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感,這是一種科學解釋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就好像動物的危機感,它們能夠預測到危機什么時候降臨。
比如地震、海嘯什么的,人類雖說也是高等動物,但卻從來沒有這種危機意識。
某位哲學家說,人類在進化中,舍棄了這種能力,因為人類能夠創造發明能夠預知危險的東西。
程楚現在危機感極其強烈,他是知道的,他的《追殺》主旨就是穿越的邏輯,如果這點被攻擊還剩下什么?
“希望,這本書只是簡單的穿越執行任務。”程楚抱著這樣的心情,繼續往下看——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沒錯真的是穿越了,從一開始的時間段落,就能看出來。
接下來的內容,就好像酒吧老板在描述這個工作的時候說的那樣,不限開支,打開箱子里面有一疊疊美金。
一句話,時間管理局可不會關心你到底花了多少,只在乎你有沒有完成任務。
酒吧老板我,讓未婚媽媽他,去找那個癟三,并且執行任務。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并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里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鐘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于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怎么是一段一段的?”程楚疑問。
“這個時間肯定很重要。”程楚用筆,把這些時間一個個記下來。
未婚媽媽他成功的偷了嬰兒,并且把嬰兒放在了孤兒院門口。
未婚媽媽他找到了,在那個時候還是姑娘的自己,找到了兩個癟三,強行的帶走。
并且還是帶到了時空跳躍的那個大樓,這難道是要帶那個癟三穿越?
“總感覺沒那么簡單,或者是說,未婚媽媽他穿越回來的目的是什么?”程楚道:“沒有交代酒吧老板到底讓未婚媽媽是幫什么忙。”
“未婚媽媽不說要殺了這個癟三嗎?為什么又把他帶到了時空穿越的地方。”
一個一個問題縈繞在程楚的腦中,他發現和《你們這群傻瓜》比起來,他自己的《追殺》真的是太簡單了,主線清楚,雖說有時候會拋下很多虛假的線索。
但也至少不會這樣啊!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伙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后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穿越,這《你們真傻瓜》不是稍不注意就看不清楚,這本書是即使是認真都看不清楚。
未婚媽媽他為什么要穿越找到一個普通的士兵?
“這些的是什么,穿越太快了,時間變化太快了,根本反應不過來。”程楚只有借助在紙上寫寫畫畫時間才能夠勉強清楚。
接下來解答了這個疑問——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鐘。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后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后,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未婚媽媽我的工作是招募小夥伴。”程楚總算是看明白了,難怪未婚媽媽他到處穿越。
《你們這群傻瓜》快到結尾了,結尾的內容中未婚媽媽他因為工作了很久很辛苦,所以說想要退休了。
但結尾的內容卻讓程楚無比驚悚。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藥粉的。
于是我鉆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珍妮我真想你!
“等等,珍妮……珍妮不是未婚媽媽他自己,還是姑娘時候的名字嗎?為什么會想自己?”
“我看看,這個時間段……”
程楚拿起他所寄的時間表格,然后寫寫畫畫了好久,才倒吸一口涼氣。
他道:“未婚媽媽他,酒吧老板,讓未婚媽媽他懷孕又突然離開的癟三,以及癟三和未婚媽媽所剩下的嬰兒,都是一人!”
“他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