理由。”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古清風就說了這么多。
對此，蘇婳又急又氣又無奈，面對古清風，又不好發作。
“行了妹子，你先去找無道山吧，找到之后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那你呢。”
“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等等。”
古清風轉身，問道：“怎么？”
“我能不能問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
“什么叫沒什么打算？你在大西北的時候就殺了那么多仙朝爵子，在煙羅國又殺了那么多仙朝之人，消息很快就會傳入仙朝，我相信你赤霄君王古天狼歸來的消息也會在短時間內傳遍天下。”
“那又怎么了？”
“若是仙朝知道你還活著的話……”
“知道就知道唄，爺還怕他們不成。”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知道你不怕仙朝，可是你與仙朝的恩怨，難道想從上古延續到今古嗎？”
“妹子，我可沒這個意思，有一件事你得搞清楚，如果在今古時代我與仙朝再打起來的話，那一定是仙朝先容不下我，而不是我容不下仙朝。”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仙朝能容下你的話，你也會既往不咎，不會再與仙朝作對。”
“你以為爺閑的蛋疼？沒事兒瞎折騰嗎？”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盡自己所能說服仙朝，讓他們不要再打擾你。”
“妹子，你覺得這可能嗎？”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仙朝之中雖然還有一些人對上古之事耿耿于懷，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數仙人還是很開明，也是很高尚的，并不是所有仙人都如你想象中那么壞。”
“妹子啊，九年前在大西北的時候，你也在場，難道還不明白，現在的問題的關鍵，不在于仙朝能不能容下我，而是仙道，天道，佛道，乃至三千大道，甚至天地能不能容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